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侍卫低声驳斥:“注意些,听说船上还有殿下的暗卫,被听到什么不该说的小心小命不保。”
说来也是,他们已经在海上找了许久,船队也在慢慢向岸上行驶上岸搜寻,现在留在这找人的也只剩几艘了,过不久他们也需要靠岸。
......
慕容凌夜这两天实在发愁,墨海珠在御景煊那儿时刻不离身,他根本没机会下手,正想着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慕容公子,您喜欢大海吗?我看您已经在这站了有些时候,便过来问问,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正是之前被姜怀柔看出对慕容凌夜有意的那个舞姬,此时此刻正脸颊红晕地温婉笑着垂头,眼神不住地乱瞟。
慕容凌夜心下不耐,面上不显,淡声道:“现在不喜欢,你已经打扰了。”拒绝彻底,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舞姬没想到看起来温和的琴师拒绝起来竟然这么绝情,当即眼睛都红了,“为什么?难道您真的喜欢那个臭丫头吗?她都已经葬身大海了,您何必留念?”
说完周遭气氛突然就变了,舞姬惧怕地后退几步一双瞳孔胆怯地看着冷下气息的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慕容凌夜寒声道:“滚。”
恢复清静后慕容凌夜凝声自语:“只能这样了。”
......
尚承风踩在青石砖上一顿乱踩,激动道:“脚踩实地就是踏实。”踩着踩着就转过身背对着其他人了,“该怎么告诉姜伯父他们啊,我实在不忍说出口。”
一旁的慕容凌夜先是看了眼巷口,抿唇坚定道:“交给我吧,也应该由我来说,你们都先回去吧。”
御晏之脸色有些黑,没想到竟然是姜贺的女儿姜怀柔,“本王懒得管,随你们,只是别给本王招黑。”说罢直接走了。
尚承风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喊道:“凌夜,拜托了。”
慕容凌夜挥手向他示意放心,瞥了眼一侧一言不发的御景煊,“你怎么还不走?”
“看戏。”嗓音冰冷平静。
慕容凌夜拍了拍衣袍,轻笑道:“那殿下看吧,我就先走了。”好不悠然。
呵,御景煊,待会儿可有你好受的。
御景煊迈步寻了张摆在街道边的茶桌坐下,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轻点桌面,如果细细观察会发现正好是分秒时差,狭长的凤眸玩味地看向一侧的巷口。
过了一会儿,巷口闪出来一个背影,那背影稳住后就转身狂奔,在看见茶桌处的人时止住了步子。
“是你是不是?!御景煊,你可真够阴的。”慕容凌夜一手拍上茶桌凑近面无表情的御景煊气急败坏道。
御景煊往后一靠,气势不落半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墨海珠你就别想了,看那边。”
慕容凌夜随着御景煊侧脸示意扭头看去,十几个人朝这边追来,顿时低声咒骂一句,凝声道:“真有你的,墨海珠,我拿定了。”
话落手上聚力发出攻势,御景煊摆动左臂挡住,起身。
慕容凌夜凝视而立,那十几个人见自家主子被攻击更是加快了速度,纷纷将慕容凌夜围了起来。
“那就试试看,你能不能拿到。”御景煊清冷道,说罢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
慕容凌夜攥紧拳头,闪身与那十几个人缠斗在一起,这场面很快吸引了很多路人围在四周,窃窃私语。
他没有被人围观的癖好,目光一凛,不再周旋,一掌打开围堵脱身。
刚回到无音阁,管事的就跑了过来,着急忙慌地说道:“阁主,您快看啊,今日午时突然闯进一批人,气势汹汹地把人丢在这就走了,拦也拦不住。”
慕容凌夜沉眸看着倒在地上伤残有数的人,同样也是平民装扮,但不同的是,这些人是他的手下!
“这些是自己人,至于擅闯无音阁的人想必是脑子有病,不用管。”慕容凌夜一字一句地咬牙道。
管事的默默点头,“明白。”阁主的怒气根本忽略不了,太反常了,平日里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上了楼,慕容凌夜取出信纸落笔,南芷虽说人在青洲,但也时刻关注着小柔的近况,该说的,还是得说。
……
大将军府。
姜贺稳重有礼地把突然造访的二皇子殿下恭敬迎到上座,面上坦然,实则内心一顿慌张。
不似之前的冷漠,这次姜贺再见御景煊时明显感受到他的疏冷减少了,“不知二殿下突然造访,有失远迎,可是有什么要事?”
御景煊指尖随意搭在扶手上,“接下来本殿所说可能对您二老冲击力较大,你们心里有个准备。”
这敬称猝不及防把姜贺给惊恐到了,赶忙摆手笑道:“二殿下尽管说就是,我们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