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柔笑着摇头,“没事,不用,外面是什么情况?那么大的声响。”
背上的伤口刺痛着神经,行动有些不便,但也不甚影响走路。
楚不闻收回胳膊同姜怀柔一块往外走,“还不清楚,宁治已经去打探了,姜姑娘是被这声响给惊醒了吗?”
“那倒不是,早就醒了,起来走动走动。”杏眸又渐渐冷凝下来。
这声响,细听便会发现似惊雷破空中带有烟花炸开的绚音。
御景煊听见脚步声抬眸看去,蹙眉一瞬便走过去扶住姜怀柔,“怎么过来了?”
又凝视一眼楚不闻。
楚不闻自从被御景煊指派去保护姜姑娘,现在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责任感,不由摸了摸脑袋。
姜怀柔挑眉,趁走路的空隙看了一眼眸子里带着不满的御景煊,“想起来走走,就让楚侍卫带着我过来了。”
御景煊拧眉,“扯到背上的伤口有你疼的。”
话虽这么说,可语气里尽是柔切宠溺。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容钰无助地转身抬头望天空。
唉,风水轮流转啊!
怪不得御景煊逃不开温柔乡,那张脸说是仙女都不为过,真乃绝色,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得亏御景煊没瞧见,不然肯定又该小心眼地朝他释放冷气,心肝宝贝说不得,啧啧啧。
姜怀柔浅浅一笑,“我就是好奇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又看向不远处奇怪负手望天的男子,“这位是?”
御景煊正要开口介绍,容钰就蓦地换了神情,俨然没有方才的惆怅,笑容灿烂,“容钰,御景煊的好友,姜姑娘可以叫我容钰,当然,钰钰我也是不介意的。”
姜怀柔眼皮一抽,忍俊不禁地尽量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容钰,你好。”
御景煊则直接黑了脸,冷眸冰寒地睨向容钰,“活腻歪了?”
花花肠子倒是不少。
容钰缩了缩脖子,“开玩笑嘛。”
护地倒挺紧。
没等姜怀柔报名姓,容钰就自来熟地说道:“我知道你,姜怀柔?”
他有听说过姜贺升至当朝大将军,这位姜姑娘应该也是今年才入京,怪不得没听说过。
姜怀柔疑惑:“你知道我?”
“那可不,我不得瞅瞅是哪朵花把御景煊这棵仙草给收了嘛,我啊,连你一天眨几次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御景煊已经忍耐容钰到尽量充耳不闻了,扭头对姜怀柔说道:“别理他,他最多就知道你姓甚名谁。”
经此,姜怀柔已经清楚地了解到容钰和御景煊是极为要好的“好兄弟”,她能说是“相爱相杀”吗?
若有所思地了然点头,“原来如此。”
容钰:……
好像窥探了什么天机一样……
这么想容钰也就这么说了出来,表情复杂地说道:“你好像窥探到了什么天机。”
姜怀柔弯唇勉强一笑,“并没有,就是发现了你的小心机。”
容钰大大咧咧地环臂为自己正名:“诶,这可不是啊,本公子分明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光明磊落啊。”
试问,这些自夸的词有一个是与“小心机”对应的相反词吗?
楚不闻在一旁听地直汗颜,就是说,容公子可能纯纯就是捡着机会就夸夸自己。
他的评价是:“自信”的男人无所畏惧。
姜怀柔一言难尽地看向坦然无比的容钰,“厉害,词语积累的不少,就是一个也没对上。”
御景煊扶额,面色冷硬又颇为无语,“宝塔镇河妖,也难镇得住你。”
容钰撇嘴一脸无所谓。
这时,宁治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回来,神色凝重,“殿下,不好了,金宁江又出事了。”
“君语清不知想了什么法子治水,往金宁江里丢了两颗药丸,金宁江被炸得江水乱飞,威力巨大,关键是,飞起的江水竟成了冰锥,围过去的百姓伤势严重,三殿下没去,躲过一劫,现在已经在指挥手下四处寻医救治伤员了。”
容钰挑眉新奇道:“成了冰锥?这倒是新鲜事儿。”
这下可又有御子慕忙的了,前功尽弃也说不定,啧,实惨。
御景煊目光一转,寒沉的眸子微凝,“盯紧风声,若又被压下,便暗中通知父皇,他自会抽调人手。”
“是。”宁治应声,想必这次三殿下是如何也压不下消息了。
姜怀柔沉眸思索片刻,问宁治:“君语清在何处?”
宁治回想一下自己离开时的场面:“我走时她还在金宁江岸边,跌坐在地上,应该是被吓懵了吧,她倒是没受伤。”
“我出去一趟。”姜怀柔急急地说了一声就想迈步往外面走。
御景煊拧眉把人拉住,“外面此时定一片混乱,带伤乱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