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想起昨夜的种种,姜桃拧他一下,别过头不再理。
昨夜看的,分明都是他的肆态。
她都那般求饶了,他还不放过。
傅染低笑,手指绕起她耳边的发丝,紧絭道:“我没看够。”
她的阿夭纯美可爱,一派天真。
只有在夜里,在他之下的时候,才妖冶如曼蛇,想让人狠御狠弄。
想到昨晚铁一般的烙,气氛也有点燃燃起来。
鸢尾敲敲门:“小姐,梳洗了。”今日是她负责侍伺候姜桃梳洗。
姜桃连忙松口气。
又心一提,示意傅染快点离开。
傅染不满,故意慢慢悠悠。
鸢尾推门进来了。
姜桃心到了嗓子眼儿,捏紧帕子。
瞥眼瞧见,傅染已经利落的闪身于床栏后面。
松一口气,又皱眉。
闯闺房,他为何看起来这般有经验?
黑白狸花叮铃一声跳于鸢尾脚上,鸢尾吓了一跳。低头,恍然。
“难怪奴婢昨晚守夜,听到似乎有铃铛彻响了一夜。”
“原来是这是狸花。”在黑白软毛脑袋上胡噜了一把,点点它,笑。
姜桃一滞,心虚。顺势应下。
狸花无辜地“喵呜”一声。
鸢尾替姜桃梳着头发,又小小惊呼一声:“小姐这儿怎的受伤了?”
抬起姜桃下巴,里侧和脖颈相接处,一块颜色分明的绛黛。
姜桃赶紧捂住,瞄了瞄鸢尾。见她一脸严肃地拿了药膏出来,不疑有他,方才偷偷松口气。
然后透过铜镜,狠狠剜了床后一眼。
幸亏鸢尾一向木木的,心眼不多,没看出来。
姜桃只得含糊说是夜里逗猫不小心磕到了。
用水粉遮掩上。
又羞又愤。难怪他一早要给狸花带铃铛,原来是为了栽赃嫁祸。
他明知道在这公主寝宫弄的太肆意会被人听到,还要搞出这般花样胡来。
摸摸下巴的痕,心里又有点炙。
“小姐,苏姑娘传信说今日要来。”鸢尾汇报道:“我先去小厨房准备些早茶。”
说着,便出去了。
提到苏樱,姜桃想起来,那晚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问。
傅染闻言,眉心一蹙。
若是苏樱先来了这儿,还不知何时才会被姜桃放回大皇子府。
他要找他谈事,岂非要等上许久?
耽误他偷香窃玉的时间。
傅染啧一声,决定先去拦了苏樱,把他们的事谈完。
于是在姜桃额间亲一下,踏上窗栏,潇洒跃身离开。
“哎——”姜桃还有话要问,伸手要扯住他。
令人意想不到的叮铃铃清铃脆声再次响起。
“嘶——”傅染脚下一顿,倒抽口气。
狠狠皱眉。一个硕大的老鼠夹子,嘎巴夹在了他的脚踝上。
那头,禾雀房中的系线响起,她连忙一个激灵,利落收了线出门,一路赶到姜桃窗下。
傅染被堵个正着。
“……果然是你。”禾雀柳眉一竖,肃起脸庞。
她就觉得小姐这几天不对劲。
尤其是凉国使者来了后。
没想到竟真的是这傅染追到大托来了。
所以她昨夜才在姜桃窗前设下陷阱。最初那一阵脆响,便是来自于禾雀的铃铛。
禾雀亮出藏在身后的斧子。
“禾雀!”姜桃连忙从窗前回身,过来拦下她气势汹汹的斧头。
“小姐!”禾雀气得跺脚。
“这人脏心烂肺,小姐怎的还能容他如此纠缠于你!”要拨开姜桃。
“好禾雀,消消气。”姜桃抱住她不撒手,“你先把斧头放下。”央求着眨巴眨巴眼。
禾雀顺势一抬手,将姜桃扯到自己身后,护下。
傅染将老鼠夹子掰成两半,往窗外一扔,危险地睨眼过来。
伸手,要将姜桃扯回来。
禾雀不放。傅染也不放。
两人暗暗较劲拉扯间,姜桃的衣领被扯得松开了缝隙。
一路蜿蜒到美人骨的零星盎意再也遮不住了,斑斑绛黛悉数亮了出来。
昭示着昨夜得如火之热,触目惊心。
禾雀大惊,“你,你们……”
看看傅染,又看看姜桃,憋成个红脸脖子粗的模样。
手中斧头愤怒一扬,重新将冷光唰唰射到傅染身上。
傅染索性松了手,宣示地位的一扬眉。
禾雀握紧斧头,高高举起:“我替小姐劈了你!”
“禾雀!”姜桃连忙抱住,“是,是我同意的!”
傅染闪身过来,一把护住姜桃脑袋。
斧头在上,二人在下。搞得好像是对抗天威的苦情仙男仙女。
禾雀倒像是个拆散鸳鸯的恶人了。
于是她这一斧头劈也不是,不劈也不是。
咬咬牙,跺跺脚,收了手狠戳一下姜桃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