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看清了来人的脸,有些松了口气。
然而来人却突然对她出手。
苏樱一时不敢相信,躲避不及,“不可能……”
下一秒,来人便下了死手。
……
大托的最后一夜,傅染宿在姜桃房中,两人耳畔厮磨许久。
天蒙蒙亮,刺桐来叫了。
傅染望着姜桃沉沉睡颜,狠狠心,离开了。
他昨夜有意索要得繁,让她累极不能睁眼。
今日便不必亲眼看着他离开。
他怕她眼红,也怕自己一对上那双眼,就舍不得走了。
“都收拾好了?”离了公主府,傅染问道。
刺桐点头,“马车也备好了。”
“只等王丞相回来,便可策马出城。”
傅染侧侧眉。也是,此番离去,王青栀定是要带上王曼桢的。
……
姜家宅院,门前。
“走吧桢桢。”王青栀将一步三回头的王曼桢扶上马车。
“可是……”王曼桢扒着车椽,探出半个身子。
姜晋冲她笑笑,摸摸她的头,道:“桢桢,进去吧。”
王曼桢巴巴地瞅他:“好夫君为什么不一起进去?”
王青栀无语。
姜晋摸索一下,从袖中拿出一支兔儿簪。
“兔儿簪和桢桢一起进去,好吗?”
王曼桢瞧见,有些高兴起来。
接了簪子,胡乱在头上簪了两下,冲王青栀道:“爹爹,好夫君送给我的定情物!”
王青栀经常给扇娘买这些定情物。
王曼桢见得多了,因此十分笃定这兔儿簪就是好夫君给她的定情物,绝错不了。
王青栀无言以对,拿下簪子,想扔回去。
但看到自家闺女瞬间撇起的嘴,忍了忍,还是将簪子放进了王曼桢袖子里。
王青栀道:“别在你爹跟前晃这个。”晃得他头晕。胡须不悦地翘起。
“那,好夫君什么时候进来?”不忘最初的话题,王曼桢又转过头,拍拍马车上的座椅。
姜晋拨了拨被她用簪子簪乱的头发,道:“等桢桢回来取花栗鼠的时候。”
那个时候,便是王青栀和王夫人肯放她回来的时候。
王青栀哼一声,自信摆摆手:“没得这一天。”
王曼桢一听,立马提了裙摆要下车:“我这就来取。”
王青栀连忙伸手拉住。
姜晋扑哧一声笑了。然后又垂了眉眼。
王曼桢扭头对王青栀道:“爹爹为什么不让我去取鼠鼠?”很是不高兴。
王青栀连忙搬出救兵:“桢桢,你就不想阿娘吗?”
“阿娘可是在家里日日盼着你回去呢。”
“待我们回去了,见着阿娘,再跟阿娘一起回来取鼠鼠不好吗?”
“阿娘……”提到扇娘,王曼桢果然瘪了瘪嘴,“桢桢好想阿娘。”
眼里涌上两包思念的泪,打着转儿。
王曼桢扯起姜晋的袖角,擦擦泪,对姜晋道:“好夫君,你等我。”
“我回去带了阿娘一起来。”盯紧姜晋,认真地眨着眼。
一哭就鼻头红红。姜晋侧头瞧着,没有说话。
他笑笑,对父女二人挥挥手道:“桢桢,王大人,路上小心。”
“嗯!”王曼桢扒着车窗,恋恋不舍,鼻头又渐渐染上红色。
王青栀拍拍她的背,放下车帘道:“一会儿爹爹给桢桢买上十串糖葫芦,咱们带着路上吃。”
王曼桢吸吸鼻子,点头。
“那,桢桢记住,以后再哭,只能用爹爹的衣袖擦眼泪好不好呀?”趁机找回当爹的地位。
“糖葫芦要海棠果的。”王曼桢自动略过争宠的爹,点起下巴琢磨着糖葫芦口味。
这可是好夫君最喜欢的一种。
……
第50章 嫁
凉国使者前脚刚走, 后脚大托宫中便生了变。
大皇子桑川竟然夤夜而亡,现场徒留一具诡异的黑猫死尸。
一时激起千层浪。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惴惴不已。
先前是皇帝贴身内侍被杀, 后又有皇室血脉离奇身亡。
大托宫廷,究竟是遇了什么邪?
“自从凉国使者来了, 我们大托就开始不得安宁。”桑渭出来说话。
“他们刚来, 宫中就发生命案。”
“他们刚要走,皇兄又在头一晚死了。”
桑渭引导众人思索:“怎会偏偏这么巧?”
“这世上难道真有这般全然的巧合吗?”
桑渭甩起战袍:“怕是鬼才会信!”
愤然出言:“要我说, 这一切都是凉国做的孽。”
“我们大托就该直接出兵, 杀他个片甲不留!”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下一次他们还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众臣觉得二皇子这话虽是糙了点,但是道理确实如此。
桑渭环视众臣, 趁热打铁:“不如抓住这次机会,一举灭了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