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一边乐呵一边做个嘘的手势,他向厢房瞧瞧,冲姜桃挤下眼睛道:“千万别让你阿娘知道。”
“嗯!”姜桃眼眸弯弯,抓起姜盛的手指开心的晃了起来。」
这些往事令姜桃脸上溢满光彩。
傅染不可思议的眯起眼睛瞧着。捉摸不定的眸子里闪烁的全是她明朗的脸庞。
原来这就是奖励。
……
“阿染哥哥,你帮我试试这个香露。”
又逛了半晌,姜桃拿起摊前的一盏玫瑰露,白嫩的手指沾上一点,在傅染脖颈上涂了涂。
痒。
傅染第一时间转头,要躲开。
“别动。”姜桃不给他机会,伸出手掌将人的袖摆揪住,踮起脚尖凑了上来。
她将唇鼻凑到傅染脖颈处,轻轻嗅了嗅。
鼻尖甚至不经意蹭到了傅染脖颈处的肌肤。
颈间青筋一显,血液迅速腾起。
“阿染哥哥脖颈上的经络好粗啊。”姜桃问完,落下身来瞧见,惊奇的瞪大眼睛。
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一碰。
嫌他说的话孟浪,难道她这言语所为就不孟浪了?
偏偏还一副坦然大方的天真神态。
“你干嘛。”傅染一把抓住她的手,将柔荑狠狠握在手中扯了下来。
横眉冷对的,说话也像失了耐性。
也是,毕竟这香露的气味是美娇娘了些,难怪他生气。
姜桃心虚的摸摸鼻尖,讪笑。
“你到底试好了没?”傅染问。
“快好了,还有这个。”姜桃连忙将手中其他两盏香露放下,只留了一盏栗子香的。
她在指尖沾了一点,垫脚就要抹到傅染另一侧脖颈试试。
傅染警惕的躲开,睨她:“就非得要我试吗?”
“非得。”姜桃答得认真,笃定的点点小脑袋。
“我今日涂了其他霜膏,不能试香。”她伸出手腕,一下伸到傅染鼻尖底下。
“你闻,是不是香香的?”姜桃道:“青栀子味的。”
一截玉琢的腕子细细白白的,系着根红色的喜乐结。
青栀子味傅染没闻到,他只觉得满眼奶香。
她身上的奶香味道好像顺着隐约的衣领一路蜿蜒到了袖口,最后落在傅染鼻尖。
像猫薄荷引了猫一样,既烦人又醉人。
“选哪个呢?”傅染走神间,姜桃已经收回手,在玫瑰香露和栗子香露之间犹疑。
“玫瑰香好像太妖了些。”姜桃点起下巴思索,“还是栗子的吧。”
拿起金鱼袋高高兴兴付银子。
太妖?
傅染玩味着她口中这两个字。
怎么个妖法?
傅染斜睨,依他看,像她这么纯,才更适合用妖香。
傅染脑中不知勾勒出了什么魅惑场景,翘起唇角。
而后眼一眯,突然冒出个念头:这妖香只能用给他看。
“走吧。”姜桃将栗子香露收好,满意的拍拍口袋。
她伸出去付钱的指尖碰在了摊主粗糙的掌心上。
傅染环起手臂沉眼。
“碍眼。”他盯着摊主琢磨。将那手掌一寸寸剁下来去喂狗才好。
“那边有变戏法的!”姜桃一下又被另一个人群吸引,打断了傅染对摊主的冷凝,直接将他拉走了。
只见对街摆了个杂耍摊,不仅有狗跳火圈,还有火人吞剑。
围在周围看好戏的行人不停拍着巴掌。
可是有那么几个,眼神并不在杂耍上,而是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傅染觉得不太对。
他伸手拎住了姜桃的后衣领,将她提溜了回来。
“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有没有危险。”他抬手随意一指,给姜桃圈了块地。
身入看客中,傅染发现散落在看客里面的这些人,排列很有章法,似军队布阵一般。
他装作欣赏着吞剑,不动神色晃到了其中一人旁边。
细打量后,傅染挑挑眉了然。
这些人虽隐在人群中,可衣角标识却并未刻意作遮掩。
他们全是大托守边的守卫兵,收编在霍大都督霍凌霄麾下。
想来是被霍凌霄安排在街中,一来维护茶元会安全,二来趁此搜寻质子下落。
傅染小心掩好帽帷,走回对街。
刚行两步,便听得马蹄嘚嘚和慌乱的驾马声。
“让开让开!”
一匹鎏金狐步马迎着日光冲入人群。
“吁,吁!”
驾马人显然控不住这匹骏马,粗劣的驾马技术下,狐步马在街道更加肆意张狂的冲撞起来。
熙攘的街道霎时空了许多,行人纷纷四散,躲到了屋檐街角。
驾马人死死抓住缰绳,用力猛的向右一拉。
可是狐步马并没有因此停住奔腾的金蹄,而是身子向右一偏,直接奔向右边。
“姑娘,闪开!”马上之人急忙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