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情形的男女老少见状直接惊呼制止:“诶,你们干什么呢!人家姑娘怎么你们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抢民女?!”
一时间,长宁街上乱做一团,弯着腰的公子哥被挤得左摇右晃,身下更是疼得厉害,痛声呐喊:“别挤了!”
那些家丁却牟足了劲要捉拿姜怀柔,姜怀柔看准扑过来的拳头,正要还手眼前却突然窜出来一人,“诶呦。”
那家丁不由惊慌失措,“王管家,您没事吧?我没来得及收拳。”
王治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左臂,“看准了再出招,下次注意,去吧。”
姜怀柔奇怪地看了王治一眼,转身迎上另一波人,只是……
每次有人对她不利,眼前总是出现王治不小心的挨打是怎么回事?
一次是意外,多次可就值得深想了。
姜怀柔樱唇微抿,也不再缠斗,使用轻功飞身出了人仰马翻的圈子,一些路过的好心群众也愤愤地停了手,“这次就先放过你们,若还纠缠她人,定饶不了你们这些杂碎!”
姜怀柔趁安静之前低声对王治说了声谢谢,便不作迟疑地抱着乖顺的四爷离开了。
王治轻叹一声,神情不明。
转瞬间又着急忙慌地去搀起差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段守信,“少爷呀,还好有咱们的人护着,这都伤成什么样了啊,快,你们几个,扶少爷回去,再把大夫喊来!”
段起连话都不想说了,内心如同万马奔腾后的万籁俱静,该死,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姜怀柔看见四爷心情就不由好了很多,漫步轻松地往凌云殿走去,低头温笑自语:“自己溜出来的吧?下次可不要乱跑了哦,这次就谢谢四爷你保护我喽。”
本以为不会有何回应,怀里却突然传来异动,雪白的兔子欢喜地蹭了蹭她的胳膊,发出舒适的低吟声。
惹得姜怀柔一阵轻笑,连生御景煊的气都给忘了,哼,还是四爷好~
没笑多久,姜怀柔呆若木鸡地盯着紧闭的凌云殿门口堆放的包袱玩具,嘴角微抽地掂了掂怀里睡得昏天暗地的四爷,流着哈喇子,“别睡了,你好像被扫地出门了,快看看是不是你的,去认领一下。”
四爷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赤红漂亮如同宝石的兔眼慵懒地睨看了一眼凌云殿门口的东西,熟悉感油然而生。
焯!这不是它的玩具小屋吗?这不是它的毛线团吗?这不是御景煊那个暴君让人给它定制的尊贵暖窝吗?......
哪个家伙竟敢把它的东西给扔了出来?铺盖还是刚换的呢!
再次急眼的四爷气势汹汹地跑到台阶上,围着它的铺盖愤怒嗷叫,小短腿还一脚一脚地踹门。
给姜怀柔看得是一阵心疼。
忙跑去抱过“委屈巴巴”的四爷给它顺毛,“四爷乖啊,这两人还真不愧是好兄弟,哼,没一个好东西,走,姐姐带你回去,以后姐姐家就是你家,御景煊要是再欺负你,姐姐就算夜潜凌云殿也要把他塞进麻袋里狠揍一顿,再罚他跪三天榴莲!”
一口气说出来姜怀柔心情舒畅地长呼一声,痛快。
一墙之隔的容钰:......还好不是他。
擦了擦冷汗,继续伸长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容公子,您干什么呢这是?”路过的小厮挠着脑袋疑惑问道。
容钰表情凝固,耸拉着脸生无可恋地扭头看去,眼里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伸出手指放在唇间比了个“嘘”。
小厮理解地比了个“了解”,饶有兴致地拿着扫把走开了。
门外的姜怀柔樱唇意味深长地勾起,眉目微挑,一手拿起四爷的行李一手抱起四爷,“容钰竟然把你这个小可爱给丢了出来,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乖哦,别伤心,咱们走吧。”
四爷:嗯......因祸得福?
开开心心收拾东西走啦,过两天等暴君回来接它,看它不把容钰那厮拍扁!
凉飕飕的语气让容钰欲哭无泪:呜呜,生气吃醋的女人好阔怕。
......
“儿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了事,为娘怎么活啊。”
段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张望着紧闭的房门,被段志远嫌弃地瞪了一眼,“你哭成这样至于吗?大夫不是还没诊断出来吗?”
跟在段志远身后的二房姨太太姿色舒容的脸上敷衍地带上些许担忧,“大夫人还是别太伤心了,一切等大夫定论了再说也不迟。”
反正大夫人现在一心顾着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她也懒得应付,这次段守信也算马失前蹄,栽了个大跟头,平日里仗着他是独子便为所欲为,丝毫不把她这个二房放在眼里。
如今要是成了个废人,老爷定是不愿段家绝后,大夫人已经不能再怀有身孕,她呢,跟了老爷四五年,肚子却不争气,一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