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原著的苏紫萍记得,好像原著中炮灰苏紫萍的悲剧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本来性子温柔,嫁给李秀才,却不想李秀才用着她的嫁妆,不仅留恋花街柳巷,后面还嗜赌成性,而且那个李秀才的娘时不时还指着她鼻子骂。
说什么:“你个商户女贱坯子,当初是你爹求着我儿子娶你,要不是看在你家里有两个子的份上,我儿子才不会娶你。”
“我儿子以后高中状元,升官发财,要什么女人娶不到,就是那高贵的郡主娘娘那也是娶得的。”
“你一个商户女,装什么豪门闺秀,儿子生不出来,还想管我儿子,你读过书吗?管的着吗?我儿子爱怎样就怎样,你要是不给钱,我让我儿子休了你!!”
回想起原著里两母子对苏紫萍的pua语录,现在的苏紫萍一阵反胃。要不是在那对母子的□□精神双重摧残下,苏紫萍可能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郁结于心,最后大病而亡。
既然她现在接管了苏紫萍的身体,那么肯定不会让悲剧重演,她是新时代女性,怎么可能被那样蛮不讲理的母子操控。
于是,苏紫萍坐起来:“走,跟我去找父亲,我不嫁!”
第2章
话音刚落,苏紫萍还没起身时,就被霜儿按回床里:“姑娘,大夫说你现在还不能下床,我去找老爷过来。”
苏紫萍点点头,脑中一顿盘算,既然已经知晓结局,她肯定不会走原著的路,到时候自己被气死不说,还容易一命呜呼。
况且,原主性子温柔,能够忍气吞声,她是受过现代教育的女子,哪能被人欺负至厮,到时候一定会奋起反抗。
这是一个架空的不知名的古代,女性被婚姻束缚,再想翻身就难上加难了,她现在有机会将一切都扼杀在摇篮中,何乐而不为呢。
没多久,苏河政就急匆匆进门来。他这几日急坏了,现下一听到苏紫萍醒了,连忙丢下酒楼的事,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萍儿!你吓死爹了,你说说你没事去那冰上干什么!”苏河政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痛心疾首。
苏紫萍尴尬的笑笑,出其不意的说了一句:“我....想溜冰.....”
“什么!?溜什么?那是什么?”
突然想到这个溜冰一词是现代词语,苏紫萍马上就说:“冰嬉....冰嬉....”
苏河政一脸无奈:“你从来不会那个,再说了池塘的冰那么薄,你说你这孩子,平日都乖巧得很,怎么突然?”
本来苏紫萍就想说李秀才那事,刚好趁此机会于是道:“爹....其实我是不想嫁给李秀才,所以才.....”
苏河政突然严肃起来:“不想嫁?前两天我跟你说时,你已经答应了!我都找媒婆都说好了,而且那李家母子已经将生更八字名帖交换了,怎么能突然反悔,我们做生意的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
苏紫萍被念得脑仁疼,只能耍赖:“关乎女儿的终生大事,哪能是生意呢,如果因为诚信您把女儿嫁过去,未来过的不好,不就都完了吗?”
两人突然争执起来,苏河政愣住,从小到大,他这个女儿乖巧懂事又听话,性子如小绵羊一般,哪里会这样反驳他?
这一次落水上来,他感觉苏紫萍好像变了一个人,苏河政慢慢伸出手抚上苏紫萍的额头:“孩子,你是不是这次撞到脑子了?”
苏紫萍见与苏河政说不通,免得他再怀疑自己,于是决定不再说,她将被子拉上来,学着原身软糯的语气:“算了爹爹,女儿乏了,想再休息一会儿。”
苏河政以为是苏紫萍妥协,倒也不再说什么,只嘱咐霜儿让她好好照顾小姐。
因为确实落水冻了身子,苏紫萍足足在床上养了几日,好在这几日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算过得舒服。
今日外间艳阳高照,苏紫萍想着可以出门去走走,于是裹了一件紫貂大氅扶着霜儿的手出了房间。
外间暖阳舒服,空气也比二十一世纪清新不少。她刚站着一会儿,突然前方一阵闹腾。
苏紫萍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老管家这会儿正拦着一个妇人,振振有辞:“李夫人,我家姑娘还在病中,不方便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那老妇人生的贼眉鼠眼,脸上的皮耷拉着,一身发旧的灰白袄子看着比较厚实,但从她冻红的双手和耳朵可以看出,那看着厚实的袄子其实并不保暖。
苏紫萍好奇地走过去,还未走近便听到那妇人尖着声音道:“什么娇贵大小姐,又不是官家小姐!至于嘛!我看是你们先定了亲,现在想反悔找的托辞,说病了,病了咋不能让人瞧啊?”
老管家有些无奈:“我家姑娘真病了,不是想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