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却是都没有开口。
抬头，宁江煜的眼中满是凛冽，“肆儿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陛下还要继续袒护夜瑾瑜吗？”
人往往会倾向于站在弱者的那一方，虽然夜瑾瑜是皇室公主，可如今的情形，显然是宁肆要凄惨的多。
夜凌宸眉头轻蹙，“宁肆，朕问你，自瑾元嫁到宁王府至今，你二人可有夫妻之实？”
这是夜凌宸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突破口了。
夜凌宸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让宁肆说实话，却不想宁肆直接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轻蔑，“夫妻之实？
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能嫁进我宁王府已是万幸，还妄想我与她有夫妻之实？”
此时的宁肆，早就被浓烈恨意冲昏了头脑，哪还记得夜瑾瑜的身份可是比他要高贵的多。
宁肆将夜瑾瑜可谓是贬进了尘埃里，可夜瑾瑜却是始终没有开口。
就那样始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夜凌宸却是已经听出宁肆的话中之意，夜瑾瑜所言，都是真的。
“宁江煜，你心疼你儿子，朕不能说什么，可瑜儿是我皇室公主，嫁到你宁王府你便是这般侮辱她的？”
新婚夜独守空房，着对女子来说绝对是莫大的耻辱，尤其夜瑾瑜还是皇室公主。
宁江煜也是一怔，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样的结果。
可就这样被扭转了局面，他不甘心啊。
“难道就因为未行夫妻之实，夜瑾瑜就同别人有染，陛下此言，未免有失偏颇！”
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依宁江煜而言，别说宁肆变成了如今这般样子，就算是宁肆死了，夜瑾瑜也得为他守节！
第272章 旧账
这是大家女子该有的教养。
夜瑾瑜身为皇室公主，更应做出表率！
“宁江煜，夜瑾瑜是本宫的亲生女儿，是陛下钦封的瑾元公主，不是你府中那些不三不四的舞姬，如此折辱竟还想让她为你儿子守节，简直是痴人说梦！”
陆菀杏眸圆瞪，指着宁江煜的鼻子怒骂。
“你也不看看你这儿子什么德行！”
本来，按照陆菀谨慎的性子，不应该这般失态，可夜瑾瑜终归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唯一的牵挂。
所以就算是夜凌宸会降罪，她也必须维护夜瑾瑜。
如果就连她都放弃了夜瑾瑜，那夜瑾瑜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她舍不得。
“你！”
听陆菀如此贬低宁肆，宁江煜当即怒指陆菀。
“哼，简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宁江煜是知道的，当年陆菀还未入宫之前，同一个官家子弟也是暧昧了些日子。
说着还不解气，宁江煜又骂，“简直就是什么样的母亲带出来什么样的女儿！
一样的沆瀣一气！”
陆菀脸色一白，显然是已经明白了宁江煜话中的意思。
刚要还口，就听夜凌宸怒喝出声，“够了，吵什么吵！”
夜凌宸只觉得一阵头疼，厉声呵斥阻止了这出闹剧。
当朝淑妃与宁王不顾身份，就像市井泼妇一般当着他的面互骂，简直是荒唐至极。
卿虞坐在椅子上，半倚靠在宁执怀里，看的倒是津津有味。
不过戏看完了，也该到他们发挥的时候了。
“陛下可还记得，刚刚宁执说今日入宫同宁肆有关？”
宁执突然开口，整个御书房的目光瞬间都移到宁执的身上。
夜凌宸抬眸，“嗯，你且说说。”
如今宁江煜和陆菀争执不下，宁执的话倒是让气氛缓和了些许。
只不过，宁江煜的眉头却是皱的愈发紧了。
他可不会以为，宁执会站在他这一边。
“去年四月末，我与卿卿同去承露寺进香，回京途中却遇杀手截杀，险些命丧当场，不知宁公子可有听说？”
夜凌宸眸子冷凝，宁执这话中的意思，莫不是那刺杀同宁肆脱不了干系？
宁江煜心头一凛，没想到宁执一开口便是这般大的罪名。
“宁执，你在胡说什么！
肆儿怎么会同那种事情扯上关系！”
宁执当初遇刺重伤的消息，宁江煜自然是听说了的，只不过他并不关心。
宁执的死活，他从来都不在意。
如果宁执死了，那自然是更好了，那样他就不用担心宁王府会落在这个逆子的手里了。
同是自己的儿子，宁江煜的区别对待未免太过明显，明显到卿虞眸子瞬间冷下去了几分。
“宁王爷急什么！
宁执可有说幕后之人就是宁肆？
宁王爷这般着急的为宁肆辩解，可是心中有虚？”
卿虞拉着宁执的胳膊起身，冷眼看向宁江煜。
她最看不得宁执受委屈。
“卿虞，本王同宁执说话，你插什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