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抛弃那段过往之后我甚至还得到了这样了不得的东西啊。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在蒙德看看。”看着面前的人,我向他们提出告辞。
都这样好奇了,如果不找一找那个“我”的存在,怎么想都会留下遗憾。
点头与诸人道别,我沿着蒙德城里的小鹿找到喷泉池子,然后沿着熟悉的阶梯往上,如果不出意外,上面应该是伫立着风神像的蒙德广场。
有修女在石像下面歌唱,所以我就没有靠近,沿着广场外围往前走,不久便看到一位老人坐在椅子上休息。
恰巧我也累了,所以就坐下与他攀谈。
“蒙德城里的有趣的事情吗?”老人表情颇为怀念,“我看你是从天使的馈赠那边过来的,见过迪卢克老爷了吗?”
“现在很多人大概都不知道,其实在好些年前啊,天使的馈赠那位迪卢克老爷曾经在西风骑士团任职。那是个相当称职的小队长,蒙德城里喜欢他的姑娘大概能从这里排到城门外面。”
他扶着靠在一旁的拐杖,然后望向城门的方向。
“第一个追求他的是个来自须弥的姑娘,这可叫蒙德城里的姑娘们绞碎了不少手帕。当时大家都在猜那位小队长会不会被就此追到手,可惜了,他很快出门游历,也就没人知道那位姑娘的下落了。”
“我看小姑娘似乎心情不好,就多说几句。”他摩梭着掌心木质的扶手,“你别嫌我话多。”
“天使的馈赠柜台上有盆红蔷薇,听说已经养了好些年了。”老人叹气,“那位追求他的姑娘当年就送了他许多红蔷薇。”
我问老人的名讳,然后听到一个意料之外的姓。
莱艮芬德。
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疑惑,只是笑呵呵挥手与我告别。
或许还是被他的话影响到,我原本直走的脚步拐了个弯。
花语店外面,因为风花节即将到来,这里比往常要热闹些许。
身为店主的芙罗拉见到一位陌生的熟客。
在这里工作了许多年的妇人倒是依稀还有些印象,关于这位之前常买的话:“安度西娅小姐这次还要红蔷薇吗?”
幸好我还带着游戏里背包的摩拉余额,不然我可能真的就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
抱着红蔷薇在城外坐下,我终于开始思考所谓的足迹。
或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在这个叫提瓦特的地方生活了许久。
须弥吗?
那会不会是“我”旅途开始的地方呢?
这样的疑惑没能持续太久,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如果能将其称之为地震的话。
震源大概来自龙脊雪山,从我坐的地方望过去,还能看到悬挂在山巅的寒天之钉与四周围绕着的滚滚烟尘。
雪山版本应该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吧?现在这个时间点能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作乱?
我只是个两眼一抹黑的无辜外来人而已,什么都不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借着清澈的湖水照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至少能确认我现在身上没有携带神之眼,所以一个普通的无辜路人只要好好等待剧情过去就好了。
这样想着,我将怀里抱着的红蔷薇抽了一枝出来。
即使已经大致锁定“我”就是那个曾经追求迪卢克的异乡女孩儿,再稍微回想天使的馈赠里面迪卢克的态度。
将手里的红蔷薇沾在湖面上,我坐在湖畔看向雪山的方向。
还是想不出迪卢克身上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如果不是从克利普斯老爷嘴里知道这件事,甚至根本没法分辨出曾经认识与追求的信息。
所以旅途里大概也不尽是高兴的事情。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想歪了,我将一整束蔷薇花放下,然后弯腰撩起一串水花。
剔透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好看的色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偏向枫红色。
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湖畔的少年伸手接住溅落下来的水珠,缠绕着他掌心的绷带在与水迹接触后稍微留下浸润的痕迹。
恰逢蒙德风花节将至,北斗大姐头于是指挥者让死兆星号在果酒湖靠岸。
蒙德的节日都不错,既然赶上了,那就正好散散心。这是大姐头的原话。
只是他没想到,散心会遇到她。
他如今踏遍七国,但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位殿下了。
似乎终于察觉到身后站着人,坐在湖边的人回头看。
这大抵又是一位“我”的故人。
这样一想,“我”可真是个相当有本事的人,就差没把心水的游戏角色给故人齐活了。
……说不定还真就齐活了,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而已。
面前这个人的一身装束相当具有个人特色,他比想象中要高不少,大概是因为时间节点不同,所以他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