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没反驳,反而顺着说:“我没有力气, 我又不动,我不动哪里需要力气?”
言下之意, 步窈有力气就好。
在家里还逞凶, 在外面步窈就扭捏了, 不说拒绝,也不敢主动,时不时抬眼看看门口。
刑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轻笑:“别锁门了,就这样。”
听到那轻溢的笑声,知道刑越在调侃自己,她咬了口刑越的侧脸, 用虎牙尖故意磨疼刑越,不让刑越笑了, 松开的时候,那个部位都是她的牙印。
她又跑去把门反锁,折回床上, 膝盖跪在刑越腰两侧, 压着床垫, 跨坐, 两只小手认真拆包装盒。
刑越亲昵地啄吻那细腻光滑的脸颊,手放在步窈肩头,指尖轻轻拨开,就能让脆弱的肩带脱落。
为了搭配今天穿的裙子,步窈里面穿的,是无肩带聚拢型的,扣子会比普通样式紧一些,她小声问:“你单手能解开吗?”
刑越低头,埋进绵云里嗅了嗅,嗓音被温香浸得模糊不清:“解不开……你自己来。”
她握住步窈的手,带着绕到后背,放在那三颗排扣上,抬起脸面,就这样看着步窈继续,在她眼底宽衣。
这已经不是刑越第一次提出这种类似的要求,步窈似乎发现了刑越的小癖好……
她没有拒绝,一一照做,还没完全解开就被刑越在上面胡乱留了几个吮咬的印子,颜色比她熟透的脸都红。
“宝宝今天好乖。”刑越抱着她,红唇在她耳边流连忘返。
步窈哼咛,揽着刑越脖子,低着头,都不敢看刑越,指尖却被攥紧,拉近刑越唇上,若有若无触碰。
她不明所以,刑越又握住她手,折起这身玫瑰裙。
意识到刑越什么意思,她腰脊一僵,不知道该如何……
看步窈呆呆的,羞赧的眼神垂落,刑越喜欢得紧,在她眼尾亲吻:“吓着了?”
言语温柔,却完全没有要放过步窈的意思。
“嗯?”刑越吻着她的唇,片刻松开,垂眸,专心致志看她惊如小鹿的样子,呼吸紊乱,“宝宝,我好想你。”
她真的很想步窈,尤其是送来医院的时候,要不然也不会在失去意识前,编辑了那样一条短信。
刑越的哄声很有效果,她渐渐把手松开,就这样低头看步窈自己一个人主动。
是场视觉盛宴。
……
夜晚十点。
今日气温很舒适,在夏季处于酷暑时期,对于喜好阴凉的蛇种,温度有点闷热了,但刑越的习性喜高温,对她而言恰好。
挂完最后一瓶针水,原计划是明天出院,但今晚刚好是中秋,市里很热闹,便提前出院。
两个人打算去逛花灯,逛完了直接去酒店开房算了,明天再回去。
步窈叫了李管家过来,还特意在电话叮嘱要带一个女仆到病房收拾,吩咐:“等你们过来了,把床单被子枕头都收起来带走,按市场价二十倍的金额支付给医院。”
说完还觉得不行,站床边要自己折被子,可她哪里会叠这些东西,只是把湿掉的那大块面积堆在中间里包卷起来,怕别人看见。
一回头,正好撞上刑越想笑又忍着没笑的表情,她顿时羞红了耳尖:“你笑什么你!”
刑越好笑的否认:“没有,带粉底液了吗?领口擦擦。”
步窈翻出化妆镜,看了眼,肌肤上面全是刑越做的好事,她瞪着刑越,眉目娇嗔。
刑越过来,找到粉底液,沾一些点抹在柔嫩的肌肤上,用气垫拍开,薄层不行,再上一层,又抹了遮瑕膏,才勉强盖住。
光线不是很强的话,看不出来草莓的颜色。
“饿了没?先去吃点?”她牵着步窈离开,朝夜市走去,“吃完去看灯笼?”
步窈反驳:“不饿!”
大街小巷都摆了很多摊子,熙熙攘攘,有不少小孩拿着仙女棒追逐嬉闹,摊上有狐狸面具,有猜谜,有卖荧光手链,抬头看,满天孔明灯。
刑越有些恍惚,她好像很久没中秋出来逛了,每年工作室发的月饼,她照常带回家,放冰箱放烂,没有人跟她一块吃。
手臂揽紧身边女人的腰,问:“不饿吗?刚刚谁哭着喊累的?”
现在耳边还能回荡起步窈低声哭喊,叫她姐姐的模样。
步窈没经验,自己来,又累又磨人,一直哭鼻子求刑越,还不敢哭太大声,呜呜咽咽的,怪可怜。
步窈坚持嘴硬,暗中掐刑越:“不饿!”
刑越也没拆穿她,笑笑没说话,在最近的摊口挑了盒月饼,很经典的蛋黄莲蓉月饼,用自配的小刀切成两半,给步窈拿了一半,叉子弄好。
“你明年还吃月饼吗?”刑越侧脸,问身边的女人。
其实她不爱吃月饼,只不过中秋和喜欢的人一块吃,会有种有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