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成利他周兴想要也成。”
“婶子你能想通最好。”张铭恩微微一笑,他敬重眼前人之前献急救方子之义,并不想同她产生分歧。
“我答应此事也是有条件的。”
张铭恩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婶子请说。”
“他周兴不是说答应他后,他投了钱后如玉坊能够发展得更好吗,既如此,咱们就换一种玩法。”
“倘若他每月能多卖出如今眼影的一成,那便给他五十两银子,若能多卖两成便给他一百两子,每多卖一成便给他五十两的辛苦费如何?”
这利就算要让,也不能这么容易,不然往后岂不是谁想来分一杯羹都能添着张大脸过来?
这法子就是现代常见的提成,卖得多赚得多,反正周兴手握胭脂红,有资金有人脉,想要把眼影往外推轻而易举,到时候若真卖的量上去了,对他们三人都有利,也免了周兴对如玉坊指手画脚。
“这倒是个好法子,就是不知周掌柜意如何。”
若真这样的话,周兴的位置就从三老板便成了做功的,他怕是不愿意。
“张掌柜同周掌柜的相熟,如何说服他,就看张掌柜了。”
“今日时间不早了,老身还有要是,先走一步。”
说完便将筷子往桌上一搁,起身往外行去。
林家其他人见状赶忙去追。
“娘,那周掌柜怎么如此霸道,看咱家工坊赚钱了,就想跑来分一杯羹!”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屋子里热气熏的,谢氏整张脸都红了。
林更有接话“是啊娘,咱就没法阻止吗?”
李檀昙摇头,“张掌柜所言极是,接受周兴投钱是以小利博大利,此举对如玉坊并非全然是坏事。”
这话一出,倒是把三人整不会了,“那娘你刚刚在望江楼怎么不答应张掌柜。”
“太好说话,容易被人拿捏。”想要投钱入股哪有怎么容易,照如今看来,周兴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她所说的法子周兴也未免同意,毕竟人家抱着当老板的心来,怎么会容易当一个打工的。
这事还有得磨呢!
林家几人不知自家娘亲葫芦里卖的药,但这事他们着急也没法,只问接下来要去哪。
“去铺子里。”
林家和大林家的铺子自从买下后,李檀昙除了一开始来县里和林雄葛氏定下大概的装修基调,后头就几乎没来过,几乎全是大林家和林更有兄弟三人在忙活这摊子事。
今日难得进县城,总要去看看。
因正逢年节,书院放假,和热闹的东城比,西城街上显得格外清冷,来往行人少不说,就连临街的铺子也半开不开,透着股懒洋洋的味道。
整条街上也就只有书院对面哪家铺子噼里啪啦不知在做什么,热闹得紧。
大湾沟唯一的木匠白家因为接了如玉坊眼影盒的单子,家中整日木屑不断,忙得不行。
往常大湾沟村民们有个桌子啊板凳啊需要打的首选都是白家,但这会他家忙不过来,县里铺子忙着用家具,白家忙不过来林雄索性去寻了别村木匠,这才赶在年后把开店要用的桌椅板凳打好。
新打的桌椅板凳今日刚拉到店里,林雄这会正带着几个儿女在铺子里擦拭打扫。
“二婶,你们来了!”大林家大儿媳妇方氏远远看着行来的几人赶忙热情的招呼。
几人走近中,她羡慕眼神直往谢氏身上瞟。
谢氏和杏花今日因要来城里见人,穿的都是压箱底的好衣裳,杏花刚刚和几人分开去胭脂红上工了,如今只有谢氏跟在李檀昙后边。
瞧瞧,这衣裳颜色多鲜亮,料子也滑,不仅衣裳好看,二房老三媳妇头上竟还戴上了银簪子!
“打扫得如何了?”李檀昙进了店里,只见着铺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见一点尘埃。
“前前后后都擦洗干净了,要不是如今天凉,爹还想把后院的井也淘洗一遍呢!”
正说着,林雄从后院来了,他手中正拿着一个长长的扫帚,上门挂满了蜘蛛丝,
“来了?”
“家里事忙,铺子里的事多亏了大哥。”
林雄摆摆手,“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你今天不来,我晚上回去也要去找你的。”
“大哥,有事你尽管说。”
“这铺子眼看着就要收拾出来了,这开店的时间,做饭的厨子,跑趟的活计,要卖什么,价钱如何,这些都得尽早定下来才是。”
“说得在理,大哥是何想法?”
“这新店开业是件大事,开业时间还需找人测算一番才能定,今日就先不说这个。”
李檀昙点点头,开业这种喜事是得择个良辰吉日。
“至于这做饭的厨子,我看黄氏就很好,她在家时就善于厨灶上的事,如今在码头卖的吃食也全是由她所做,这做饭的手艺自不必说,只是要是开饭食铺子可能还需得弟妹你指点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