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家猫挠了一爪子又舔了一口的感觉,怀中的娇娇糯糯让他忍不住宠溺地去抱她。手掌轻抚她的发顶,他低头轻吻发丝,甘心哄着说:“好啦,我和你开玩笑的呀。”
“诶,你们俩开着门抱在一起是在开什么玩笑?”钱青妈妈手里拿着拖把,她一身的打扫卫生装扮,站在家门口,目光怪异地看着女儿和未来女婿。
又是一股‘偷鸡摸狗’被抓包的错觉。钱青立马从杨奇的怀里弹跳出来并后退两步,她咳嗽一声掩盖尴尬,低头看脚面,怂讷地说:“妈……我们没什么玩笑可以开的。”
由于丈母娘是在杨奇身后突然出现的,他倒是实实在在地被吓了一跳。心里慌乱,气氛窘迫,但他还是要脸上稳住姿态。“伯母……我来帮您吧。”他识相地伸手,欲要接过丈母娘手里的拖把。
“春联贴好了就进来,不要在家门口说话。”钱青妈妈知道他们是在腻歪,但碍于面子,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谁年轻的时候不和对象甜甜蜜蜜呢?可是,要说此情此景尴不尴尬?其实,她也是有点不适应的。为了缓解气氛,她借口说:“不要把热气放出去了,空调费电。”
杨奇有眼力见儿,他一把就将钱青往屋里拉拽,分分钟就把门给关上了。为了展示他不白吃白住,勤劳的他试图从丈母娘手里接过活儿。“妈,您是要拖地吗?让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钱青妈妈原本就不是来叫他打扫卫生的。她伸手指向厨房,提醒说:“你锅上还炖着羊肉,我提醒你去看看,别糊了。”自从杨奇来了以后,家里的厨房基本就归他了。
裹上还炖着红烧羊肉呢!杨奇把这茬儿给忘了。
顾不得狗腿和腻歪,他立马就往厨房跑。
钱青瞧他慌张的样儿,突地笑弯了腰。可也没等她多笑两声,她妈就把拖把塞到了她手里,并要求她把家里所有的地都拖一遍。同时,她妈还非常专业地把手套和袖套以及围裙都脱下来丢给她,特地嘱咐她拖地要加消毒水。
拿着拖把的钱青站在玄关处,她看着她妈悠哉地打开电视看综艺嗑瓜子,忽然觉得小丑原来是她自己。
秉持着丈母娘说俩人得分房睡的原则,小年夜的晚上,吃过晚餐后,他俩借口说要商讨工作上的事情,偷偷地窝到了钱青的卧室里。当然,这么蹩脚的主意是钱青提出的。
杨奇觉得别扭,他要钱青把房门打开,这样可以彰显他是个君子。可钱青觉得他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明他就不是。由此,他们也小小地辩论了一下,最终钱青胜。
“杨老师,你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嘛。”钱青躺在床上,不,严格地来说是躺在正坐在她床上的杨奇的腿上。她面孔朝着他,向上伸长手臂,作势霸道地捏住他的下巴,教育他说:“你以为我妈不知道我们俩做过什么吗?”
低头瞧着她厚脸皮,他哼笑一声,便低声问:“你还没嫁人呢,虽说已经算不得是姑娘,但还是要在长辈父母面前保持一下矜持的形象。”
“你那么保守的呀……”钱青眯眼嘲讽,她拇指摩挲着他下巴上冒出的胡渣,似是砂纸一般粗粝的手感让她想起了耳鬓厮磨时他在她面颊上所留下的感觉。
她浅浅说出的一句话,就如同是纱绢从他的心头拂过,轻轻柔柔地,还带着她肌肤上阵阵香气。杨奇将她调皮的手包裹进他的大掌,他露齿轻笑,心想她是在故意使坏。“你妈在隔壁呢,我提醒你别太过分。”轻抚着躺在他腿上的面孔,他的指尖学着她刚才的样子触摸她的下巴。
他嘴角带笑,但他的眼睛却深沉的很。钱青听懂了他的提醒,可却不学乖。一个翻身外加一个推倒,她上半身压在他的胸前,与他交换姿势面对着面。这一回,她在上,而他在下。
食指从他的衣领口出发,像是蚂蚁在摸路,她摸索到了他喉咙的位置。“我怎么过分了?我就是和我未来的老公,现在男友想要亲密地说会儿话。这……很过分吗?”她抬起眉眼,装作无辜的模样反问道。
是不过分,但是过火。看着她趴在他胸前,杨奇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眼睛稍稍向下再多看一点,不该看的‘风景’也能尽收眼底。心动但是不能行动,他回避不去看她,拉扯话题道:“你不是说刘青山的后人下午在群里发微信了吗?”这是白天贴春联时没说完的话题。
民国报信人在现代社会装柳下惠,钱青留意到他面孔通红,知晓他心里定是像火烤一般地难受。就像是非要捅破窗户似的,她食指指尖在他喉结的位置轻轻画了个圈,然后又如同是随着潮水褪下的海草,慢慢悠悠地又回到了他的衣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