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珣低下头,下巴搁在她肩上,好像真的在困惑,也真的将她压得密实。
李持月支起手肘想要后退。
他收拢手臂,纵然李持月腰肢再细,也爬不出去。
“别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能一再容忍你杀我,就是不报仇呢?”
李持月眼神躲闪,说道:“因为,因为你……”
她说不出那个“爱”字,季青珣从前爱她,李持月已没有怀疑,可是她就是不肯说出来。
不过很快,她就不必回答了。
李持月变得震惊,含着水意的明眸睁大了看他,不敢置信,想要挪得离他远一点,
“你走开!”
季青珣却好像惊喜一般,垂眸扫了一眼,“瞧瞧,好起来了,这两年,我原先还以为自己不中用呢。”
季青珣语调悠扬,听得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本宫不管你中不中用,再不让开,你的官帽就别要了!”
“公主,我现在很有兴趣记起以前的事,不然你帮帮我,帮我想起来呢,从前是怎么伺候你的?”
“不要!”
她扭过身子,拿背对着他:“你到底是不是在骗我,你根本就记得!”
“记得?那倒没有,难道咱们从前真的就这么玩的?”
李持月又问到一个坑,埋住脸装死。
季青珣笑意带得胸膛震动,在她柔嫩的颈子上咬了几口,还上了手,
之后,这无赖慢悠悠说道:“公主,我好像又记起来一点了。”
“再帮帮我好不好……”
季青珣当没听到,微微起身,如同慢慢擦拭着刀刃一般。
男子的衣袍厚重,季青珣干脆掀了她的衣摆,雪色的绸裤伏在柔曼的线条上。
季青珣不客气地将他起翘的船头停泊在两峡之间,热耸耸地欺负绵白的饱丘。
虽然衣衫还在,但李持月被抟得毛骨悚然,觉察季青珣那碌碌大观露了凶恶本相。
她气势稍弱地说道:“本宫要喊人……”
绝不可!绝不可在这儿……
话才说了一半,整个人就被翻乌龟一样,轻易翻了过来。
季青珣声线如玉石相撞:“别喊,我可害怕人知道呢。”
这语气,听着怎么也不像害怕的样子。
实则知情在外头早已听到动静,犹豫了许久,问道:“公主,可要属下进来?”
马车里的两个人对视,除了视线来回,谁也不说话。
李持月揪着季青珣肩上的衣裳,也不知道要不要知情进来,之后要怎么应付,到底还在乎脸面。
“不必,本宫安好。”
她在说话的时候,季青珣寻上那雪色的柔颈,
“起来。”李持月推他,最怕脖颈留痕。
季青珣摇头,眼中愉悦渐聚,起身鼻尖和她轻碰,“果然,你是不是在想我?”
“未记错的话,圣人刚刚给公主赐婚,驸马就在身边。怎么,难道正路的不喜欢,非要偷着来,才觉得刺激?”
李持月浑身残,“做你的春秋大梦,本宫只是要脸面。”
“这儿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季青珣抱怨上了,“公主,咱们就亲一会儿,差不多就要到大理寺了。”
“谁要跟你亲。”
李持月捂住了他的嘴。
季青珣念头单纯得很:“我只是想知道,咱们有没有亲过嘴儿,我想不到那是什么样子的。”
说着想不到,实则熟门熟路。
拉下她的手就贴上了那微凉的唇瓣。
李持月被扣住后颈,他修长白皙的手没入乌发,听着他的心跳,亲吻就愈加缱绻。
两个人的熟稔在亲吻中根本藏不住。
若是心无挂碍,亲吻其实是……舒服的。
接吻声听得清楚,李持月窘迫地,在他越来越紧的拥抱,不愿离开的亲吻中,失去了反抗,无处可躲,两片唇被辗转亲尝。
碰到她就不想再分开了,季青珣眯着眼睛,等亲了个够才松口,往别出去。
她哪儿都好,都教人想殷殷怜爱,千千万万遍。
看李持月老实的反应,季青珣忍不住笑,又再次推她的膝节。
李持月呼吸不过来,有些迷糊,就见他消失在眼前。
等感受到软沼下,热息引起一小片疙瘩时,她登时清醒,也害怕起来。
“嘶——不准……”
他咬她。
李持月现在再不敢大声说话,要是让人进来了看到怎么办,她捂住嘴,用气音,“别咬……”
季青珣充耳不闻,她要收腿,被轻易挡住,李持月只能咬着袖子,踏在他的肩上,领受着凌乱的风浪席卷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