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坎肩果然十分保暖,五师兄穿上后喜笑颜开。
薅狐狸毛给五师兄做坎肩这件事还是被翟昙知道了。
翟昙气得炸毛,吼声震耳欲聋:“你居然薅我的毛,去养别的男人!”
翟昙的狐狸尾巴甩了于洲一脸,于洲又吃进了一嘴毛,咽下嘴里的狐狸毛,于洲解释道:“我每次说你掉毛,你都很恼怒,说那是天上下的雪,绝不是九尾狐掉的毛。”
“我怕你生气,便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你。”
听于洲这么说,翟昙更加生气了。
既然于洲不仁,就别怪他翟昙不义!
翟昙在扶溪那弄了一大瓶毒液,又拿出了天川玄音阁音修大佬送他的两斤兽用春药。
翟昙将远古吞天蟒的毒液兑了水,洒进了两斤兽用春药里,又掺了少许面粉,做成了两斤手擀药面。
当两斤手擀药面端上来的时候,于洲正和师兄们坐在在一起讨论修行之法,三位大乘期大佬坐在一旁听着,时不时指点两句。
当翟昙的两斤手擀药面端上来的时候,远古吞天蟒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善于用毒的丹修大佬在大量毒药中发现少量的面,他微微一笑,看破不说破。
蓝玉长老见多识广,自然也察觉出不对,他眉头微挑隔岸观火,看着于洲毫不设防地拿起了筷子。
于洲偷偷薅狐狸毛这事确实是他不对,便将两斤手擀药面老老实实地全都吃完,就连面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喝完最后一口面汤,于洲便开始脸色涨红,其他人纷纷移开目光,丹修大佬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大家一起去外面走走吧。”
眨眼间,这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于洲拽着翟昙的手回到了房间,房间里的烛火轻轻摇曳着,于洲发出一声轻叹,看着翟昙在烛光下越发动人的脸庞。
翟昙很紧张地问道:“你现在有感觉了吗!”
于洲点点头:“有感觉了。”
翟昙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想爆炒狐狸炖汤喝的感觉!”
于洲咬牙切齿,把这只坏狐狸狠狠地按在床上,吻住了那张柔软诱人的红唇。
第229章 白孔雀2
师尊南柯道人门下九朵最纯白的茉莉花,现在只剩下两朵还是纯白的了。
师兄弟九个人,只有七师兄和八师兄元阳未失,还保持着最初的纯洁。
每每想到此处,七师兄和八师兄二人便唏嘘不已,痛斥他人的堕落。
七师兄痛心疾首地说道:“说好的智者不入爱河,寡王才是铁则呢!”
八师兄也捂着胸口说道:“就连修无情道的小师弟也坠入爱河了!”
*
扶溪的洞穴地处妖界极寒之地,可是一处房间内却是芙蓉帐暖春意融融,抱得暖风熏人醉,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鹅黄色的纱幔垂下,红烛静静地燃着,朦胧的烛光中,依稀见到帐中交缠在一起的人影。
梦境和现实有一瞬间的重叠。
那些落满桃花的梦境里,有眉眼冷肃的黑衣剑客在桃花树下舞剑,雪白的狐狸从灼灼桃花里探出脑袋,静静地看着桃花落满剑客的肩头。
眼前晃动着的是翟昙迷离的双眼,湿漉漉的长睫轻蹭着于洲的手掌。
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既已坠入红尘,便不能逃过红尘万丈。
一夜春宵,于洲道心破碎,从合体期跌落到炼虚期。
翟昙问他:“后悔吗?”
于洲摇头:“不后悔。”
翟昙又问他:“真不后悔?”
于洲又说道:“真不后悔。”
他从容不迫地穿好衣衫,脸色十分平静:“不破不立。”
于洲下了床榻,将衣襟上的褶皱抚平,“从前师尊说我天生寡情,我确实性情淡漠,便修了无情道,如今道心已碎,再次问道便是。”
翟昙趴在尾巴上静静地看着他。
于洲又想起了梦境里那只从花枝间探出脑袋剑客舞剑的狐狸。
微微沉吟后,于洲问翟昙:“三千年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翟昙笑了笑,“自然同现在一样了,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四十州。”
他一向有些玩世不恭,此刻的笑容里却有些隐隐的忧伤。
于洲了然于心,点头说道:“看来三千年前的我,过得很是苦情啊。”
古籍中只记载了那位绝世剑修与九阴之体的香艳秘事,过往生平则一带而过。
于洲对过往并不执着,人应该立足当下,从前种种,都是前尘往事罢了。
*
六师兄坐在秋千上摇着扇子。
扇子是用白孔雀的尾羽制成的,流光溢彩美不胜收,七师兄和八师兄在一旁看着,六师兄喜滋滋地说道:“雪羽将它脱落的孔雀尾羽全都给了我,他真的超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