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已经下了令,不日,本王便跟庄大人一起回幽州吧,庄小姐的事情,还是莫要提了,父皇如今昏迷不醒,现在朝堂大事都是皇兄在处理。”
他摇了摇头,有些苦笑,似是有些无奈,前几日的朝会,梁衡樾以幽州庙供最是灵验,让梁衡瑞去幽州为梁帝祈福。
明眼人一看这就是要把他赶到幽州,从此再也不让他回京。
现如今,朝堂大事全被梁衡樾把持着,他又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有些胆小的大臣也不敢多言他的决定。
倒是他,成为了唯一一个还未行冠礼就被赶到封地的王了。
庄开成看着他那抹苦笑,也替他惋惜:“老臣,晓得了。”
庄清澜的事情他如今也只能轻拿轻放了,若是还想活着为澜儿报仇,如今只能隐忍下来了。
送走庄开成后,梁衡瑞对邹郑说道:“备辆马车,本王要去尚书府。”
少半个时辰后,梁衡瑞的马车停在了尚书府门口,门口的小厮看见他的马车,上前行了一礼说道:“殿下,我家老爷说,今日不见客。”
梁衡瑞掀开车帘,问道:“尚书大人不在府内?”
小厮坦然回道:“恕在下无从告知。”
他叹了口气,坐回了马车里:“走吧,回宫。”
尚书府内,李成手执黑子,面前摆着一盘残局,正是之前雅思殿内的那盘残局。
小厮站在他身边回道:“老爷,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回了瑞王殿下了。”
“他走了?”
李成落下一字问道,小厮说:“已经走了。”
“嗯,你下去吧。”
小厮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了李成一人对着一盘残局,他捻起一颗白子说道:“纳兰兄,他终究还是辜负了你。”
一声叹息,一句话,却再也没有人回他了。
两日后,梁衡瑞的马车自汴京城出发,他的行礼也不多,只装了一辆马车,闻妱趴在他腿上给他捶着腿。
后来她又去找了李福泉,但是李福泉却什么都不肯说,还让她不要再寻真相,好好活着就行,她怎么甘心,但是梁衡瑞又要前往幽州,这线索在这里又是断了。
“有心事?”
他看着闻妱心不在焉的样子,挑起了她的下巴问了一句。
闻妱握住他的手指,回了一句:“殿下,庄小姐死了你难过吗?”
梁衡瑞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她只是因为这件事:“难过什么?我与她又不认识。”
他看向闻妱,先开始他以为她是常松德的暗探,若有似无的给她透露过一些事情,她也传回去几次,但是自从她进了宫,倒是一次也没有见过了。
所以就连他,如今也看不明白她的目的了,若说她爱他,那他可万分不信,两人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闻妱笑了笑,不再多说,是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毕竟他的心里只有那位昭昭姑娘,谁也入不了他的眼。
昭城仙灵阁,这是兰达和昭昭来的第三次了,掌柜的看见他们说道:“于娘子还未回来呢,郎君和娘子真的不看看其他的?”
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他们已经不能在昭城继续待着了,没想到,竟是白跑了一趟。
“我的绣品!”
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兰达看着有一个人抱着东西从自己面前跑过,他从商贩的摊子上抓起一根胡萝卜,那胡萝卜精准的打到了那人的腿弯。
他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地,随后一个女子坐在他身上,将他怀里的东西拿出来骂道:“好小子,敢抢你姑奶奶的东西,走,跟我去见官府!”
紧随其后的官差栽倒地上那人给架起来,那女子看了看包裹里的东西,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向两人走来:“刚刚多谢这位郎君了。”
兰达看着她的打扮还有包裹里露出一角的绣品说道:“举手之劳罢了。”
那边官差在喊她,她对着两人说了一句:“奴家姓于,在仙灵阁做事,二位等下可千万要去仙灵阁,让奴家报一下恩情。”
说罢她跑着跟上了官差,昭昭看着她的背影,转头跟兰达的视线相对:“她,就是于娘子吗?”
兰达点点头回道:“八九不离十,我们先去仙灵阁等她吧。”
本来以为这一趟是无用功,没想到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此看来要在昭城再耽搁几日了,他想了想,带着昭昭先去了一趟驿站,取了信纸写了一封信。
这信是寄往漠北的,他们在漠北有据点,届时会有人将信送到北庭。
等于娘子处理完事情回到仙灵阁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坐在一旁等着她的二人,她忙上前说道:“久等了二位。”
掌柜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打趣了一道:“还真是巧,这两位客人可是来找了你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