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没珍珠、麻薯、烧仙草这些小料,沈青霓觉着,云浅煮的奶茶比她几十块买的奶茶还好喝。
沈青霓给出评价,“超好喝!”
如星捧着碗,不太好意思,“可好喝了,我都忍不住想再讨要一碗了。”
云浅笑着道:“再给你盛。”
大伯大伯母来得很快,沈青霓和云浅没说几句话,如月就领着他俩到云浅院子来了。
沈青霓站起来,“大伯,大伯母。”
沈敬文担忧地看着她,余氏拉着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牵着她刚揉完药酒的手,心疼不已,“疼不疼啊?”
沈青霓摇头,“不疼。”
余氏:“胡说。”
沈青霓:“……”
沈敬文暗自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若青霓有个万一,他怎么向已故的弟弟弟媳交代。
沈敬文:“霓儿受苦了,看大伯给你出气。”
沈青霓:“大伯……”
余氏扶着沈青霓,“咱们回家。”
沈青霓颔首,对云浅道:“云姑娘,多谢你帮忙,方才叨扰了,告辞。”
余氏对今夜发生之事已有了解,“多谢云姑娘相助。”
沈敬文:“若有需要沈某帮忙的地方,只要力所能及,沈某一定相帮。”
“顺手为之……”云浅顿了瞬,“有一事想麻烦沈大人,民女父亲和兄长去南疆服兵役,一直没有音信,想劳烦沈大人帮忙打探,他们可…可还在人世。”
南疆,有好友在南疆军营当军师,找两个人,不难,沈敬文应下,“好,我帮你查,等消息即可。”
云浅福身,“多谢沈大人。”
云深躬身,亦道:“多谢沈大人。”
离开云浅院子,沈青霓往外走,可巧,在隔壁门口又瞧见了那书生。
打了个照面,沈青霓继续往外走,便见府衙官差来了,刘天三人被官差押解着,脸色极差。
二堂哥沈钧行负手而立在旁,何大掌柜点头哈腰的求情,沈钧行不为所动,神色颇为不耐。
见沈青霓几人出来,沈钧行走向他们,不动声色打量沈青霓,“无事便好。”
沈青霓:“二哥,你也来了?”
沈钧行瞥她一眼,“听闻此事,你嫂嫂担心着呢,我不来怎能行?”
沈青霓笑了笑,“让二嫂忧心了,明儿我就去叨扰二嫂,让二嫂放心。”
沈钧行:“……”
何大掌柜捏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沈大人,都是误会,草民没想对贵千金动手,只想请……”
沈敬文神情一厉,“多说无益,你的所作所为,后果自担。”
沈敬文:“钧行,仔细查他。”
做酒楼的,就没有干净到哪去的,只要税收没问题,一直以来是民不举官不究,可一旦清查起来,没人能脱身。
沈钧行拱手:“是。”
何大掌柜腿脚脸色霎时苍白如纸,腿脚发软,扶着墙才未瘫软倒地。
沈敬文拂袖,对着沈青霓温声道:“青霓,走,咱们回家。”
沈青霓:“……”
这变脸速度,都快赶上川剧变脸了。
回到沈府,已是戍时四刻,已经不早了,寻常这个时候,两位嫂嫂已经歇息,今晚还候在正堂。
见着沈青霓,许氏凌氏拉着她瞧了一通,见她真的无事才放心下来。
二嫂凌氏拉着她手道:“上次我磕了膝盖,你二哥给我拿了特制的舒痕胶,擦上第二天就散淤了,待会我回去找找,让见春送来,你擦上。”
沈青霓:“多谢二嫂,你回去就歇下,不必麻烦了,我手腕已经擦了药酒,你那舒痕胶明天再用也不迟。”
余氏:“是啊,今儿时辰已晚,都回屋歇着吧,有话明天再说。”
许氏凌氏应下,福了福身,各自带着丫鬟离开。
余氏:“你院子一直差人收拾着,与你搬出去前一样,大伯母陪你过去。”
沈青霓:“大伯母,您和大伯奔波了一晚上,也早些歇息,熟门熟路的,我自个过去就成。”
余氏张了张口,沈青霓抢在她之前说:“要不我先送您们回去……”
余氏:“别了,我和你大伯回去歇着,你也快回去。”
沈青霓颔首。
在沈府,沈青霓住岁安轩。
意为岁岁平安。
临江庭院布局,与此处相差无几。
沈青霓收拾躺下,一夜无梦。
次日,沈青霓醒来,手腕有点许刺痛,红肿的一圈变得青紫,烙在白皙的手腕上,稍显可怖。
昨日云浅帮忙揉了药酒,都这样了,她若是没帮忙揉,大概率淤伤了,黑紫色一圈。
那男的手劲可真大。
凌氏早早来看她,带来舒痕胶,替她抹上,手腕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沈青霓:“二哥昨日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