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达!”
还未等凌洲说完,只听得外面传来了乌吉的声音,他刚刚可是一字不落的把话都听完了,兰达可真是不爱惜他自己这条小命。
“王叔。”
兰达站起身无奈的看向乌吉,王叔的好意,他又怎么会不知,可是昭昭是他的妻子,他是必须要亲自去的。
“你的伤还没有养好,老老实实待在漠北,你.......”
乌吉上前几步,一边走一边说,等他站到兰达面前的时候这才看到坐在一旁的凌洲,他瞳孔睁大喊道:“凌洲?!”
“付大人?”
两人都惊喜出声,乌吉的手从想拍兰达转而走到了凌洲面前拍了拍他:“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凌洲是楚怀泽的贴身侍卫,昭城被屠,他以为他也死在那里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凌洲看着面前一身北庭人打扮的乌吉。
刚刚听北庭王喊他王叔,他也想不通这护送苏小姐出嫁的将领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北庭王的王叔。
两个人都有些疑惑,不过都很体贴的没有多问,之前楚怀泽还在汴京的时候,每每出入宫廷都是凌洲跟着,所以他自然与当时身为禁卫军统领的乌吉相熟。
“来来来,坐下说。”
乌吉让凌洲坐下,自己坐到他旁边,兰达看着他们相熟的样子也坐到了上座。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乌吉看着凌洲,还是没忍住问出当年的事情,他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引来昭城被屠,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那个孩子的事情。
凌洲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又说了一遍,乌吉和兰达听完后竟然没想到事情的原委是这样。
“所以昭昭是楼皇后与楚城主的孩子?”
乌吉自然知道楼暮楠与楚怀泽的事情,但是真没想到楼暮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这样的事情。
凌洲点了点头:“是,其实关于北庭的巫蛊之乱,我想也许我能告知一些事情。”
兰达的手握紧了座椅的把手,看向了凌洲。
酉时二刻,大梁皇宫内,尚文鹤被人引着去了清秋殿,梁衡瑞坐在椅子上看向他,而主位的高座却是空着。
“瑞王殿下当真是好心机。”
尚文鹤坐到他对面面上满是不屑,在他心里他认为梁衡瑞还没有资格当他的对手。
“既然定远侯到了,小平子,传膳吧。”
梁衡瑞的脸上始终挂着清浅的笑意,丝毫不为尚文鹤的话所影响,小平子应了一声走了出去传膳。
不一会儿有宫女鱼贯而入,各色佳肴被摆到了两人面前的案几上,有貌美侍女跪在两人身侧给他们斟酒。
尚文鹤端起酒杯,他身后的人上前掏出银针试毒,这动作就当着梁衡瑞的面,没有一丝掩盖,等一道道菜验完之后,他才一饮而下:“不知瑞王邀本侯前来是何事?”
“总不能是为废帝守灵吧。”
说完他笑了一下,要说梁衡樾的死跟梁衡瑞没有关系,他可是一点儿都不信的,不过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在乎的只有这场争夺战中,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梁衡瑞饮下这杯酒看向他:“侯爷,北庭现在正在攻打大梁,本王认为,当务之急是先将北庭人赶出大梁才是。”
尚文鹤冷哼一声:“怎么,瑞王是要跟本侯联盟?”
据他所知,这梁衡瑞手中也只有贺飞的定州军,他是如何有自信,自己能跟他联盟的。
“不错。”
尚文鹤看着他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心里的猜测有些对了,他试探着开口:“在此之前,本侯想问瑞王一个问题。”
“侯爷但说无妨。”
他的样子看起来温和无害,尚文鹤面上却满是冷意:“不知瑞王可认识齐慎先生。”
“哦?齐慎,本王倒是没有听过。”
梁衡瑞皱了皱眉,颇为苦恼的在脑海中想了一下这才回他,尚文鹤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想来是本侯认错人了,还请瑞王不要介意。”
“关于盟约之事,还请瑞王细细讲来。”
不管他是不是齐慎,他此时也比较倾向于合作,毕竟他不能在前面又打北庭军,后面又打梁衡瑞的,倒不如先把北庭人赶回去,他再跟梁衡瑞算账。
梁衡瑞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命小平子将盟约书递给了尚文鹤,尚文鹤接过文书看了下,半晌他脸上也挂上了笑意。
“瑞王当真比你的皇兄有谋略多了。”
这份文书将条例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梁衡樾输的当真不委屈,梁衡瑞却是很有谋略。
“定远侯谬赞了。”
梁衡瑞端起酒杯遥遥示意然后一饮而尽,他从来不是一个在乎过程的人,他在乎的只有结果,不管过程是怎样的,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