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那个杀手也是看见了这些人才没对她下死手,冷傅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清心功法,“这样吧,要不你从房顶上跳下来也砸我一下?”
赵谦冷哼一声,认真又不正经地说道:“摔死我好赖账?”这姑娘什么脑回路?!
“合着被砸的不是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尧听着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的两人互不退让,轻啧一声,伸着懒腰随口说道:“这两个一时半会儿吵吵不完,咱们还是先去歇着吧。”
徐慕年转身走着随手把一直拿在手中的扇子往后扔去,稳稳地落在了懵然的赵谦手里,“处理好了再过去,我们先走了。”
在去锦彩之前他们还需要去拜访一位染料方面的品鉴大师,与徐慕年结识,所以有了这把写有名号的扇子赵谦就算不和他们一起过去也是可以进去的。
赵谦摆手道:“去吧去吧,我待会儿就追上你们。”哪里能等到他们到了他还在这纠缠不休。
不过扇子赵谦还是没还回去,这叫以备不时之需,赵谦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冷若冰霜的女子。
“公子若是要银两大可说个切合实际的数我赔给你就是,何必在这儿胡搅蛮缠?”冷傅也有些烦了。
赵谦淡声道:“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是不是漫天要价取决于我,而不是你,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言语上的,你得罪了本不该得罪的人就要以另一种形式还回去,守衡法则同样适用。”
冷傅直言:“一万两我没有。”
该说的赵谦也都说了,也不再兜圈子:“去赵氏商行做一个月的杂工,这一万两便抵消了。”
第69章 被放在树上
赵氏商行?冷傅想起方才另一个人对他的称呼,赵谦,难道他是赵氏商行的公子?
不由眉头皱得更深了,怪不得张口就是一万两。
赵谦还真没想要一万两,君子取财有道,不过就是气极之下随口一说,谁知道后来两个人较上劲了就这么顺下来了。
冷傅还着急去与宇文霆浩他们会和,眼见争执不下,就松口应下来了:“好,我答应你。”
不过是一个月杂工而已,总不能比登天还难。
两人立完字据就各自离开了,赵谦随手把字据揣怀里就把此事抛之脑后,这个流程他走了不下十遍,只要有人倨傲惹了他,他便让此人去赵氏商行做一段时间的杂工,也当真没收过一分钱财赔偿。
聚财而不事事牵财,这天下琐事,总有它存在的意义,他也只是去容忍它的存在,并加以雕刻成度。
一件工艺品的雕刻,只有把握好度才能有流畅理想的线条。
他没心思去改变他人,不过是一举两得罢了。
冷傅冰眸随意地盯着前方,脚下步子迈的飞快,只是一路上都在出神。
那个赵谦不会是被她给砸傻了吧?不能吧?难道是傻不外露而在自然流露?
冷傅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怀疑。
一直到看见尚承风他们才堪堪收心,“人跑了。”
季思萌瞧见冷傅白皙的脸上沾了好些灰印子,鼻尖都灰溜溜的,不由跑过去拉过她的胳膊惊忧问道:“冷美人,你没受伤吧?”
又从怀中取出干净的手帕忙给冷傅花猫一样的脸擦干净。
“没,受伤的不是我。”她也没想到有人给她垫背了。
说明有人受伤,李秀雯疑惑猜想,双眸一亮地肯定说出猜测:“那就是那个杀手了?”
冷傅无情否认:“不是。”
“是我不小心砸到了人。”具体的冷傅没说。
韩佑凌随口问道:“伤势如何?”
这倒把冷傅给问住了,回想起那个赵谦走时的背影,迟疑评价:“健步如飞,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她砸伤脑子。
这一顿直接把众人的好奇心给吊起来了:“不知道什么?”都健步如飞了还能有什么大事?不会是毁容了吧?
冷傅了解这几个,她一刻不说他们就能脑补出一出大戏,迅速恢复冰霜的神色敷衍哄开他们:“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下雨。”
众人切了一声,都不当回事,宇文霆浩摆摆手率先转身走道:“走了走了,这天哪里会下雨?冷美人真是杞人忧天。”
几个人勾肩搭背地笑着往住处走去,正要商议对策,尚承风头顶却不知道被什么砸了一下。
疑惑抬头,一丛青绿,一个鸟巢在树枝分叉处稳当躺着,里面的鸟儿时不时探头叽叽喳喳叫着。
宇文霆浩见尚承风突然停下一脸惊呆了的模样,疑惑问道:“尚圆圆你干什么呢?”
尚承风一言难尽地颤抖着手往头上摸去,眼睛都不由忐忑地向上看去,没有摸到想象中的东西,顿时松了一口气大笑道:“吓我一跳,刚头顶不知道滴了一滴什么,还以为本少爷被鸟屎砸了,原来是露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