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见她双颊红扑扑,眼波也泛着热晕,神色一凛,探探她的额头。
果然十分滚烫。怕是又折腾的烧起来了。
傅染撑在上方,看着她被自己亲的水润红肿的唇,忍还是不忍?
姜桃哼唧一声,娇乎乎撇嘴儿,“头晕。”
这一声不舒服的可怜哼唧,让傅染咬咬牙,暗咒一声侧开了身子。
忍了。
窗棂突然响起细微动静,傅染耳端微动。
他帮姜桃盖好被子,起身下床。
“阿染哥哥,你去哪儿?”见傅染要走,姜桃忙欠起身子。
“好热。”姜桃眉一皱,顺便将被子踢开了。
傅染摁住她,继续低声咬牙道:“你热,你有我热。”声音恨恨的,带着股子要收拾人的劲儿。
窗棂又响,比先前更为急促一些。
傅染瞧了一眼,对姜桃道:“盖好被子,发发汗。”
又补充道:“我去给你拿药。”
“可是……”姜桃抱住他的手臂,不满的哼唧唧撒娇道:“我想让阿染哥哥陪着嘛。”
乌瞳眨巴眨巴的。
刚刚才亲了人家,转眼又肃起面庞。姜桃心里不满的哼哼。
傅染回身,瞧她瓮声瓮气的,安抚道:“我去拿药,等我回来。”
而后摸摸她的脑袋,停了下,吻吻她的发心:“……乖。”
对他来说,能从喉咙里挤出这种话已是不易。
轻柔的亲吻里仿佛带着珍视的意味,比刚才的咬噬更令姜桃心动。
像采到蜜的小蜜蜂一样,心底泛上甜蜜泡泡。
她点点头,乖声应道:“嗯。”
待傅染走到门口,姜桃又叫住他:“阿染哥哥!”
傅染回头,只见姜桃从被角里露出一个毛绒绒小脑袋,眨着水润乌瞳冲他道:“我等你回来。”
傅染轻勾唇角,也点了下头。
……
“主子。”寸剑拱手。
方才果然是寸剑敲的暗号。
“说。”来到僻静处,傅染背手。
寸剑道:“这次已成功引来了太子的典字军。”
“现在?”傅染眼皮一抬。
“现在。”寸剑紧张中难掩兴奋。
在大托筹谋许久,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看来太子已重新拟制了新的画像,先前主子在仙泽山露脸,他们见到后果然加快了动作。”
“一切如计划进行,鱼已上钩。”寸剑道出势在必得的气势。
傅染闻言,略一思索,凛声道:“回乌宅。”
傅染望着花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心中涌上的第一个念头是:不能将他们引到这儿。
傅染将手中折断的苇草拂了拂,眯起眼睛。
刚才旖旎的血,悉数沸腾成了杀人的血。
……
“小姐,起来喝药了。”
姜桃乖乖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直到禾雀端着药进来唤她,她才悠悠醒转过来。
姜桃揉揉眼睛,向门口张望了张望,喝口药问:“阿染哥哥呢?”
她明明记得,傅染说去给她拿药的,怎的眼下换成了禾雀?
“赵公子好像有事出去了。”禾雀接过空碗,递给鸢尾。
鸢尾也侧起脑袋认真道:“是的呢,连刺桐表弟也一同出去了。”
而后皱眉思索道:“瞧着匆匆忙忙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嗨,能有什么急事。”见姜桃闻言担忧起来,禾雀连忙跟鸢尾使个眼色。
鸢尾赶紧道:“是啊,能有什么急事,八成是出去找刺桐的姐姐了。”
说完,自己也笃定地点了点头。
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在这仙泽也就这么一件要紧事。
况且,刺桐看起来是个顶老实的,又怎会惹上什么急事。
这么想着,鸢尾便放下心来,冲姜桃安心一笑。
“小姐,你就安心养病吧。”鸢尾上前搀起姜桃,乐天道:“大夫说,喝完这最后一副药,马上就会好起来啦。”
姜桃刚要放下心地点点头,忽听得门外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
“不好了不好了!”山矾一溜小跑敲起房门。
“山矾,你又毛躁什么?”
禾雀被急促敲门声搅的皱起眉,起身斥道:“小姐刚刚才服了药……哎哟!”
房门一开,山矾便急猴子蹿稀一般地栽了进来,撞得禾雀一个趔趄。
“禾雀姐,不好了!”山矾也顾不得禾雀的训骂,擦擦额上的汗急得跺脚。
金虎呼哧呼哧也跟了过来,指着栅栏门口,摇着头,半天憋出两个字儿道:“不好。”
“怎么了?”禾雀心中一提,连忙提起裙摆出去瞧瞧。
山矾虽是经常大惊小怪毛毛躁躁,可是金虎却一向稳重可靠。
而今连金虎都说不好,想必是真的出事了。
“此处可是姜家小姐姜桃之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