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有所准备, 憋了一口气。
水下沈芷柔的头发向上飘扬，触碰着宋怀玉的脸。
宋怀玉笑着低头, 嘴里吐出泡泡。
那些泡泡朝着沈芷柔而去，碰到沈芷柔柔软的嘴唇, 贴在了她的唇角。
沈芷柔酥痒难耐，憋不住劲头，也跟着吐出了泡泡。
泡泡和泡泡交杂在一起，代替那水中不存在的气息。
沈芷柔好热。
她不需要温泉了，这游泳池已经和温泉无异。
宋怀玉见沈芷柔还有余力, 便拉着她的手臂放在自己的后背。
她的身体在水里旋转着, 带动着沈芷柔律动。
她们游在泳池里, 也游在绿意葱葱的树林里，她们好像在水中，又好像在空中。
沈芷柔在一堆梦幻泡泡里盯着宋怀玉看。
看着这位看上去清减瘦弱的美人鱼正在用魔法般的力量带着自己跳舞。
续上在海亚那个喝酒的夜晚没有跳完的舞蹈。
沈芷柔不用担心自己的美人鱼会在舞蹈之后消失，因为她不是王子, 她只是普普通通一个美人鱼的爱慕者，她的目光寸步不离美人鱼的脸庞。
“呼——”
“咳咳咳。”
宋怀玉钻出水面缓了口气。
沈芷柔被带出水面, 轻咳了几声，没有防备的她最后时刻还是呛了点水。
宋怀玉陪着沈芷柔一起游到空中泳池的透明边缘，轻拍她的后背：“抱歉，我刚才太开心, 有点玩过火了。”
沈芷柔靠在玻璃上, 轻轻喘息, 扭头看宋怀玉，摇摇头：“不会，刚刚好。”
她看着宋怀玉，湿润的头发倾泻在肩颈，四散在水面。露出水面的锁骨盛着一汪清水。
发梢的水珠聚集滴落，落在肩头，描着宋怀玉的轮廓。
宋怀玉的肌肤上的每一点水滴都在放大着最后的夕阳。
沈芷柔拥有这样的时刻，不禁笑起来：“我好幸运，见到了童话中的美人鱼。”
宋怀玉确定沈芷柔的身体没有问题之后单手撑在玻璃边缘上，侧身对沈芷柔浅浅一笑。
“沈老师的嘴巴真甜啊。”
沈芷柔舔了舔嘴唇。嘴唇上明明只有泳池水的味道。
“我说的是实话，你在水里的时候，像美人鱼一样。”
宋怀玉见沈芷柔夸得如此认真，整个人撑在玻璃边缘，身体漂浮在水里，真的好像在休息的美人鱼。
“我在国外的时候，除了会喝酒，还经常会一个人游泳，是那时候练起来的。”
“一个人游泳？”沈芷柔在想那样的场景，或许是自由的，也或许是孤独的，就像自己独自一个人开车在郊区晃悠。
自由是来源于灵魂的独立。
孤独是因为在思念某个人。
“一个人比较方便，不需要跟人约时间，自己有空了，或者想去了就可以去。”
宋怀玉看来并不希望自己的独处被视为孤独。
沈芷柔点点头，这点倒是可以理解。但如果可以，沈芷柔希望宋怀玉以后能叫上自己。
这样的期盼，应该说出来。
沈芷柔开口了：“以后我陪你吧，合适的时候，你愿意带上一个人的时候，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宋怀玉看着沈芷柔：“我如果要带上一个人，那个人一定是你。”
沈芷柔被这样认可着，心头就充斥了难以形容的满足。不需要追加条件，不需要追问具体时间。
她的心愿真的不大，只要宋怀玉愿意让她陪着，只要能经常看到宋怀玉，她就很开心。
宋怀玉在水里沉了沉，灵活地绕着沈芷柔转了半周。
泳池里的水泛起波澜，带动着沈芷柔身上的绑带起起伏伏，摩擦着肌肤，痒痒的。
沈芷柔止不住思绪又想到一个问题：“你以前一个人练游泳的时候，穿的是这件泳衣吗？”
沈芷柔倒不是想管宋怀玉穿衣风格，可她就是忍不住在意。
宋怀玉笑了起来，靠在沈芷柔的身边，用食指戳戳沈芷柔的脑袋笑道：“你的小脑瓜在想什么呀？当然不是啦。这两件都是我新买的泳衣，没有穿过的，你不要瞎想。”
沈芷柔把头埋在手臂里，怪不好意思的。但还是象征性地反驳一下：“我可没有瞎想。”
宋怀玉还是觉得好笑，也把自己脑袋靠在沈芷柔的手臂上，小声说道：“而且我在国外的时候运动量大，穿的泳衣都可保守了，买这两件单纯是想看你穿，也是想穿给你看。”
这两句的攻击力已经很强了。
沈芷柔的耳朵红红，她把头埋的更深，她从飘忽不定的水面中清晰地看到自己没皮没脸的笑容。
宋怀玉甚至还加了一句：“所以，你想换了穿穿看吗？”
宋怀玉她疯了！
她，杀疯了！
杀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