而且主子就算不当皇帝,未必就会任人左右,他应下的事一定会办到,旁的他不想做的事,就算了吧。”
“我知道了。”
许怀言深吸了一口气,策马追了上去。
公主被摩诃挟持还有济芳坊火药的事都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摩诃用济芳坊百姓的性命,逼迫公主为质,挟持公主逃出了城去!”
皇帝听了,猛地站立起来,又有些身子不稳,摇晃了一下。
李牧澜原本低眉敛目,见皇帝差点跌倒,赶紧起身去扶住。
皇帝抚着心口,“让金吾卫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三娘带回来!”
金吾卫的头领下去了。
李牧澜让人去请医正,回头说道:“阿爹!济芳坊的火药还有隐患,让儿臣带人去搜寻吧。”
他亲自布置的火药,当然要亲自去收回来,顺道再出城
皇帝点头:“你一定要查清楚,摩诃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么多火药的。”
“是!”
李牧澜带着十率府的人出了宫城。
一时间,几支隶属不同的队伍的人出了城门,往北面追去,背面的城门只看得见烟尘滚滚。
摩诃并未往北去,所有人都以为他要逃回故国的时候,他却南下了。
李持月想问他为何南下,但是被堵住了嘴,什么话也说不了。
等马匹停下的时候已是入夜,他们在一处镇子落了脚。
摩诃并未住在什么客栈,而是找人家给银子借住,李持月的嘴也得了自由。
看出李持月的意动,摩诃在她耳边威胁:“要是让我发觉,在他们去衙门报案之前,我就先杀了他们全家。”
李持月只得点头:“我不会说。”
“好了,娘子走吧。”
摩诃拴好马,牵着她的手。
可是李持月趴着被颠了半日,下了马也站不住,摩诃干脆把人抱了起来。
冲着银子,这家人给摩诃收拾出一间屋子,摩诃将她放在床上,随即自己也躺了下来。
李持月是识时务的俊杰,知道在谁面前可以讨价还价,眼见摩诃睡上来,她一句逆反的话都没说,只是默默挪远了。
摩诃见她如此乖顺,说道:“我还以为公主会让我滚下去呢。”
“你要逃就逃,于我没什么损失,大家不必如此你死我活的。”李持月要的就是一个相安无事。
她十分感恩地说道:“摩诃将军,等您觉得自己彻底逃走了,随便将我丢哪儿都成。”
“也就是到了我手里,才会让公主说这样的软话。”
摩诃一下就把距离拉近,湛蓝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她。
李持月如嗅到危险的鹿,警惕了起来。
她此刻身着男装,幞头早已掉落,一头乌发束成马尾,没有四散,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屋中勾勒出柔美的侧脸。
“我在四方馆中就已听闻,公主是大靖冠冕上的明珠,怎么看都觉得这话分毫不差。”
说罢长臂一揽,将她抱在了怀里,“公主要是做了我的女人,一定更让人放心。”
他如今穷途末路,手中最有价值的就是这个女人了。
公主府的势力也让摩诃惦念。
李持月眼神慌了一瞬,随即冷静了下来:“摩诃将军,我是阶下囚不假,但也要好好活着才有价值,若是你折辱于我,这一路,你走得也不安宁。”
“哦?你预备如何让我不安宁?”
“就如现在,我也不在乎这家人是死是活了,非要闹出动静来,除非你割了我的舌头,断我四肢,再试试警惕我会不会寻死,让你连唯一的筹码都不剩下。”
摩诃翻身将她笼在身下,说道:“女人都这样,现在嘴硬,睡一觉,就什么都听她男人的了。”
“本宫睡过那么多人,没一个能爬到头上去,将军想得未免天真。”
摩诃还真信了,毕竟是能养面首的女人,有多放浪形骸都不叫人意外。
如今碰了她会惹麻烦,还是以后再说吧。
但摩诃仍旧没有离开,“你真的觉得他们能找到我们?”
“一定会找到的,你刚出大理寺,不可能布置好这么多火药,是太子帮你的吧,他肯定留了后手找到你的下落,蓄谋杀死你我二人,想将我的死推到你头上,
摩诃,只有我活着,太子的谎言才能不攻自破,不然你怎么走都是一个死字,或许我们应该合作才对,回去揭穿太子,说你是无辜的。”
难为她颠簸了这么久还能想清楚。
“我是怎么被关进大理寺的,公主可还记得清楚?”
摩诃并未天真,这对姑侄谁都不能相信,他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摆脱追兵活下去,东山再起是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