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开门声,他转头看了一眼。来人中应该有让他感兴趣的存在,所以连带着那双眼睛都稍微睁大一些。
凯亚敲了敲门:“我将城里刚刚闹事的人带过来了。”
琴对面前这两个油盐不进的人根本无可奈何。
他们一个是至冬的执行官,却摆出一副丝毫不关系接下来至冬与蒙德之间外交往来的态度,另一个算是蒙德自身的遗留问题,没有哪个是能轻易处理的。
现在面前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她的骑兵队长就给她送来了新麻烦。
琴回头,随即听到方才还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愚人众第二席颇为玩味道:“嗯?”
“是奥罗拉啊。”
“你又回来了。”
这话里话外都是问题。
奥罗拉这名字一听就属于女孩子,这里除了琴现在就多了我一个女性。
这是又触发了什么特殊剧情吗?又来一个我没听过的名字。
在我愣神的功夫里,流浪者已经站在我身前,他对这个男人似乎相当防备,即使很紧张,却依旧站在我面前阻拦了对方的视线。
“——多托雷。”
愚人众第二席博士。
怪不得我会觉得他眼熟。博士摘掉那一张面具露出原本的样子我确实没见过。
流浪者之前大概多少知道一点,不然不会反应这么快。这样想一下“我”大概还跟这位第二席有一段往事。
不愧是我。
什么叫色胆包天?这就是。
琴不打算把这些人全部放进同一件禁闭室,不然连她都无法确定骑士团会不会被炸掉。
在了解完“炸街”的前因后果之后,流浪者成功被扣留在骑士团。
将无辜被牵连的人送走,这才转身:“那现在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
无论是至冬还是须弥,可以做主的人此时都在蒙德。骑士团可不打算自己咽下这个暗亏。
和被顺利“赎”出去的流浪者不同,骑士团与愚人众的交涉并不算愉快。
不过这些幕后之事就不是旅人该关心的了。
我在离开骑士团不久之后就见到了艾尔海森。
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到表情,但是他浑身都散发着名为不愉快的信息。他点头与我打招呼,然后很快往骑士团里面去。
至于身边的阿贝多,刚才的谈话被突然打断,他看上去却没有丝毫懊恼的意思。
思考良久之后我还是尝试从他这里询问关于那个名字的信息:“你知道奥罗拉这个名字吗?”
阿贝多摇头。
他所知道的关于安度西娅的事情有限,甚至连一起度过那段关于奥丝塔拉这个名字的经历现在回想起来都少得可怜。
终于成功被荧拉来的人刚到就听到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他并没有故意偷听,但如果是关于这个名字的话:“如果是关于这个名字的话,我想我可以为淑女效劳。”
风花节第一日阳光真好,我闻声抬头,见到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
荧已经在笑着与我打招呼,至于站在她身边的那个少年,似乎是来得太过匆忙,稍微卷起来的发丝此刻还在空中乱晃。在少年左耳上挂着那摇晃不停的耳坠下面,一条麻花辫正搭在他肩上。
温柔的少年唇角还挂着笑:“安度西娅,能够再见到你真是一件让人感到开心的事情。”
“欢迎回到提瓦特。”
……唉?
蒙德城内有不少风车,第一次上来感觉还挺新奇。
我与空并肩而立,然后两只手一起撑在栏杆上感受迎面吹来的风。
“其实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就能猜到你其实是回家了。”他的声音随着风一起飘过来的时候显得越发顺耳,“抱歉,我这样自说自话可能会让你觉得比较困扰。荧已经告诉我,关于你似乎不再拥有之前的记忆。”
闻言我转头问他:“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就很想家吗?”
“是的,你一直都很想家。”从这里看过去还能看到空被风带着摇晃的耳坠,散发着莹白色光芒的珠子正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所以我还要恭喜你能够得偿所愿。”
“如果关于提瓦特的事情让你觉得很不开心,那就通通忘掉好了。”空朝远处的天幕眺望,看到飞鸟洁白的羽翅从视线中划过,然后朝着远方而去,“因为旅途要开心才有意义。”
少年突然回头看向我:“我很高兴,因为比起之前,你现在的状态着实好了不少。”
“空……是个很温柔的人。”
少年叹气:“非常感谢,但是唯独收到你这样的评价我才不会开心。”
“你找人问那个名字,是想找寻自己之前的足迹对吗?”
“嗯。”我点头应是。
但那似乎并不是一段开心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