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笑了声。
于似走的有些慢,故意配合着那只伤了的脚,其实伤的不重,只留了一道不深的口子,但每当脚掌贴敷地面时,就会有股崩着的劲儿,扯一下伤口。
她到玄关处换上拖鞋,这才开的门。
门口站了三人,除了物业人员和维修师傅,一齐进来的还有房东。
这种场面维修师傅似乎见多了,并无多少讶异提着工具便进了浴室。
这个小区谈新也新不到哪里去,有些年头了,一些设备设施自然是老旧些,但环境确实是不错的,毕竟地处的地理位置好,房租高也在所难免。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直租。当初这位置还是于似的师姐给介绍的。
房东阿姨话多,人也好说话。
毕竟是于似一个女孩子住,她出声多加安慰了些,话题也又转回到了水管上。
房东说前几年有一任租户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当时这个盥洗台还没在这个位置,后来浴室又重新装了下,从底下的管道又重新另接了一条出来,才有了现在的台子,而之前的位置链接了洗衣机的入水口。
维修师傅处理这种情况处理的多了。没一会儿,便重连接了管道口。
前前后后倒腾了不过半小时,于似送他们离开。
她倒也没忘了被她藏在卧室的姜之煦。
于似进去的时候,姜之煦正在翻看她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本专业书。
没了‘气势汹汹’把人关进来的模样,于似的动作间明显的踌躇多了。
闻声,姜之煦抬眼看去,视线在她脚面上落了一瞬,不动声色,那一眼又再次挑来,声线平缓说:“你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倒还真印证了一个词。”
窗外天光昏暗,只余天边映了一层昏黄的边际线,卧室里没开灯,姜之煦坐的位置背对着光,所以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异常的耀眼。
想不注意都难。
听姜之煦这么说,于似“啊?”了声。
“金屋藏娇。”姜之煦补充。
话里含了调侃的意味。
“……”
于似垂了下眼皮,小声嘟囔:“我藏的明明是男人。”
姜之煦大步过来,将于似抱起,放到了通亮客厅的沙发上,探手把她的拖鞋脱掉,露出了光洁的脚面以及还在隐隐渗着血的伤口。
他眸光下垂着,视线不偏不倚,眼底泛滥了几分心疼,出口的话确是令指其它:“勾引到你了?”
于似抿起唇角。
有心埋怨姜之煦,怎么这人还故意倒回来提一下。
于似也便眨着眼故意回:“这才哪跟哪。”
话虽是这样说的,于似的动作却有意出卖。探着一双白嫩的手捏起姜之煦的领口两段往中间交叠而来,有意给他盖得严丝密合。
指尖在退离前,还有些手痒的摸了把他的胸肌。
姜之煦忍不住轻闷一声。
“嘶。”
那一刻,于似都感受到了她掌下的胸肌都下意识颤了下。
于似舔了下唇,为自己的举动找合理的借口,把自己摘的门儿清,全怪到姜之煦身上,“你露都露了,我总不能吃亏。”
姜之煦掀开眼皮瞥她一眼。
有些幽怨。
“好话都让你说了。”
伤口已经被水泡的有些发了,周围泛着臃肿的白,部位也稍稍肿了些,姜之煦没在纠结刚刚的话题,问:“疼吗?”
“还行。”
姜之煦知道这姑娘是有些逞强的,又问:“医药箱在哪?”
于似启唇刚要开口说什么,又被姜之煦打断:“告诉我在哪,我去拿就行。”
于似默了两秒,温吞说:“没有医药箱。”
她单手拉开茶几下距离她最近的抽屉,指着里面说:“有关医护的用品全都在这里了。”
姜之煦循着视线看过去,下意识蹙起眉心。抽屉里已经落了一层灰,他指尖翻了两下,里面散落着三三两两的药膏药片胶囊几片创口贴什么的,有的甚至已经过了期。
连酒精和棉签都没有。
姜之涵:“……”
于似自己一个人真的过得挺糙的。
她在这个出租屋里住了也有两年了,除了一些生活的特别必须必须的必需品,里面买的东西挺少的,大件的更是没有。
姜之煦前几次过来给她做饭。
当时冰箱里就剩下了已经蔫掉的小油菜和屯了一整大包的挂面。家里除了她自己用的筷子,找不出另外一双筷子,做饭用的厨具及调料也缺的七七八八。
这种扑面而来的触感。
总会让人有一种,她漂泊不定。
下一秒就会拎着行李箱离开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姜之煦有些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