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好意思问!”楚稚说得咬牙切齿,目光紧紧盯着沈瞻思,恨不得要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沈瞻思耸耸肩,朝她龇牙笑了一下。
哗——
楚稚像是忍无可忍,起身冲到沈瞻思身边紧紧揪住她的衣襟,红着眼睛咬牙道:“都是你,都是你,如果没有你,一切都会是我的!”
她越说越激动,衣襟紧紧卡住沈瞻思的脖颈,让本就受伤的她脸色涨得通红。
“你干嘛啊!”
粟宝顾不得那么多,赶忙上前想要掰开她的手,最后见掰不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上脚踹!
“嘶!”
楚稚痛得脸色瞬间就变了,松开抓着沈瞻思衣襟的手,扶着腰脸色惨白,扭头看向粟宝。
“你这一脚,就不怕把我腰踢废了?”
或许是粟宝的这一脚,让楚稚稍稍冷静了下来,虽然痛得脸色发白,却还不忘维持她的风度。
粟宝白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废了最好,随即也不再多管她,连忙去看沈瞻思的情况。
沈瞻思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她突然大口喘起气来,一股惊惶感迫使她顾不得眩晕的脑袋,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模糊的看着面前焦急的粟宝。
“你怎么了?”粟宝急得不行,连忙摁响了呼叫器,着急的间隙还狠狠剐了楚稚一眼。
楚稚翻了个白眼,坐等医生进来。
医生进来帮沈瞻思查看过情况后,又帮她重新换好药,只说了句没什么大事之后就被楚稚拉去给她看伤了。
沈瞻思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虚虚的看着天花板。
刚刚那一瞬间,昨晚那种再也回不来的惊惧感再一次的出现了。
沈瞻思脸色发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感觉。
而此时另一边的颜卿也,正收到了来自淮城农业大学的邀请,参加淮城农业大学的百年校庆。
这些年来颜卿也给学校资助了不少东西,甚至还开设了一笔奖学金,专门用来发放给动物医学学得好的学生,这种对于学校有贡献的人,自然在校庆的受邀名单里。
颜卿也静静的看着手中那份精美的邀请函,眼中却没有任何喜色。
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沈瞻思罢了。
但是那个人,却在一开始就把沈瞻思给毁了!
颜卿也眸色阴郁,胸口极剧起伏,脸色发白。
是她,是她没能阻止,才让那个人把沈瞻思的理想毁了。
颜卿也有些无力的低下头,纤长的脖颈透出出苍白孱弱,如同一只苟延残喘的白天鹅,艰难的汲取那微薄的空气。
这么多年坚持下来,就连她自己都开始有些恍惚,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因为爱沈瞻思,还是自己只是固执的坚守着成为了一个执念。
她盼着沈瞻思能够回来,却又惧怕着她真的回来。
如果沈瞻思真的回来了,她就不得不面临沈瞻思的抉择。
她是不是喜欢自己,她接受得了自己为了她所做的这一切吗?
颜卿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看似纤白洁净的手,只有体验过的人才知道,手段是有多狠辣。
她为了站到如今这个位置,为了拥有绝对的权势地位能够掌控住“沈瞻思”,她做过太多可能在沈瞻思眼中难以接受的事。
颜卿也眸光微闪,她甚至还做过最令沈瞻思厌恶的一件事。
第14章 疯子
在察觉到沈瞻思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沈瞻思后,颜卿也是有过惶惑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却突然间就变了呢?
她也曾惊惶过,怀疑过,将自己整日整夜的困在房中,却依旧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在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里,在一遍遍回想分析中,越发能够明白自己对沈瞻思的感情是有多深重。
自己喜欢她,哪怕她对自己避之不及疾言厉色,她也依旧能够笑看着她。
她喜欢的人,只是她认识的那个沈瞻思啊。
很多时候颜卿也也觉得自己就是阴暗里的怪物,可她却固执的抓着那抹阳光不愿放手。
哪怕被灼烧,烫伤,她也固执的想要拥有。
她跟长辈们交代的是去毕业旅行,可实际却是她将沈瞻思带到了隔壁市的一处房产内,再找人将沈瞻思全部检查了一遍过后,并没有发现她精神上有任何的问题。
那也就是排除了沈瞻思得什么精神方面的病症导致的性情大变。
颜卿也目光沉沉的看着眼前那个被她捆绑在椅子上的沈瞻思,这么些天的接触下来,她很清晰的感受到,面前这个人思维清晰,人格独立,怎么也不可能是沈瞻思分裂出来的人格。
更像是另外一个不知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