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头重脚轻的。”
姜之煦甩了甩脑袋,看起来也有些难受。
他这个‘上头’来的太快,令于措手不及。
可能之前都一直在忍着,等把父亲送回去后他就原形毕露了。
于似勉强扶住歪歪倒到的姜之煦,却被他顺手拐个弯个,面对面的栽进他怀里。
她抱住他的腰稳住身子,从他怀里探出个脑袋,看见酒店门口的保安正盯着他们,“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酒店的保安在看我们…”
“不奇怪,让他看。”
“……”
酒店距离餐厅不远,几步路的事,可对此事的于似和姜之煦来说,就耗费了十来分钟。
找到了车子,于似朝姜之煦伸手,“车钥匙呢?”
“在我兜里。”姜之煦把装钥匙的那一边侧过身来,一副完全不插手让于似自己动手的模样。
于似叹口气,单手搂着姜之煦的腰,空出一只手,还要承受着他一半的身子重量。指尖擦过他的口袋沿,顺着掌心往下。
姜之煦的腿部肌肉很紧实。
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他的皮肤泛着热度,线条及轮廓脉络异常清晰,刻印在了掌心。
许是她动作太慢,姜之煦稍微一敏感痒了下,下意识的侧身一动,于似的手指就摸偏了位置,直冲冲的朝某个方向而去。
“……”
于似被烫了下,拎着钥匙赶紧退了出来。
反正姜之煦醉着,于似想当什么都没发生正要揭过。
姜之煦蕴哑的嗓音敲击着她的耳膜,分不清是调侃还是真的埋怨了,“你占我便宜,于似。”
“你摸我。”
于似被他说的老脸一红,勉强镇定住:“摸一下就摸一下呗,又不是没摸过,我还掐过呢。”
“……”姜之煦沉默两秒,闷声吐露:“老流氓。”
“……”
于似扯扯嘴角,瞧瞧这只小狗说得像人话吗!谁能比得过他流氓呢,“姜小狗,你强词夺理,说好的听话呢?”
姜之煦似是被问住了。
哑声熄了数秒,而后有种义无反顾献身的壮举,把自己送过去,“那行吧,再给你摸一下。”
“……”
踏马的。
于似实在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她闭了闭眼,脑中的热度似乎要顶破了天,熏染着她整个人都烫了起来。
见于似不动,姜之煦又问:“我不够听话吗?”
“……”
于似看他一眼,深呼吸的拉开车门将他塞进了副驾驶,拉过安全带将这只调戏人的小狗“拴好”。
于似的驾照是在大学的时候考的,当时学的还不赖。后来摸车的次数不多,一年里也有过几次吧。
晚上的车辆少,鉴于车上还有个醉鬼,于似开的很慢。
上车后姜之煦便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有好一会儿后,他看起来可能有些难受,摸了好几次太阳穴。于似将他那边的车窗将下来了些,又递了瓶矿泉过去。
姜之煦温吞的喝了几口,温凉的液体顺着喉管下滑,浇熄了涌起来的热度。
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想到他刚刚那一系列的反常反应,于似开口打破沉默:“我爸是不是跟你说了我的挺多事。”
姜之煦抬了下懒倦的眼皮,在薄弱的光线中看于似。
于盛明的话顺着涌入耳膜。
被留在包厢里的两个男人根本不熟络,好歹都是在职场上混过的,随便聊聊就有了话题。
于盛明问了他挺多的基本情况,家庭情况,和于似怎么认识的之类的问题。
后来问到了年龄。
他说:“28岁,比于似大3岁。”
于盛明略一琢磨反应过来于似都25了。这一认识令这个老父亲再次意识到自己这些年对女儿的疏忽。
他跟他说了好多于似小时候的事,家庭的变故什么的,就连自己婚姻人生的失败在酒精的刺激下也全都吐露了出来。
于盛明说着说着开始掉眼泪。
说到于似,说到他妈前段时间逼迫她结婚,说到婚姻,又说到今天于似带着男朋友来见家长,哭的鼻涕眼泪横流。
更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者,而非于似的男朋友,于盛明尽数倾吐:“婚姻啊,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我自己经历了失败的婚姻,知道婚姻里是什么样子,哪怕以爱情为基石的婚姻,也依然会被柴米油盐消磨干净。我不希望似似也被卷入这样的婚姻里,哪怕她一辈子不结婚我都养她。似似那么抗拒他妈安排的相亲、婚事,可能也是我们婚姻的破裂给她造成了心理创伤…”
姜之煦长时间沉默,于似忍不住喊他:“姜小狗,问你话呢。”
“嗯?”姜之煦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