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釉愣住,自己跟风买这个色号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自己觉得好看罢了,没想到宴阳生竟然想到了这么深的一层,许釉突然觉得面前坐着的这个人越来越有趣了。
宴阳生见面前的小姑娘愣住了,就在她眼前挥挥手帮她唤回思绪。
“啊?”许釉回神。
宴阳生有点疑惑,“你怎么了?干嘛突然发呆?元神出窍了?”手还是不停地在许釉面前晃啊晃。
许釉拍掉那只烦人的手,“没有,就是觉得你说得好像也对。”
宴阳生耸耸肩,“那当然对啦。我父母也是从小就跟我说要尊重女性,性别是平等的。”
许釉笑他,“给你点颜色你还喘上了?”
“但是说真的,”宴阳生继续补充,“我就觉得你特别不一样。像我妈妈,偶尔还会跟我爸爸装装柔弱,你好像从来没有,在某方面你比男孩子还要强。”
许釉突然被夸,显得有些迟疑,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夸我,很像金刚芭比?”
宴阳生翻了一个白眼,“你就不能欣然接受我的夸奖吗?”
许釉尬笑,“可以可以,谢谢你夸我。”然后缓了一会,悠悠地叹口气小小声说:“我也要有能撒娇的对象才行啊。”
宴阳生还在摆弄那些瓶瓶罐罐,没听太清楚,问了句:“什么?”
许釉脑内回放,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矫情,马上否定:“我可好话不说第二遍的。”
宴阳生轻轻笑了一声,“我可是听到了。”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许老师,你谈过恋爱吗?”
许釉彻底呆住,要是放在一个月之前,许釉肯定大大方方地坦诚自己地感情生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眼前坐着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而她又像只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不肯再向前迈一步。
她也说不清自己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但是好像也没有体验到言情小说里面那种甜蜜的折磨,每一天都过得挺开心的。
“没有,”许釉艰难开口,耳廓已经红得不成样子,还好被头发挡住,没有被宴阳生发现,“我母母胎单身到现在。”
宴阳生觉得很惊奇,“不会吧,你性格这么好,应该很多人喜欢你才是。”
许釉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八卦的男人。”
“诶,”宴阳生反驳,“我发现你有性别歧视的倾向噢,谁说男生不能八卦的?”
许釉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主要是因为,”她顿了顿,“脸盲加上慢热。”
宴阳生歪着头,像是在回想,“我没觉得你慢热啊。我们刚认识那天你就带我去吃牛肉面了,热情得像个社区大姐头。”
许釉双手捧着脸,“是啊,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就很顺利地跟你成为了朋友,还吃了我这么多顿饭。”
然后她起身,去冰箱里取了一瓶酒还有两个杯子,重新坐下来,边倒酒边问:“那你呢?凭你这幅好皮囊,肯定不少小姑娘围着转吧?”
宴阳生看出了许釉这要谈心的架势,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确实挺多的。但我这人情商低,看起来冷冰冰的,人小姑娘跟我示好我都没怎么理。”
许釉喝了一口酒,冰冰凉的液体滑进口腔,绵密的泡泡不分先后在口腔里炸裂开,一开口感觉声音里都清清爽爽地带些气泡,“嗯,我看出来了,好你个铁石心肠的宴老师。”
可是转念一想,“你在我面前也一点都不高冷啊,有时候还挺傻乎乎的。”
宴阳生挠挠头,“是啊。可能因为你做饭好吃吧。”
许釉笑他,“看看这话说的,情商也不低啊。”。
考虑到明天还要早起,两个人没敢聊太久的天,才解决完一瓶酒宴阳生就准备回去洗洗睡。两人约定好明天时间。
“对了,”宴阳生问她,“明天的早餐还吃那家的粢饭团行吗?”
许釉想了想,“别别别。我正好买了一台三明治机,明天的早餐我负责好啦。”
宴阳生有点担心,“那这样你会不会太赶了?”
许釉摇摇头,“不会的,是机器做又不是我做。”
宴阳生才答应下来,“那我就期待明天的早餐了。”
许釉语气俏皮,“您就请好吧。”
宴阳生彻底被逗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那晚安。”然后转身开门回了自己房间。
此时的画面因为许釉而静止。
刚才宴阳生好像是摸了她的头。
刚才宴阳生应该是摸了她的头。
刚才宴阳生确实是摸了她的头。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许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现在觉得头顶上他摸过的地方,从骨头到皮肤最后到头发丝都沾染上了热度,小火星似的,一点点燃烧。许釉的脸也慢慢变红,后来是怎么关上门的她都没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