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姜之煦回过眸,挑了下眉。
倒也没刻意避着于似,大方的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她看,眸中带笑,话中也不加遮掩:“还不准我提前备下啊。”
于似:“......”
暗示意味太明显。
于似神色木着,彻底说不出话来。
-
开门的动静吵醒了已经睡着的主子,借着窗外的泠泠月色,它夹着小嗓音颠颠跑向门口,蹭了蹭于似的裤腿。
姜之煦按开玄关处的开关,室内瞬间大亮,他将手里从超市买来的东西递给于似,转身进了卧室。
于似换好拖鞋,茫然接过,卫生巾和红糖被她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徒留了那包像扑克牌盒子的东西。指尖隔着袋子捏了下鼓囊囊的包装,透明白色的塑料袋,清晰的印出了盒子上标注的型号以及个数。
于似手一缩,像是被烫了下。
姜之煦的住处没有女人的衣服,他只好拿了一套自己没穿过的睡衣给于似,催促她进了自己卧室的浴室洗澡。
他站在客厅里和主子大眼对小眼半晌,脑子一时空荡,而后,拿了睡衣进了客房的浴室。
姜之煦出来时于似还没出来。
他抚了下半干的头发,拿了于似放在餐桌上的红糖,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厨房里响起咕嘟咕嘟嗡鸣的烧水声,也就是伴着这道声音,于似拎着穿在身上还拖地的睡裤走了出来。
听到动静,姜之煦侧身看过去。
怎么说呢。
还是太大了。
这是姜之煦看见这件睡衣穿在于似身上的最直观感受。
上衣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袖子宽长,甩起来像是能唱戏,睡裤也半挂在腰际,仿佛下一秒就会来个自由落体垂掉下来,就连裤脚险些都要盖住了她的脚面。
姜之煦皱了下眉,就见这姑娘踢了下腿,似乎是想把盖住脚面的裤腿甩开,也就是这么一下,松挂在她肩颈的衣领朝着她抬腿的另一侧半滑下去,露出了圆润的窄肩。
被温热的水抚慰过后,在莹莹灯光下泛着白皙的粉,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只那么一瞬,就被于似的指尖捞了回去。
姜之煦舔了下唇。
只觉得喉咙干涩的难受。
他沉闷的咳了一声,压下了喉咙里那股翻涌上来的难受劲,抬脚朝于似走去。
听到款款而来的脚步声,于似抬头看去。
姜之煦拧着眉,眉宇间划过一抹淡淡的烦躁,他站立在于似跟前,低垂着脑袋,牵起她的一只手,双手揪着衣袖两端,一下一下的往上挽,直到挽到了小臂的位置,确定不会再掉下来。
挽好一边的,又挽另一边的,指尖的动作不停,嘴里还念叨着:“家里没有合适的女装,将就着穿些。”
等把她两条裤腿也彻底挽上去后,姜之煦这才又回了厨房。
于似弯下腰去看。
两条细腻的小腿和手臂彻底的裸露着。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对面的住宅楼稀稀落落的亮着灯火,而里侧房间的光影也映照的一清二楚。
于似看着落地窗里的自己。
这般的打扮,头上戴个草帽,脖子上甩条毛巾,都可以直接下地干农活了。
姜之煦端着已经冲泡好了红糖从厨房出来时,于似正坐在沙发上和主子玩,主子躺在沙发上因为她胡乱乱摸的手而左右打着滚。
他稍稍走进了一些,便见于似指尖灵活的弹了下主子的蛋蛋,后者在柔软指尖的触碰下似乎还颤了颤。
姜之煦看在眼里,轻眯了下眼。
见姜之煦过来,于似收回作乱的手,装模作样的乱揉了一下主子的脑袋,后者可能是觉得她手劲大了些,翻滚着逃开了。
姜之煦从另一侧坐在,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于似,“红糖水,喝点,喝了舒服些。”
于似接过。
灼烫的温度透过杯壁源源不断的传进掌心,甜腻的味道晕入口腔,顺着肺腑下涌,熨帖在小腹周围,驱散了一时的寒意。
姜之煦抽了张纸巾,给于似擦净了唇边的水渍,边问:“这回疼不疼。”
于似摇了摇头,“还好,不太疼。”
这回小腹只是隐隐坠得慌,不太舒服,但并不疼。
姜之煦盯视着她片刻。
抬手大掌揽住了于似的细腰,把人捞进了自己怀里,于似也稳稳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紧接着,另一只手探过来,落在她小腹的位置,不轻不重的揉着。
他的气息浮在她耳侧:“别动,给你揉揉。”
于似那下意识的挣扎也因他这话而止住了。
察觉出于似坐的僵硬,姜之煦调整了下身子,单手搂着她也往上靠了靠,两人靠得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