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淮言没有想到的是,他刚离开便出了意外。
这边,裴承平派来的车上。
沈念星一脸无辜的看着车座前排的老爷爷,裴承平和小丫头大眼瞪小眼,他佯装咳了两声,移开眼去。
秘书见状及时汇报道,“这个小丫头和小少爷形影不离,就连上厕所都要打完架一起去,我们找不到单独的下手空间。”
秘书没说的是,把人抢回来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正在打架,地上放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玩具,两个一直争抢一个,另一个完好无损的放在地上没人动。
两个小家伙互相揪着头发,谁也不让谁。
坐在后排的恣白,对爷爷这种趁姨姨不在上门抢人的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看向窗外,默不作声。
他不禁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沈叔叔走的很急,半夜把秘书叫到家里来,电话里还在说,“继续敲,没人应答应该是出事了,不行就直接破门而入。”
他从未见过沈叔叔那么急切的表情,在他的记忆里,沈叔叔一向是冷静自持的。
恣白明白姨姨应该是出事了,他虽然也很想知道,但是他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添乱。只有沈念星那个不高兴才会认为叔叔是在和他们做游戏。
于是在爷爷再次绑架他的时候他没有反抗。
“小少爷,您的房间我们没有动,全部按照您离开前的布置重新装扮了一份。”管家把小少爷的行李规整好放入了柜中。
把人接过来后,沈淮言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在得知是裴老爷子的手笔后,沈淮言难得的沉默了。
沈念星接过电话,没心没肺的说道,“叔叔,你好好照顾姨姨吧,我在这里和白白生活的很开心,白白的爷爷很祥和,很照顾我们,你们晚点回来也行。”
祥和?管家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形容老爷。
董事长年轻时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几次金融海啸裴氏依然屹立不倒,稳坐财富榜榜首这个位置,可不是一个祥和就能做到的。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厨房今晚加餐了。
恣白已经抓住了员工吃空饷的罪魁祸首,正在思考该如何解决,是应该感化他,还是应该处理他,他坐在沙发上有些犯愁。
裴承平坐在主位上翻了页报纸,闻言,冷笑道,“这种吃里扒外的员工就应该杀一儆百,留着只会是个祸害。”
裴老爷子不糊涂的时候还是很精明的。
“只有铁血手腕才能镇的住员工,不然一家几万人的企业,你偷一个我偷一个,这仗不用打,企业自己内部就败落了。”
裴承平教育他管理企业就应该用铁血手段。
恣白:“沈叔叔不是这样教的,他说应该采用怀柔政策,让人感恩。”
“他说的都是错的,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来乱教我的孙子。”
裴承平怒其不争的用拐杖锤了锤地,对沈淮言教的怀柔手段很是不满。
恣白有些不服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哼了一声,上楼去了。
医院里,沈淮言照顾了她三天,三天后姜懿然渐渐的能说话了,望着一脸憔悴的沈淮言,姜懿然开口道,“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再说还有护士在呢,不会出事的。”
沈淮言的白衬衣有些皱巴巴的,姜懿然不习惯这样的他。
沈淮言回了酒店,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主治医师,便和医生交流了一下病情,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姜懿然站在窗台前,身子探出了大半。
他的脸一白,“不要。”说完冲上去把人拦腰抱了下来。
姜懿然被吓了一跳,冷静过来后问,“你以为我要跳下去?”
沈淮言沉默了,没有说话。
刚刚楼上的衣服掉到了下来,她帮忙捡一下,却没想到引起这么大的误会,“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怎么会跳楼呢。”
沈淮言也知道是自己的举动太反常了,姜懿然看着沈淮言的脸色不太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室内陷入了寂静。
沈淮言却一反常态,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又或许是暗黑的氛围激发出了倾诉欲,又或许是秘密压抑在心底太久了,“出事的时候,我想,如果我能再认真一点,再小心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姜懿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沈淮言却自顾自的说着,“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妈妈她不是自然死亡的。”
“她是自杀的。”
“那天,她也是这么跟我说,没事的,妈妈只是有些头晕,一会儿就好了,小言出去等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