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兰枢看着玖兰夜，面前的玖兰夜不再是王，而是一个失去了爱人的人，玖兰枢看着玖兰夜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门内锥生零靠在门边听着玖兰夜一个又一个问题，在听到“母亲”两个字的时候，他无法否认，心中一丝触动。
在怀上他们的时候，在第一次感觉到胎动的时候，心中的惊喜不假。
在他们快出生的时候，给他们起好名字的时候，锥生零是希望等他们出生以后，身为哥哥的夜能够照顾好弟弟—白。可是一切都破碎了，一切都成了他想象的一场梦。
“即便这样，夜，我不能放你过去。”玖兰枢说到。
玖兰夜咬牙，直接硬闯。
而这时候蓝堂英他们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架院晓和一条拓麻死死地拉住玖兰夜。
“殿下！回去吧！”
“求您让我见见白！我只要见白一面！只一面！我知道错了！求您别这么残忍的对我！我也是您的儿子！您开开门看我一眼啊！爸——！”最后一声撕心裂肺。
门内，小小的白感觉到手上有水，抬头看向了锥生零，所有人都看着锥生零流下了眼睛。
“零，去见一见夜吧，他是你的儿子。”黑主灰阎说的。
锥生零紧紧的抱着白，早已经泪流满面，却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那是他的儿子，他没能陪着他长大，苏醒之后也没用好好的看他一眼，他现在就已经成为一个王了。
他这一生有太多遗憾无法弥补，玖兰夜跪在门外哭着低声下气的恳求着，玖兰枢站他的面前，也有些不忍。
“求您了，开开门看我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求您了，爸。我真的错了，我错了。”玖兰夜哭着跪在雪地里恳求。
咔哒
门开的声音，玖兰枢猛地回头。玖兰夜猛地抬头，他们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他们。
“放开他吧。”锥生零说的。
两人犹豫了一会儿才放开玖兰夜。
锥生零低下头，蹲下身将锥生白放下，对着白微笑着说的。
“白，乖。那是哥哥哦，是白的哥哥。”锥生零指着玖兰夜说到。
锥生白看了看父亲说的哥哥。然后又看向了锥生零，锥生零笑了。
“去吧。”
锥生白立刻动着小短腿走向了玖兰夜，靠近玖兰夜以后一朵花递给了玖兰夜。
玖兰夜一愣下一秒泪如涌泉，抱着头痛哭着不断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白，对不起，爸……”
对不起，白，明明那么爱你。
对不起，爸，让你那么伤心。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我爱你，白。
第53章 第三章：细水长流 第⑤章：告别
玖兰夜跪在地上，对着小小的白不断的哭泣道歉。小小的白不明所以的看着玖兰夜，踮起脚尖他手帮玖兰夜擦掉了眼泪。
［不要再哭了，小鬼，你是一个王。］
一个虚无飘渺的声音传来，同时半透明的身影出现在了白的身后。
“白夜！”锥生零不可置信的喊到。
玖兰夜看着半透明的白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玖兰夜不断的道歉。
［不必道歉，不怪你，我早该死去。］
说完，白夜转身望向了锥生零，微微一笑，那声音传到了锥生零的耳朵里。
［好久不见，zero。］
“白夜，白夜，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吗？”锥生零看着白夜眼中满是思念，抬起手，想走过去拉住白夜。
［别再向前走了，zero，你碰不到我的。］
锥生零愣住了。
“不，留下来，白夜。你说过的不会离开的。”锥生零说到。
白夜飘到了锥生零的面前，轻轻的抱住了他，但是锥生零感受不到一点点面前的人，锥生零抬起手，想抱一抱他，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了白夜的身体。
锥生零似是不甘心的咬牙，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抱歉，zero，我要食言了，我无法再留在这个世界了，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随后，白夜放开了锥生零慢慢远去。
“不要——！白夜！不要走！”锥生零追了出去，伸手想抓住白夜，却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夜消失在他的面前。
［不，不，不——！］
锥生零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零！”玖兰枢瞬间到了锥生零的面前，接住了倒下的锥生零。
玖兰夜看着白夜消失，面前的白突然也倒向了一边。
“小殿下！”蓝堂英急忙喊到。
“白！”玖兰夜回过神来，慌忙伸手接住了白，将人抱在怀里，却发现白的眼角挂着泪珠，一愣，随即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