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你也喝。”宁茵曼醉醺醺地说。
“好。”任暄顺着这个借口走了过去。
“这位小姐,”韩月弱弱地看向任暄,“你的朋友好像喝醉了。”
“你认识我们吗?”任暄没理会这句话,把玩着酒杯,抬头问。
“我……”韩月青涩的面容也有些红晕,“你们都是这里的客人。”
“任总,”另一位服务生忙打住韩月,“她是新来的,不太懂事。”
“哦?”任暄继续转动着杯子,血红的葡萄酒在杯中晃倒,“你很懂。”
“任总,”只见她谄媚一笑,“我们老板特意关照过,要让任总满意。任总,您有什么需求,一开口就行。”
任暄半倾斜的身子坐直,懒懒地躺会沙发,“你们老板客气了,我就是过来喝个酒罢了。”
“不过,”任暄轻轻一笑,“你长得,很不错。”这面对着的人自然是韩月。
“谢谢任总夸奖。”韩月腼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庞。
“我们不喝了。”任暄说,“账记她身上。”光看宁茵曼今天驾车轻熟地样子,想必没少在这酒吧里停留。
“任总,需要我帮忙吗?”韩月主动问。
“谢谢,不用。”任暄拒绝后又道,“韩小姐似乎不怎么能喝酒,要不要考虑换一份工作?”
“我的经验缺乏,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多亏这家老板人好,才让我来。”韩月陪着宁茵曼喝了那么多酒,此时此刻确实却有点醉。
“嗯。”任暄耸肩,似乎只是提了一个建议,至于韩月会如何选择,和她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叫了一辆车,任暄把醉醺醺的宁茵曼送回私人住所。拖着一个酒鬼上楼,显然不是一件易事。把人挪到沙发上,任暄忍不住地甩了甩胳膊。
这个酒,还真不应该陪她喝。
任暄懊恼地想。
“暄,”偏偏沙发上的人咂咂嘴,“来,一起喝。”
凭宁茵曼的酒量,喝这些对平常人来说是很多,对她而言绝不至于醉成这样。想来是和容余分手后心情不好,略做思考,任暄还是给从小照顾宁茵曼长大的阿姨打了一个电话。
“暄,”宁茵曼老实了一会儿,又开始哭嚷,“我分手都怪你。”
“怪我?”任暄满头雾水。
“就是怪你。”宁茵曼醉着都还记得清楚,“你知不知道我家容余和林纾言是好朋友,她早就知道你把林纾言当替身,你……”
宁茵曼指指点点,“我家容余肯定以为我也是你这样的人,所以才要跟我分手。”
“唔,我太冤了。”宁茵曼哭天抢地。
“我,”任暄的手悬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拍了拍宁茵曼的肩膀,喉咙发疼,过了几秒,“这一点,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容余。”宁茵曼推任暄,“你给我找容余……”
说着她拿起手机,解锁密码,贴心地找到联系人,满脸期待地看向任暄。
任暄刚才那一瞬间的愧疚立马烟消云散,就不该有!还有这一手等着她呢。
自己不敢给人打,要她来。
好,这个电话,她打!
任暄没有迟疑,拿起电话摁过去。第一通没人接,直到打到第三通,对面有人。
“宁总,我们已经……”
“我是任暄。”对面立马沉默下来。
“宁茵曼她喝醉了。”任暄一边努力避开想凑过来听电话的宁茵曼,一边道,“她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时间过来看看她?”
“看来任总已经知道我们两个分手。”容余说,“所以,我没有义务过去。”
“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容余,任暄没有那么理直气壮,可能是因为是她把事情捅到纾言面前,也可能只是因为,她是纾言的朋友。
“任总,我还有事。”
“等等。”任暄喊住了她。
容余没说话,也没挂断,看样子是准备听任暄说。
“你,这段时间是在拍戏吗?”
“嗯。”
“你一直都在剧组吗?”
容余沉默一瞬,“任总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当然,如果你是问我林纾言的消息,抱歉,我并不能帮上忙。她没有联系我。”
“谢谢。”任暄挂下电话。对着旁边一脸期待地人说,“她在拍戏,你还是等阿姨过来。”正是在此时,宁家的阿姨到了,任暄把宁茵曼交给她,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宁茵曼住宅。
任珂的消息没有回,容余的也没有。纾言这是,任暄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天。纾言不想和叶城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情有联系。
“林纾言,一切顺利。”任暄头也不回地扎进黑浓浓的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