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星寒也找回了自信, “此事事关重大,陛下委任我们说明是对我们的能力的肯定和妖品的信任!”
“对!”
......
这两妖的想法虞潇潇自是不知,她静静地坐在陆白的身边, 一点点为他擦去因痛苦而渗出的冷汗。
他这次灵息暴动的比在北巅之雪那次更加严重。
仍然无人可为他引导灵力,无药可治他伤痛。
他拥有世上最强大的实力, 反而让这世上无一人能帮他。
不过他好像一直如此, 不知道什么叫低头,不知道什么叫示弱,遇事永远不会求助, 只是一个人扛下所有。
“真是个傻瓜。”她的手怜惜地轻抚着他紧拧的眉头,低声道。
陆白的情况比上次更加凶险,虞潇潇却不复之前的慌乱。
她如今心意坚定,无论是何等局面,她都可以应对。
虞潇潇在陆白的床边坐了整整三天三夜。
陆白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她略显憔悴的容颜。
他扬起一抹笑意:“幸不辱命。”
虞潇潇忍耐了三天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大哭着扑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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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陆白这次着实伤重,足足养了一年多才算恢复了过来。
他无奈地看着一脸严肃的虞潇潇:“这回可以了吧?”
虞潇潇把他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细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满意点头:“还不错,可以解禁了。”
陆白长舒一口气。
这一年多来他被虞潇潇严格管控,连灵力都不许动用,简直是生生当了一年的凡人!
虽说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很是窃喜,可是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不能动用力量实在是让人空落落的心里没底,可他又没胆子反抗虞潇潇,只得乖乖忍了下来。
好在如今终于是解禁了。
陆白从不知自己竟是这么个静极思动的性子,现下一解禁,他竟有些手痒痒地想动手。
不过此事是想都不用想了,就算解禁虞潇潇也肯定不同意。
陆白颇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对了,”虞潇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林掌门昨日派人送信来,说是......恒元君的功铸碑已经立成了。”
陆白顿时沉默了下去。
功铸碑,向来是用以纪念在劫难中牺牲的英雄。
此碑炼制难度极大,能获得的修士寥寥无几,而一旦获得则可积累功德与众人信仰之力,护佑得主转世轮回。
可是恒元君他......
如果不是恒元君,他恐怕也没命了。
陆白当日,是认真抱了同归于尽的想法的。
所以他不管不顾,连一丝护体灵力也舍不得给自己留,孤注一掷的要段初元死。
他对快要劈中灵台的长刀视若无睹,一心只盯着段初元的灵根。
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段初元邪功尚未大成,此时杀不了他,以后就再也杀不了他。
他不是怕死之人。
甚至他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死了比活着更好。
他只是舍不得虞潇潇。
只可惜他的命不好,这世上但凡好的,他总是抓不住。
他充盈遗憾地叹了口气,更加疯狂地催动灵力。
忽然,他感到一股强大的抗力!
猛然回涌的灵力只有一小部分不可避免地反噬进经脉,剩下的都瞬间在他眉心前竖起了一道牢牢的屏障!
几乎是瞬间,一个几近透明的灵魂顺着斩仙剑刺入段初元的灵根,双手狠狠一握!
段初元霎时瞪大了眼,鲜血疯狂的自他口中喷涌而出。
陆白愣愣地看着恒元君的神魂缓缓地飘出来,他神魂透明到几乎看不见,原本大红大绿的衣服因为颜色变得浅淡看起来也顺眼不少,整个人竟难得的有了一丝正形。可他如此虚弱,似乎只要一阵微风,就能让他永远消散在天地间。
他声音居然是带着笑的:“小子傻眼了吧?这毕竟是老夫炼的剑,老夫要藏进去,你小子还发现不了。”
“老头子早就死过一次的人了,也不在乎再死一次,只是虽是你把这狗东西打成了这死狗样子,最后的桃子却被老头子我给摘了。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好意思地,小狐狸不要怪老夫哦。”
陆白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段初元委顿在地,他身上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令人震惊一个人体内怎会有如此多的鲜血。
他毕竟是真仙真元,竟还能强撑着神魂不散。他脸上神情平静的可怕:“果然是你啊齐洛,没想到我最终还是死在你的手上。”
他突然笑起来:“也挺好,比死在这黄毛小儿手里好。”
恒元君不是很想搭理他,懒懒道:“明明已经飞升了,却还是贪心不足,你有今日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