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说我最近身子不好, 不能......行房。”他强忍着羞耻解释道。
“啊?”虞潇潇担忧道,“你身体怎么了?”
“没有大碍,注意点就行了。”
“好吧。”虞潇潇被他蒙过去,有些遗憾的咂咂嘴,“那要多久啊?”
“一个月。”一个月,是他给自己的时间。
他本以为这一生都要将那隐秘可耻的感情压抑进暗无天日的深渊,可上天垂怜,竟愿赐他这样一场幻梦。
一个月,他只要一个月,给他一次贪婪的、卑劣的沉沦的机会就好。
镜花水月也是美的,往后余生,只要有这一个月,他就可以在所有的苦涩中咂摸出一丝甜来。
他轻轻地说:“让我看看你。”
她眉目宛宛,盘起的发露出了纤长的颈,仿佛真是......他的妻。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虞潇潇很是担忧,总觉得他今日不对劲,“你放心,削藩削不到咱们头上。你又不掌兵权,只是个闲散宗室,皇上不会无端端和咱们过不去的,便是他也不可能一下得罪所有宗室。”
陆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很喜欢她关心安慰自己的样子,听话的点点头。
“好啦,别不开心了。”她笑着向他伸出手,“今日韶光正好,可愿与我同游?”
他握住她的手:“好。”
说是出游,但最后也就是去了王府自家的庄子。
虞潇潇拿出一个精致的纸鸢:“今日有风,我们放风筝吧。”
原来这就是风筝。
她把纸鸢递给他,指挥道:“举高点儿。”
“我跑起来你就抛风筝,用力点儿抛啊!”
他手臂高高扬起,奋力一抛。
纸鸢展翅高飞,她清脆飞扬的笑声也飘散在空中。
陆白也忍不住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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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寝时陆白很是煎熬。
晚膳时虞潇潇很殷勤地给他夹了一堆韭菜、鹿肉,他开始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待反应过来后又好气又好笑,可这事又无法跟她解释,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现在报应来了,硬着的不仅仅是头皮了。
虞潇潇褪去外衫,只着一件轻薄的中衣,他几乎能从朦胧的灯光中看到她身躯的曲线。
她爬上床依偎着他,柔滑的肌肤蹭着他的,陆白立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得意地笑,抚上他的脸颊:“怎么脸这么红了?”
她去问过府上大夫,他身体根本没有问题。肯定还是生气了,她了解他,心里越是在意反而越是不会说出口,这事确实是她的错,她得好好向他致歉。
陆白觉得整个人几乎要烧起来,忙从脑海中的犄角旮旯里翻出过去被他不屑一顾的人族清心咒,心中疯狂默念。
他不敢看她:“快睡吧。”
“好吧。”虞潇潇略有些失望。
她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没一会儿就睡熟了。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陆白这才敢睁眼看她。
他们从未离得如此近过。
她玉白的脸颊近在咫尺,他只需稍一低头,就能吻到那让他疯狂的容颜。
他低下了头。
他的唇虚虚停在她的额头上方,良久。
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去。
他静静地看着她,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在他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好像也想不出来。
她霸道的、无声无息地侵占了他的生活,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牢牢长进了他的骨血。
陆白无法想象生命中没有虞潇潇该怎么办。
一个被春光温暖过的人,要如何再次走进寒冷的冬夜?
可他知道自己注定失去。
他不敢去想以后,轻轻地、轻轻地抱住了她。
温暖的气息充盈满怀,他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陆白看着虞潇潇直至深夜才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他醒来时天色已大亮,一睁眼便迎上了虞潇潇笑盈盈的眼。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陆白面色一红,却舍不得放开。
虞潇潇推他:“还不起,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我都快饿死了。”
他只得不舍地松手。
静待已久的侍女鱼贯而入,伺候两人洗漱。
陆白很不习惯被人伺候,尤其还是一堆小姑娘,不悦地挥退了她们。
虞潇潇小小白他一眼,嗔道:“真是讲究,你等我一下,我亲自来替王爷梳洗,可满意?”
陆白本想说他可以自己来,但还是可耻地沉默了。
虞潇潇挑了一套暗竹纹锦衣,白玉冠,颇有成就感地打扮好了自家相公。
她看着陆白那俊美无双的面容,越看越喜欢,“吧唧”一下亲在他脸上:“我家相公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