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潼怜爱地摸摸系统的脑袋。
‘谁说不伤害她，就是好人了？人鱼在下等海域很值钱很受欢迎，随随便便卖掉几只人
鱼，就能凑齐去上等海域的通行证。’
‘如果我们是坏人，想贩卖人鱼。这好骗的傻姑娘，就会成为我们引出其他人鱼的诱饵，
间接害死许多人鱼。’
俞潼撑着脸颊，笑着啧啧两声，‘我已经想出三四种拐卖人鱼的办法了，到时候爱丽丝被卖了，还会帮我们数钱。’
【……】
【你清醒点，你偏离值都98.5了！明明是阳光开朗大男孩，非要把自己搞的像个邪恶反
派！】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琢磨什么呢，你嘴上说着爱丽丝是个蠢逼，其实心里觉得她超可
爱！】
俞潼没吭声，扭过头不再搭理它。
几分钟后，成功将人鱼忽悠瘸的半月，心满意足地回到黑辰石身边。
将轮椅推到浴池边，方便船长和人鱼讲话。
爱丽丝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敌意。
似乎是想起自己先前骂过船长和他的狗，人鱼脸颊微微泛红，表情有些心虚。
看着将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鱼，黑辰石扬起嘴角，露出温柔到极点的笑容。
准备用美人计，套出更多信息。
他的样貌本来就精致俊美，像是神明最喜爱的作品。一双蓝绿色的异瞳含笑凝望他人时，
更显得格外深情。
爱丽丝被看得满脸通红，“你不能这么看我，你家小狗盯着呢。宠物狗的独占欲都很强，
你因为别人冷落他，他会不开心。”
黑辰石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向小黑狗。
正瞪着一双狗狗眼，努力跟人鱼卖萌的俞潼，茫然地扬起脑袋。
“汪？”
黑辰石眉头微蹙。
他家的狗，好像没有独占欲。
想到被自己养死的宠物狗，爱丽丝情绪低落。
她比划两下手，很认真地告诉黑辰石，小狗不能在海里待太久，会淹死。
黑辰石忍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你多大？”
爱丽丝想了想，“大概一百二十岁。”
“成年了？”
爱丽丝摇摇头，“人鱼两百岁成年，我还是未成年人鱼。其实大部分被海盗抓住的人鱼，
都是一百多岁的小人鱼。”
“真正的成年人鱼，魔法强大到足以随心所欲操控海浪。即便被绑住手捂住嘴，也可以控
制海浪袭击船只。”
“可惜好多成年人鱼，都在百年前的变故中死掉了。现在还活着的人鱼，大部分都是和我
一样的小人鱼。成年人鱼也就，嗯……四五十只。要不然我们人鱼，也不会落魄到被无毛猴子
欺负。”
俞潼和黑辰石的目光，同时柔和下来。
问她一句，她说一堆。
这孩子真实诚。
爱丽丝种族荣誉感很强，她骄傲地仰起头，“我还小，很多魔法都没学会。要是你们晚几
十年碰到我，可就抓不住我了！”
“如果不是你们堵住了我的嘴，让我没办法求救。我姐姐一个大浪，就能淹死岸边所有海
盗。”
黑辰石沉默半晌，“所以你虽然长得像是成年人，其实实际年龄相当于人类的十二岁女
孩？”
爱丽丝不知道该怎么换算。
听说落入海盗手中的，都是人鱼族的小孩，半月握紧长剑凶狠地操了一声。
俞潼收回之前的话，他不能要求一个足不出户，整天宅在大海里十二岁女孩，能有多少心
眼。
半月生着闷气，冷着脸问：“二百岁才算成年？人鱼的寿命到底多长？”
“具体能活多久，我也不清楚。我没听说过有哪条人鱼，是生命走到尽头自然死亡的。从人鱼
一族诞生到现在，每个死掉的人鱼，都是魔力耗尽变成泡沫，或者被无毛猴子杀死了。”
爱丽丝撑着下巴，对黑辰石腼腆地笑起来。
“抱歉，我先前不该骂你。你们是好人类，不是无毛猴子，就像女巫一样。”
“我在你的腿上，感受到了异常的气息，你的腿没有真的坏掉。不过时间太长，寄生植物
已经深入你的身体。要想把它们弄出来，至少要在海水里浸泡五个小时。”
————
短短一个小时，爱丽丝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人鱼族和人类差别很大。
爱丽丝长着成年女性的脸，身材妩媚性.感，心性却相当于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虽说算不上和白纸一样单纯，但也没有多少心眼。
有些恶劣的人，就好他们这口。
和人鱼合作的事情还没有谈妥，黑辰石暂时还不能放爱丽丝回去。
他让半月和另外几个性子温和的女船员，去女浴池里轮流陪人鱼聊天。免得小人鱼独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