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微微侧眸,冷笑,一个耸肩,苏亦承当即觉得自己掌心一麻,下一秒,陆卿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接着,就是苏亦承犹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苏猛见状,喊了声:“都愣着干嘛,给我打!”
他带来的士兵就立刻一拥而上,企图殴打陆卿。
他们快,陆卿酒楼里的护卫更快。
那些个精神抖擞的黑衣护卫就如旋风一般鱼贯而出,在那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个个撂倒了,捂着肚子躺在地上,遍地都是哀嚎。
陆卿抱着臂,都没正眼看苏亦承一眼。
“苏大人的手,就暂且在你肘子上多留一会儿,要下次再敢碰爷,爷就剁下来直接喂狗。别以为一个三品官就了不起了,惹恼了爷,照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陆卿就登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苏亦承再次在京城成为了一个笑话。
开业当天引来丐帮,当街骚扰路人被反杀……
这些事迹再次在茶楼,酒馆,市井中被人热议。
因为在京城的百姓中,苏亦承的形象一直都是品貌第一的风流才子,才华横溢,谦卑有礼。
现在这些事迹明显将他过往的形象都颠覆了。
陆卿从密道回到宫里,换回女装后推门走到院子里,发现她种的辣椒苗前站了一个人。
居然是姜殊。
大太阳的,他就直勾勾的盯着那两棵苗苗,伸手一指:“为什么同样是两棵青椒,一棵那么细短,一棵如此粗壮?一颗结满了果,一棵就那么零星的几个呢?”
陆卿瞥了一眼,说:“人都有不同,更何况是两株植物呢?”
不是……我说大兄弟,你有身为一个俘虏的觉悟么?怎么还在别人的院子里逛起来了?
陆卿仔细想想,她好像也没有命人将他软禁在房间里。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陆卿蹙了蹙眉。
“水。”姜殊指了指院子里的桶。
“我太渴了,四处找水,发现只有这里有了。”
陆卿:???
“这是宫女们从宫中洗恭桶的池子里舀的粪水,浇花的。”
“呕~~”
姜殊脸色变了变,立刻扶着树,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姜殊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给呕出来,气得将手指狠狠的抠在树皮里。
这个该死的女人,等到他得到了她,他一定狠狠弄死她!!!
而陆卿听不到她的腹诽,直接洗了把脸午睡去了。
可没想到才刚翻了个身,就听见有娥儿在外喊:“你不能进去,公主在午睡,公主真的在午睡!”
“哎?苏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啊!您就算贿赂奴婢也没用啊。奴婢只是个奴才,哪有打扰公主午睡的胆子?”
“娥儿。”
陆卿慵懒的喊了一声。
“你就让他进来吧。”
“是。”
陆卿打了个哈欠。
她实在是好奇,苏亦承这个时候来找她是做什么。
须臾,门“嘎吱”一声推开了。
苏亦承进门之后,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香风里夹杂着冷风。
啧,公主的寝殿可真是凉快啊,不愧是最受宠的公主,用起珍贵的冰块来一点限制都没有,这个房间里真是夏天吗?
才进了公主的寝殿走了几步,苏亦承的脑子里就已经想了很多了。公主睡在软榻上,红色的,朦朦胧胧的纱帐放了下来,里面只隐约见得到一个女子的轮廓。
第34章 难道屎里有毒?
他再往前走一步,屋顶就传来一个男人的怒斥:“大胆。”
是公主的贴身侍卫莫离。
他只能老老实实停在离她床榻三丈外的位置。
“苏大人这么着急的来找本公主,所为何事啊。”陆卿懒洋洋问了一句。
“公主,您可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苏亦承可怜兮兮的说了一句。
陆卿满头雾水:“有什么事情是本公主能为你做主的?”
苏亦承就如实说了,添油加醋的把他开了家酒楼,结果被人“欺辱”的事说了一遍。
不过,当着陆卿的面,他没有说自己是“准驸马”。而是说:
“因为臣当时在气头上,原本想吓唬吓唬他,让他还微臣一个公道,臣就对他说,臣……臣是公主的人……
结果,他听了之后非但没有觉得害怕,居然还放狠话,公主算什么?就算臣是公主的人,他也照打不误!”
陆卿手中不疾不徐的摇着鹅毛扇,觉得越听越逗。
这狗贼……竟是来找她主持公道的?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就是把她打得嗷嗷叫的?
而那边,苏亦承还在那里义愤填膺:
“臣自己颜面尽失没有关系,可他怎能藐视公主?臣回到府中越想越难受,公主是金枝玉叶,万金之躯,怎能遭一个平民如此轻视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