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那张床,不过这次兰达直接将人给扔在了床上,幸好那床上铺的被子很厚,倒也没有把人摔坏。
昭昭到现在还处于头晕脑胀的状态,直到他的身影压了过来,身上的少年仅用一只手就把她双手给束缚住。
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脸上泛着红霞还有恼怒:“兰达!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名其妙把她扛到了这里,还用这么亲昵的动作,他到底要干什么?!
兰达看到她红了的眼眶,一时间又有些踌躇不安,刚刚他好像有些过于鲁莽了,不应该这样的。
他渐渐松开了她的手,昭昭坐起来,一滴泪珠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接着是更多的泪珠,一滴一滴的砸在他的手上。
兰达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最后从怀里掏出了那方帕子,手足无措的给她擦着。
“别,别哭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她,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低落,此时他的心里只有:完了,他把事情搞砸了。
昭昭看着那方熟悉的手帕,他保存的很好,甚至就像是从来没有用过一样,他不会就一直这么揣着吧。
擦干了眼泪,她起身把帕子塞到袖子里,就准备往外走,身后的兰达看着她起身的动作,忽然伸出来手。
抱住了她的腰。
“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懊悔和委屈,抱着他腰身的那双手却是十分有力气,活像一只被人抛弃的狼崽子。
“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松开?”
昭昭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来气了,真的有种快要被勒死的感觉。
兰达把她扯到怀里,昭昭脚下一踉跄,直接坐到了他腿上,然后她听见他说:“昭昭,我现在真的很嫉妒千鸿他们。”
她的心跳的也很快,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将那句话脱口而出。
“以前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不喜欢你跟千鸿他们靠的那么近,我喜欢在平凉州的时候,你喊我夫君。”
一开始,他要她做个花瓶,做好大梁的公主,后来她给他缝衣服,做糕点,还为了他不顾生死,千里迢迢来到平凉州。
他承认那一刻,他的心动摇了,后来他看到她跟千鸿他们那么好,却独独躲着他,他的心里就酸涩的疼。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种酸涩的感觉叫嫉妒,而嫉妒来源于,他喜欢她。
“昭昭,不必你现在告知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
她的心越跳越快,兰达的话就在嘴边,外面突然传过来了尼桑的声音。
“王,不好了!”
两人一愣,昭昭赶忙从他腿上起来:“王,王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兰达的手握紧了,看向走进来的尼桑:“你最好有要紧的事情跟本王说。”
巴桑跟在尼桑后面,看着自家王脸上那个笑,唉,到底还是没拦住,他伸手拍了拍尼桑,递了个眼神,自求多福吧。
尼桑看着他俩的样子怪怪的,自己又错过了什么?
但还是记着正事,赶忙说道:“王,不好了,楼兰的阿依莉公主来了。”
“然后?”
兰达起身走到他面前,就这?就这点破事耽误他?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结果还被人给打断了。
砰的一拳,尼桑捂着一只眼睛补了后半句:“是,是阿依莉公主带着跟您的婚书来了。”
“下次不要这么断句。”
兰达说完就出去了,只剩下莫名其妙挨了一拳的尼桑和满脸无奈的巴桑。
王帐外,站着一位绝色女子,一身火红的衣裳,腰间挂着叮叮当当的铃铛腰链,红宝石坠在她的额间,为她更添几分风采。
而昭昭就站在她的面前,阿依莉看了看她说道:“你就是那位来自大梁的公主?”
她的中原话说的不是很好,但是意思也算是表达清楚了。
“您是?”
阿依莉抬起手勾了勾,身后的侍女递上一份红艳艳的文书。
“这是我和兰达的婚书,不过既然是你先嫁的,我也不介意你当大王后。”
她笑了笑,那身红色的衣裳映在昭昭眼里显得是那么刺眼和嘲讽。
“阿依莉!”
身后的兰达将昭昭护在身后,这女人的恶作剧又开始了,什么狗屁婚书,要是有,她能等到现在?
阿依莉耸了耸肩,用唇语对他说了句:帮帮你咯。
昭昭看着他们两个的“深情”对视,挣脱了兰达牵她的手,转身回了帐子,男人!呵。
“大梁的公主,我真的不介意的!”
阿依莉歪了歪身子对着走远的昭昭喊道,兰达直接把她手里的婚书扔到了地上。
他双手抱胸看向她:“阿依莉,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