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腕已经麻了,没有知觉。
看来灼光是发现他之前因为接下铜锤手腕受了伤。
而灼光早已趁着这个空档不见踪影了。
楚不闻和宁治快步上前,担忧道:“殿下,您没事吧?”
御景煊摇了摇头,“没事,传令下去,封锁周围的出口,捉拿灼光。”
“是!”
容钰看御景煊额角的冷汗就知道有没有事了,快声让手下去找来医师,这才上前一顿输出:“你说你,接个什么锤子啊!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急性子,这下好了,手有没有事都说不定。”
他本就懂医,就是没有需要的医用品,让他看,肯定不轻。
“这要是让姜怀柔知道了,不得心疼死,看你怎么交待。”
不知道的还以为容钰在骂人,紫熙溟一掌拍上容钰的脑袋,“行了,少说点,关心也不带你这样关心的,让景煊先休息休息,待会儿等医师来了看看怎么说吧。”
御景煊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变化,转身往外走,“走吧。”
两人也都了解御景煊的洁癖,知道这里他呆不惯,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往飞云殿去了。
飞云殿是域帝的宫殿,他走后也是一直按照原先的要求打扫,也没人敢擅自住进去,即使这样,御景煊还是吩咐下去将飞云殿重新打扫一番,东西都换了才住下。
九域重振,域帝回归,万众欢庆。
就连势力纷争也随之销声匿迹,唯恐造次,如同定心丸一样让九域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安稳。
消息传到嘉宁,又是一片哗然。
御啸天一时间五味杂陈,更多的也是替自己这个儿子高兴,为他自豪。
不由翻了翻手里印有青洲玺印的文书及附件,再次长叹,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姜怀柔是在魏远山修习结束后听到的风声,魏远山一众弟子全都在讨论这件事,宇文掌门更是仰天长笑,说自己没有看错人。
导致的结果就是,姜怀柔三天没有理御景煊。
御景煊来接人的时候就见小姑娘耸拉着脑袋,也不看他,他手往哪边气呼呼的小脸上放她就往另一边躲。
差点没给他气笑,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就好脾气地哄人:“别自个儿生闷气,气着自己了我会心疼的,是我理亏,给你打两下。”
魏远山恢宏大气的大门后一颗颗脑袋从门框边悄咪咪露出,连翻上墙头的都有,八卦的神色各个不相上下。
“诶呦,别挤!看不见了都!”
“我去!师父?!”
“怎么?不行?”眼神威胁。
“行……行……”大跌眼镜。
过来凑热闹的众长老:吃个瓜都得共享,碍事。
众弟子:您们清高!
姜怀柔背对着魏远山大门,也没注意到那里的动静,杏眸看了过去,“没理你就不哄了是吧?”
御景煊:???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句情话上去:“不管你有没有理,你生气了,就是我没理,我只管宠你,爱你,想你。”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极品好男人?!”女弟子低声惊呼,桃花眼闪个不停。
有些则是不屑,“什么啊,就这?”
结果被围堵着问候。
情话是一回事,哄人是一回事,实际怎么做又是一回事,好听的谁不想听?想哄愿意哄着的人自然会哄。
姜怀柔吸了吸鼻子,“那倒也不必,我又不是蛮不讲理。”
御景煊忍住想要把人抱在怀里的冲动,不由分说地一把将人拦腰抱起,还在状况外的姜怀柔忽然腾空吓得赶紧环住了御景煊。
“走了,接你回去做帝后,回家了夫人。”
嗓音里的悠然闲适掺杂了数不尽的柔情。
姜怀柔耳尖一红,正要说些什么却瞥见了见她看过来一个个都躲了回去的身影。
快速把脸埋在御景煊怀里,想起刚才的对话,红着脸低声呐喊:“啊啊啊!御景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完了!”
胸腔笑得震动,让姜怀柔愈加坚信这人的腹黑,头顶幽幽传来一句:“宣示主权呗。”
姜怀柔一顿,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有一个恰好不知道她已婚的男弟子跟自己表白心意,虽说当即拒绝了,可那人见她才这般年纪就选择成婚,不大相信。
追了有两三天吧,直到九域域帝率兵大势而归的消息传到嘉宁,连带着姜怀柔的身份也被热议生羡,那人才确定不是假的,听别人说现在他看见姜怀柔就觉得尴尬。
“你都知道了啊?”
“嗯。”
听这带着鼻息的低沉嗓音,姜怀柔就知道肯定是有情绪了,有些发笑,“吃醋了啊?也没什么,就是那个人不知道也不相信我有夫君,你就是域帝的消息传到嘉宁后就没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