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芷柔带路。
二人都在车上坐好，沈芷柔启动车辆，开到马路上。一会儿之后，停在红灯前，沈芷柔才抽空看了一眼副驾驶座。
宋怀玉在副驾驶位上，眼睛半睁不睁，却没有要直接睡觉的意思。
沈芷柔开口：“今天刚回来的吗？”
宋怀玉慢慢点头。
这话有些明知故问了。宋怀玉身上的衣服看着就不像是特意来给黄诗蕊庆生的。
“那怎么不回家休息，还要跑到这来？”
宋怀玉依旧没有回答。
这沉默让沈芷柔有些心虚。趁着下一个红灯看向宋怀玉。
宋怀玉仿佛就等着她看过来呢，脸上似笑非笑的：“黄诗蕊给我发信息说，让我来酒吧，有事要跟我商量。我本来不想来的，可是她说：沈老师也在。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某个人这么多天一条信息没给我发，却开开心心的给别人庆生去了？”
沈芷柔这下可就更心虚了。
对啊，为什么自己没给宋怀玉发过信息，自己是戒过毒吗？
自己戒过。
当年宋怀玉出国时，自己戒过。
沈芷柔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宋怀玉没想到沈芷柔会是这个反应，顿时气笑了：“你还叹气？你跑来给别人过生日都不跟我说一声，还给我叹气？”
沈芷柔被宋怀玉问得抿了抿嘴。可她被宋怀玉这么质问着，却不由自主开心起来。
“所以，我可以跟你报备，对吗？”
宋怀玉听罢，缓了两秒，突然用手捂着眼睛，好一会儿突然哭笑不得地说道：“沈芷柔，你真的是个笨蛋耶。”
沈芷柔紧紧握着方向盘。她听懂了，可她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对吗？”
宋怀玉能理解沈芷柔总要问个明白的态度，认真说道：“是的，发给我，都发给我，不管我回不回复你，你都记得发给我。”
“好！”沈芷柔激动地坐直身体。
宋怀玉见沈芷柔这个模样，已经完全没了刚才怪罪的意思。
沈芷柔不发信息也好，参加黄诗蕊的生日宴会也好，肯定都没有坏心思。
她这样，能有什么坏心思啊？
宋怀玉没有了追究的意思，只是拿着手机，安静回复着一些消息。
快到家时，她才收起手机。
沈芷柔找到机会开口：“村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车缓慢地开进地下，停车场的日光灯光线在二人的脸上忽明忽暗的。
宋怀玉“嗯”了一声：“处理完了，至少道义上和法律上是的。”
沈芷柔听蒙了：“除了道义和法律上，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宋怀玉被这么反问也觉得好笑：“确实哈，除了这些也没有什么需要考虑的了。可是谁知道呢，他们如果突然日子过得不好，没准还是会不要脸的来。”
沈芷柔沉默了一下。赤脚不怕穿鞋的，这种人最可怕了。
宋怀玉又说：“不过应该也不会了。因为我妈当时说了，他们再敢来影响她一儿一女两个过日子，她就敢给他们一人一刀再去自首，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好过。”
沈芷柔正在往停车位停车，听到这话，一脚刹车，车停在了停车框之外。
宋妈妈不愧是宋妈妈。
当年那个社会环境，有魄力在江城这种特别重视家庭的城市毅然决然选择离婚。
她才能说出这种话，能用这种话约束住那些人。
宋怀玉笑着：“干嘛，怕啦？”
沈芷柔摇摇头，赶紧松脚，把车停进了车位：“你妈妈真的好厉害。”
宋怀玉轻哼了一声：“真的厉害就不会被那种垃圾男人骗了。”
她走下了车。
这话，沈芷柔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跟下车的时候只能换个话题：“不过，我能问问吗？你哥哥为什么是姓林？”
宋怀玉侧头：“很奇怪吗，我哥跟着垃圾男人姓的。也正因为这个，垃圾男人在家里分到的地由我哥哥继承，他们甚至把他写到族谱里。嗯……虽然族谱被我哥一气之下烧了。”
沈芷柔张大嘴：“你们在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要做到这种程度？”
宋怀玉一边走进电梯，一边笑着帮沈芷柔把嘴巴合上：“很多很复杂的事情，我甚至有想过，他们再来纠缠的话，我就把资产都转移给你。”
沈芷柔听到这个计划也跟着笑了起来：“真的吗？那我岂不是错过一个亿。”
“一个亿倒是没有，但买几辆跑车还是买得起的。”宋怀玉说着从电梯走出去。
沈芷柔故意捂住胸口：“这么一说我可就更心痛了。”
宋怀玉回头看沈芷柔：“现在给你也行啊。”
沈芷柔看着打开房门的宋怀玉。她将房门大开，大有请君入瓮，愿者上钩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