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手也不松开,“之前觉得你是全天下第二好的小女孩。”
“那第一是谁?”
“之前的第一肯定是我啊,现在我这个名号正式转交给你了,希望你可以不辜负组织的期待,成为全天下最好的小女孩。”
“保证完成任务。”
宴阳生听完之后边笑边感慨,“女孩子的友情啊。”
许釉看着他,“你好像还有点失望。”
宴阳生点点头,“出场方式确实平淡了一些,我以为就她的那个性格,最起码的开始方式是和你打一架。”
许釉转着眼珠子想了一想,“好像是这种古惑仔的出场方式比较适合她,但是李思思好像从来没有给那些碎嘴小姑娘任何方式来证明她自己是个纹着吹风筒小猪的女孩子。好像对比起她们,李思思的生活方式更加单纯一些。”
宴阳生接着说:“说实话我还挺感谢她的。”
许釉再次落入俗套,“怎么?感谢她在你没有出现之前陪着我吗?”
宴阳生摇摇了摇头,“那也不是。我主要是感谢她帮你训练了嘴皮子。我之前还在好奇,你一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怎么会偶尔说话像个蛋黄似的,能把人噎到窒息。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在噎死人不偿命的能力上,你们俩是势均力敌的。”
许釉对宴阳生的评价不置可否,“那可能是因为我们俩的生长环境太相同了吧。”
宴阳生这回换了个姿势,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许釉把头垫在宴阳生的腿上,扯过一条小毯子盖在身上,慢悠悠地开始讲起了之后的故事。
时间就像是船过水无痕,很快高中生许釉和高中生李思思就到了高考的时候。李思思毫无意外地在高考结束之后就要准备出国上学的,在高考之前李思思就和许釉两人互相做好了心理建树,在这之后两个人见面的次数肯定很少。
那时李思思和许釉都没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体验过爱情的苦,她们只觉得像是这样和好朋友分离在地球两端才是最辛苦的事情。
好在李思思性格开朗豁达,鬼主意多得很,成天陪在许釉身边努力努力又努力,即将离别的阴影才没有影响到许釉的情绪。
高考完的那天下午,许釉拎着装有准考证和笔的袋子才走进家门,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两本红彤彤的离婚证。许釉父母此时正分坐在沙发的两端,许釉一进家门,两人就齐刷刷地看许釉。
许釉的小半辈子都过得平和又克制,几乎没有想要对谁冷嘲热讽的时候,可是就在她看到桌上的两本离婚证的时候,她终于没忍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冷笑,“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许釉爸爸从来没有见过许釉这幅模样,觉得有点心疼,但是同时又有点心虚,只好开口安慰道:“釉釉,你听我解释。”
许釉从来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话这样苍白虚伪过,还没等她爸爸开口,她就反驳道:“解释?你们想解释什么?是想解释我从小到大目睹的一场场你们的争吵都是你们演出来的?还是想解释现在桌上的这两本离婚证是假的?”
许釉爸爸张了张口,看着对面的这只双眼通红的小狮子,却始终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你能看到的关于我们的一切都是真的。”许釉妈妈在这时适时开口,但是说出来的一字一句却是刀子,“许釉,我们确实离婚了。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为了你已经承受得够多的了。”
话才进到耳朵,许釉就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她开始怀疑过自己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两个人所生的,为什么眼前这个自己要叫妈妈的人,说的话比谁都更能伤害到她。
“关我什么事?”许釉咬着牙,“是我要你们为我承受的吗?你们凭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许釉妈妈双手抱胸,脸上没什么表情,“是,不是你叫我们承受的。但是没有人做任何事情是没有理由的。所以,连我们都可以这样残忍,更何况是别人?许釉,你好好想想,你的那个即将要出国的同学,是为什么才会跟你成为朋友。”
许釉满脸的怀疑和震惊,“你什么意思?”
许釉妈妈满脸不在乎,仿佛离了婚之后眼前这个还没满十八周岁的小孩就已经不是她的了一样,“我这是按着你的话往下说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可少放屁吧。”许釉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李思思用脚“砰”地一声把门踢开。
许釉在考试前曾经和李思思感慨过,怕是高中毕业之后就再也吃不到小卖部的蓝莓蒸蛋糕了。下考之后李思思就去给许釉准备去买个蓝莓蒸蛋糕吃吃,谁知道学校的小卖部没有开门,她只好沿着学校附近的小店一间一间地找,好在没有走得太远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