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音看着眼前平静叙述过往的兄妹,手中笔掉落于地,墨点洒湿衣裙……
不见了,最大的可能便是死了!
她拿起桌上画纸,道:“我带你们去找昨天那个哥哥,好不好?”
不能留,烟雨楼一日都不能留。
她要去找京墨哥哥,带兵剿了烟雨楼。
白卿音踏出画室,晴雨紧随其后……
兄妹俩对视一眼,眸底懵懂无辜,也追了上去。
拈花小苑大门
“盛京墨,你敢拦本宫与大皇兄?”厉楠尘看着拦住自己的盛京墨,大声呵斥道。
“别忘记,你不是西梁王世子,你只是个养子。本宫和大皇子都是当今陛下亲生子,你有几个脑袋敢拦本宫?”
厉楠翼言之凿凿的威胁。
盛京墨,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哪里来的好命被姑姑收为义子带在身边教养。
姑姑去世后,父皇更将音音与他一起接到宫中教养。
父皇对他们兄弟五人都没有那么上过心。
他从战场回来也不过是个正二品将军,他有何资格拦当朝皇子。
面对恼羞成怒的厉楠尘与他身侧厉声呵斥的大皇子厉楠翼,盛京墨冷眸微扬:“郡主落水案尚未完结,陛下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郡主!”
皇上下了口谕让他保护郡主,他自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郡主。
白卿音远远听见争吵声,站在府内唤道:“京墨哥哥,我有要事说与你听。”
前世厉楠尘逼她嫁给他,而她杀了他。
如今看见厉楠尘,白卿音心底多少有些抵触,不愿靠近。
说不上是恨还是愧疚,就是不想靠近他。
盛京墨看着两人,面色沉寂,淡定如风:“陛下公务繁忙,两位皇子若想得陛下青睐,当侍奉陛下身侧,为陛下分忧才是。”
“盛京墨!”历楠尘与历南博大喊,想要进府,却还是被盛京墨的下属堵在门外。
白卿音看着踏进府门的盛京墨,担忧的问道:“你就这么将他们拦在门外就不怕他们心底记恨你,借机报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作甚?”盛京墨从容回着,而后放柔语气,轻道:“今日为何来迎我?”
白卿音握着盛京墨的手,将画纸交到他手中:“这是烟雨楼的位置,是方才我询问宋宁和宋澈后,绘出的图。你是否要进宫与舅舅协商,领兵剿灭。”
盛京墨摊开图纸,眸光微沉:“音音,烟雨楼的位置绝不可能凭借这张图就能找到。”
“二十年,她隐匿于世二十年,定是危险重重。”语落,他看着白卿音,小声道:“宋宁和宋澈心智不全,你怎敢肯定他们记忆未有缺失。贸然出兵,乃兵家大忌。”
白卿音回眸看着远处想要靠近自己又不敢靠近自己的兄妹俩,小手紧握,回首看着盛京墨,鼓足了勇气,道:“你点齐兵马,带我和他们一起去。一定能找到。”
烟雨楼绝不能留,留置一日,不知会有多少人妻离子散。
宋氏父子的话,有犹在耳,烟雨楼根本不是寻负心人报仇的组织,他们就是诱拐儿童,利用这些儿童为自己盈利。
第20章 他们要听漂亮妹妹的话。
“不行,宋宁和宋澈的话不足为信。”盛京墨言辞犀利的拒绝。
烟雨楼是何等危险的地方,他绝不可能音音去涉险。
“你与爹爹常说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更讲究兵贵神速。”白卿音上前挡住盛京墨离去的脚步。
“因为宋溪的案子,京兆衙门四处捉拿嫌犯,京师重地十二时辰轮番巡逻,那些人还被困在京都,没有人知道宋澈和宋宁在我府上,这是我们带宋宁和宋澈去围剿烟雨楼的最佳时机。”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盛京墨抬步越过白卿音,便要离去。
白卿音看着不理会自己的盛京墨,开口喊道:“京墨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想的,我会不清楚吗?”
“烟雨楼的人为了杀我,不择手段,你断不会留下他们,你现在离去便是为了带兵围剿烟雨楼,对不对?”白卿音抬眸看着盛京墨,质问道。
见盛京墨不理,白卿音又道:“宋溪本就是他们要杀的人,可他们费劲手段在大街上借拉粮的马车在济世堂门口将他撞成重伤,目的便是为了逼我拿出玄元丹。”
“若我不拿出玄元丹,他们定会蛊惑燕都老百姓到西凉王府闹事,甚至蛊惑宋溪的一双儿女来杀我。若我拿出玄元丹,没了这颗救命丹药,他们便可以肆无忌惮刺杀你。”
“我能看透的事,你也能看透。”
她看着盛京墨手中图纸:“这几日,你忙的不见人影,便是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如今你得了地图又怎会错过这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