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正经(233)

祝临风咬了咬唇,觉得这个猜测过于不可信,幕后人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究竟是什么?

他险些将嘴唇咬出血。

除却这些外因,门中一定还潜藏着致命的内因。

惑心咒虽够不上独门绝技的档次,但也算门中秘传,没有哪家的弟子会失心疯到将秘传此处宣扬,那正表明——种下惑心咒的一定是“自己人”!

此番是内应通了外贼,打了自己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关于内应是谁,几个人名在脑中转了转,却觉得谁都没有动机。

前有师父和褚寂牵连,后又出来个潜伏至深的内应。

祝临风不由得苦笑,这门中还真成筛子了。

他神色一凝,忖道:“若说可疑的人选,实则还有一人。”

半晌,他摇了摇头,将脑海间浮现的人名压进了心底,实在是太过荒谬了!

殷停眼看着他容色几变,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师兄……怎么办?”

祝临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在桌面上飞快写道,

【你别问我怎么办,若是你早些时候说出来,我们还未上飞舟,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如今却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还能怎么办!】

殷停挠了挠头,无奈写道,【我也是将才晓得。】

事已至此,祝临风也无意为难他,只写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既来之则安之,切勿轻举妄动,有掌门在,他们便是再疑心,再有证据,也不敢拿我们如何,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将我们去广陵丹坊做客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殷停眸光一闪,也明白过来了祝临风的意思。

方舟外,两名修士正在巡逻。

方才对殷停种下符咒的阔耳修士肥大的耳朵动了动,对一旁的同伴说:“两人是在商议修行上的疑难,似乎还起了争执。”

同伴一听也放下了心,叮嘱道:“真人交代过,那仙剑灵觉出众,若他亲自动手监视,恐怕打草惊蛇,就全权托付给你了,一定小心谨慎,密切看管。”

阔耳修士方点了点头,便听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响动,殷停钻了出来。

“两位道兄,小弟有些内急。”殷停夹着腿,哆嗦着身子,做出副憋不住了的模样。

阔耳修士下意识退后一步,眉头皱了皱,问:“出大恭还是小恭?”

殷停颇为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大小皆有。”

一旁的同伴却冷了脸,反问道:“修士五内俱清,不食人间五谷,你怎会想出恭?”

听了这话,殷停反而摆出副憋得脸白唇青的模样,哆哆嗦嗦地说:“小弟修为粗浅,又嘴馋……”

两名修士见他演得实在入木三分,又担心他随时出恭,互相对视一眼,一人前去请示了丹涯子,一人留在原地。

不多时,请示的那人回来,飞至桅杆上,对掌舵的修士一招手,将飞舟缓缓降了下去。

飞舟尚有颠簸,殷停便似窜天猴般,风驰电掣地射了出去。

阔耳修士低声道:“我去跟着他,”说着便追了上去。

怎料,这小子虽修为低微,灵觉却异常敏锐,几次三番地甩脱了他的追踪,急得他满头大汗。

正当犹豫是否回舟上禀报时,那滑头小子竟又一个旋身从人堆中钻了起来,一手捧着个盒糕饼,一手冲他挥手,高声道:“道友,道友!这是怕我走丢了吗?竟连出恭都跟着。”

阔耳道士面色有些不好看,紧盯着闲庭散步地殷停,警告道:“别想着耍花招。”

殷停走得闲庭散步,将手中的糕饼递了块给他,见他不接,耸了耸肩,又扔进自己嘴里。

一面嚼着糕饼,一面含含糊糊地说:“也没耍……花招……就是帮你们把宴请闲隐门高徒的大好事……免费宣扬了一通。”

他舔了舔唇边的残渣,拍了拍修士的肩膀,狡黠道:“你还该感谢我呢。”

飞舟之上。

“无耻之尤!”阔耳修士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同伴安抚道:“别管他,名义上他们确实是请去的客人。”

“真人是如何说的?”

阔耳修士缓了口气,说:“真人说且随他们去。”

飞舟行进了半日,终于到了广陵丹派的山门所在。

此地是一座活火山,炙热的岩浆无时无刻从火山口井喷而出,滚滚熔岩流下,山上的灵草沐浴在岩浆中,竟还生得茁壮挺拔。

这火山既是山门所在,也是一座天地熔炉,只有炼制传说中的仙品丹药,才会启黄符,接引地气,开炉炼丹。

火山四周数以千计的飞岛将火山环绕,飞岛上曲水流觞,高楼妙宇,不时有灵兽飞舟,往来修士,穿行出入。

殷停几人被带到了距离火山稍微近的一处飞岛上安置,岛上一应奴仆具全,丹涯子只匆匆露面一次,便忙着去寻找自家女儿下落了,看着倒真像是将他们当贵客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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