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吠舞罗磅礴杀意的伊佐那社人都傻了,御芍神紫闪身退后,留下被赤之王杀意震慑住的他愣在了原地,咆哮的火焰眼看就要将他完全吞噬。
磐舟天鸡使用了自己的力量,将比水流和闪过来的御芍神紫护在其中,三人谁也没有去管伊佐那社的生死。
只有原本还站在二楼的另一个赤之王,他挡在了伊佐那社面前,没有被排斥分毫地吞噬了周防尊的火焰。
他一只手稳稳地抱住栉名安娜,另一只手轻轻抵在随着火焰的迸发,一起冲上前来的周防尊的胸膛上,用他惯有的平淡语气说道:“他不是。”
分明已经暴怒的周防尊竟然也只是看了一眼跌坐在同位体身后的伊佐那社,随即出乎意料地收回了拳头,深吸一口气站住脚步。
摩拳擦掌的吠舞罗众人愣了愣,纷纷收回外露的力量,放下手里的凶器,用好奇不解的眼神再看向那个白毛。
不是这个家伙吗?
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啊。
大家都去看十束多多良。
受害者本人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王给了他们答案:“那晚袭击十束的人是无色之王,这位是白银之王,他被无色之王置换了身体,如今是失忆的状态。”
吠舞罗众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连周防尊也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这个被吓得坐地上的家伙,是白银之王?
不能吧,那可是第一王权者,胆子这么小的吗?
围观的比水流没忍住笑了一声。
相柳京朝他看去,慢悠悠地道:“而这位绿之王,正是唆使无色之王杀死十束的幕后黑手。”
他平静地抛下一个惊天大雷:“他有一个理想,释放石板的力量,造福全人类。”
光明正大偷听的宗像礼司:……
他小小抽了一口气。
这个绿之王,脑子没问题吧?
周防尊对此刻还笑眯眯的比水流抬起了手,火焰在掌心燃起,他眼中的杀意比刚才还要浓烈。
磐舟天鸡半边身体挡在了比水流面前,御芍神紫也顶开了刀锷,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相柳京再次拦住了周防尊:“他不能杀。”
周防尊看他:“为什么?”
地上那个白毛是白银之王,找错了人,他不动手。
但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杀?
相柳京无奈地叹气:“我答应了德累斯顿石板,留他一命,而且——”
他将周防尊的手按了下去,“我要找的东西就在他身体里,他不能死。”
比水流微微挑了挑眉,他要找的东西?难道他知道他体内的异常之物是什么?还有……他居然能和石板交流吗?
“德累斯顿石板?”周防尊诧异地重复了一遍。
相柳京点点头,却不愿意再多说。
他将眨巴着大眼睛的可爱萝莉交还给周防尊,转身扶起还没缓过劲来的伊佐那社,将人一并推给了周防尊:“我先处理比水流的事情,你们回去等我吧。”
异化物的事情比较着急。
相柳京走过去,无视了护崽的磐舟天鸡,一手按在比水流的轮椅上,下一秒,两人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
至于磐舟天鸡和御芍神紫,这里有两个王权者,他们跑不了,非时院和Scepter 4,他们总要选一个。
……
相柳京带着比水流去见德累斯顿石板了。
得到消息的国常路大觉没有前往银座,而是来到了御柱塔,两人出现在放置石板的大厅里时,他和石板的意识化身已经开始聊第二波了。
“我应约将比水流带来了。”相柳京对国常路大觉颔首示意,看向面色微沉的德累斯顿石板,“但他身体里有我要找的东西,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保住他的性命。”
德累斯顿石板看着仔细打量自己的熊孩子,问道:“就是这个东西切断了我和他的联系?”
相柳京点头:“是的。如果他再晚出现一天,他就不是他了。”
比水流被夺舍的程度很深,有了意识的异化物似乎深谙蚕食的道理,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中,异化物对比水流的侵占已经得逞,只是当事人还没有注意到而已。
国常路大觉也在打量比水流,他暗自叹息,为什么越有才能的年轻人越容易走错路呢?
如果能早一些发现,绿之王是不是就不会做出这一系列的事了?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如果的问题。
德累斯顿石板沉吟了一会儿,问比水流:“绿之王,你想死,还是想活?”
比水流有些惊讶:“我居然还有选择吗?”
在看到德累斯顿石板居然有意识化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不可能实现了。
石板是活的,各种意义上都是活的,而祂配合着国常路大觉的压制,两人甚至像老朋友一样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