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未曾察觉的时候,提瓦特的某些事情在悄然改变,而这件事只有旅行者清楚。
不行,这样下去变数会变得越来越大,我不能等更多的时间了。
那么等到这一趟再回到稻妻,就开始准备揭开最后战争的序幕好了。
总归我与天理最后只能活一个。
落荒而逃的荧前往净善宫,然后就是一夜密谈。
草神邀请我小聚,这个理由相当站不住脚。
没错,我是在五百年前稍微帮过这位力量将近枯竭的神明,但是我们的关系大概还没有好到能在私下里小聚这样亲密。
不过我第二日依旧如约前往。
终于从牢笼中挣脱的神明看着面前的人:“奥罗拉,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草神司掌智慧,只要她愿意,坐在她对面的人自然不会错失一整日的好心情。
我没有忘记观察纳西妲,但是她表现出来的样子确实对所谓的邀请毫无疑惑。
“你今天一整天兴致似乎都不怎么高。”纳西妲顺着被补全的记忆逻辑最后补充道:“雷神为你相当费心,巴尔想让你开心。”所以才会有所谓的邀请,还有这一趟来须弥。
最后一道补丁似乎终于被缝补好。
蕈兽大赛的决赛终于开始,荧今天的经历似乎不怎么好。
盛大的赛事在决赛上闹出了个大笑话,于是这场活动不得已在混乱中收场。
只是那个犯人被风纪官压着路过我的时候就仿佛见鬼了一样,让押送他的风纪官都为此多看了我两眼。
教令院里的艾尔海森与赛诺自然也不会错过上报的异常消息,看着通关文牒上记载的名字与身份,代理大贤者很快想到了在家里借住的卡维。
等到下班的时候稍微问一下好了,如果他一问三不知,那就证明这位学长之前作为男朋友相当不称职。
在教令院中擅长遮掩锋芒的学姐一跃成为雷神眷属,这种事情大概不归他来管。
荧倒是没有想太多,在知道这是愚人众的残党之后她就防着这些人了,毕竟连赛诺都表示须弥的监狱大概会欢迎这他们。
喧嚣的比赛落寞收尾,却不影响旅行者交到了新朋友,那些蕈兽伙伴在接下来的日子会由这位朋友来照顾。
如果不是散兵的事情还压在心头,荧甚至打算邀请身边的安度西娅一起在须弥玩一段时间。但她分得清轻重缓急,现在可不是适合玩闹的时候。
旅行者大概抱着一肚子的纠结与我擦肩而过,虽然她向来很少说话,但大多时候都将心事写在脸上。比如说荧现在的表情就在告诉我现在她正在极度纠结要不要告诉我一件大概可以称得上是颇为隐秘且重要的事情。
心底无由来诞生一种名为荒诞的情绪。
因为这恰巧证明了我的猜测没有错。
有什么在失控,而我并不能把握住它。
所以须弥不宜久留。
意外遇到散兵本来就是一件让荧颇为惊讶的事情,失去了记忆的人偶变得纯白无暇,可真并不能掩盖他曾经犯下的错误。
将自己的痕迹从世界中抹除本就是无稽之谈,哪怕掩饰的再好,已经铸成的过往都无法改变。
纳西妲看着拿回记忆之后转身就要走的少年道:“你利用世界树把自己的痕迹从世界上抹除,而安度西娅的记忆也被一同更改。”
散兵蓦地回头:“不可能。”
他在世界树里抹除掉关于自己的讯息时提前确认过,关于安度西娅与「降临者」。
“虽然不知道你在世界树里看到了什么,但是很遗憾。”翠绿色的光芒在智慧之神掌中浮现,“关于安度西娅不是降临者这一点,我大概比你更有话语权。”
安度西娅是特殊的,但是这与她并未背负着身为降临者的身份并不冲突。
我有多久没有尝试与提瓦特的地脉沟通了呢?
现在身后按在土地上,我可以毫无滞感调动地脉的力量,但是却已经无法探知到更加细微的东西。
在我蜕变的同时,地脉却在疏远我。
天理此时大抵已经即将苏醒。
在我回到稻妻的时候,镇守之森似乎正在打算举办一场名为试胆大会的活动。
旅行者身上似乎装了一种名叫热闹探测器的雷达,提瓦特哪里有热闹总少不了她的身影。
似乎是已经将须弥的事情办完,比起上次告别的时候她看起来轻松多了。
荧十分积极地邀请面前的人一起参加这个似乎还算有趣的活动:“千鹤要一起参加试胆大会吗?”
我摇头拒绝:“如果我参赛的话就太欺负人,毕竟我可是知道通关‘宝物’的藏匿地点。”
“到时候我跟真她们大概会一起过去凑个热闹,如果你想的话,到时候来找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