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蝶芜。
她双手双脚被束缚,被冷峰主用灵气带进了屋内。
只见她表情十分淡定,既没有被俘虏的绝望,也没有求救,而是平静地被束缚着带进了屋内。
直到她看见屋内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才陡然一变,她惊叫出声:“阿紫!”
屋内桌子上正摆着一双硕大的紫色蝶翅。
那是谢时玉猎杀灵兽带回来的战利品。
刚刚正拿出来,跟明缨商量着能不能炼制什么法器。
没想到蝶芜看见那双残存的翅膀,竟然失声痛哭起来,她双目赤红,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阿紫阿紫,你你你......你们竟然把我的阿紫给杀了!你们!我要跟你们拼了!”
忽然她猛地挣脱了束缚,就要向明缨冲来。
紧接着,冷清月持剑一挡,
一道灵气再度将蝶芜打回了原地,她被打翻再了地上再也不能起身。
只是忿恨着盯着眼前的人,然后她抬手就握住捏着一个竹笛,拼命地吹了起来。
竹笛发出尖锐的声音,似乎在呼唤着什么东西。
冷清月啪从储物袋里面翻出一团打结的“物品”,丢在了院子里。
“别吹了,你这是再叫它吧,已经断了好几截了,再吹估计就没命了。”
冷清月看上去依旧温柔无害,但是说出的话却冷冰冰的。
蝶芜看见被丢出来的一大坨白蛇,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模样。
彻底放弃了,她的眼里再度蓄满了泪水,“你们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谢时玉看着那卷成一团的巨蛇,皱眉:“这是怎么一回事?师尊你没受伤吧?”
冷清月淡淡道:“为师无事,不过一个孽畜,前面破阵的时候遇到的,没心情跟它周旋,只赶紧处理了,先赶回来。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等他们回到村子里的时候,村子早已烧毁了大半,来不及逃跑的村民死的死,伤的伤。
一时间,村子里到处都是哀嚎,哭喊。
望着那还未散去的烟雾,听着村子里痛苦的哀嚎。
冷清月下了一场冰雨浇灭了大火,这才赶着回来,耽误了一些时间。
冷清月望向地上还在为自己灵宠痛哭的蝶芜,目光冷冷:“你竟一点悔过之意也无?他们可都是你朝夕相处的乡亲啊。”
听闻冷清月的话,蝶芜哭声一滞,“什么悔过之意,这些人不是你们杀的吗?”
“哈?”这下连安静喝粥的明缨都看不下去了,她指着那些被烧毁的竹楼道:“你该不会还不知道,这些都是阿库勒干的吧?”
“什么?!这怎么可能,阿库勒答应过我的,他只是请求你们将圣火还回来,毕竟毕竟,他的叔叔还需要圣火。”
“那他叔叔呢?”
“叔叔,叔叔,我不知道。阿库勒说他已经计划好了,等到拿到圣火,他安顿好叔叔,带着我远走高飞。”蝶芜流着泪,目光死死地望着那双硕大的翅膀,“可是你们却不肯给,反而烧了村子,还杀了我的阿紫。”
明缨捧着碗,笑出声:“呵呵,你真有趣,明明什么也没看见,却一口咬定事情都是我们干的。”
蝶芜愤怒反问:“难道不是吗,不是你们阿紫的翅膀怎么会在这里,珍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缨:“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只是被迫还击呢?你可知道你的情郎是如何拿着刀尖对着我的胸膛,又可知道,你的灵兽,是怎么缠着我的师弟不放,只为了给阿库勒拖延时间。你又知道,当阿库勒拿起权杖放出烈火的时候,他的叔叔,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们就在那竹屋里面?你口口声声说阿库勒是个好人,那既然他只是想取回圣火,何必要托你将冷峰主带入阵法?”
面对一个接一个的提问。
蝶芜脸上的表情从坚持到颓然,这些问题明明她一个也答不上来,却依然不死心:“可是可是——他明明,他明明说过的。”
“他说过什么?他是不是像你保证他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对你说只有这一次,这一次,然后你们就可以甜甜蜜蜜永远永远生活在一起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一次,却是别的一生。答案你自己心里都清楚,无需我再多言什么。”明缨看着她冷冷道:“我们不是圣人,即使你嘴里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被蒙蔽,是被骗了,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他杀人了,你就是帮凶!”
“不是!我不是帮凶!我是无辜的!”蝶芜忽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叫,“肯定是你们污蔑我,污蔑阿库勒,这这这——不是他做的,不是我做的,你们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