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绵眨巴眼,开始在沈淮叙给出的选项里选择,卧室好像好一点,她习惯在那里。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面前的男人将衬衫丢到一边,唇角勾着笑:“不过挑哪都一样,我想每个地方都来一遍。”
姜意绵:“......”
他这是想累死她?
虽然时间已经是凌晨,明明是该休息的时间,奈何两个人都全无睡意。
窗外是漫长难熬的冬夜,温馨暖和的室内却宛若春日。
对于沈淮叙的提议,姜意绵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可不信某人会有那么多的精力,每个地方都来一遍。
直到被某人从衣帽间抱去卧室,再就着那个紧密相连的姿势去了客厅,姜意绵跟个挂件似的挂在他身上,双脚刚一沾到地上的羊毛地毯上就软了,没什么力气。
姜意绵哼哼唧唧,双腿盘在沈淮叙腰上,几乎全靠他手上的力托着,困倦地不肯下去,卷翘的眼睫上还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看着楚楚可怜。
沈淮叙忍不住心疼,低头吻了吻她潮湿泛红的眼尾,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乖,如果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这种感觉应该如何形容呢。
总之不是不舒服,她甚至是喜欢的,奈何困意上头,还得继续折腾。
姜意绵吸了吸鼻子,嗓子又干又哑:“如果我说我想睡觉,可以停吗?”
面前的男人眉骨轻抬,俊逸的眉眼间笑意清浅,淡淡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某人明明顶着一张清冷禁欲,清醒寡欲的脸,可说出的话,干出的事都完全相反,这种强烈的反差感太有冲击力,以至于姜意绵都快失了理智,溺毙在对方的温柔里。
她有气无力轻“哼”了声,“那你还不如不问呢。”
姜意绵懒洋洋的掀动眼帘,澄澈潋滟的眸光露在落在沈淮叙脸上,缓缓描摹过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顿时感慨万千:“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女孩细软的声音像是小猫,控诉他的恶行:“你才是欺负我,欺负得最凶的那个人.....!”
她累了,沈淮叙不肯让她休息,哭的时候不能只掉眼泪,还得按他喜欢的方式求饶才行。
沈淮叙勾唇轻笑,胸腔都在微微震颤:“怎么办呢,媳妇太可爱,我实在忍不住。”
姜意绵试图推了推他,奈何某人臂膀的肌肉硬邦邦的,跟块石头似的,就这样困着她,纹丝不动。
她反驳:“.....我还不是你媳妇呢。”
“好,未来媳妇。”
说着,面前的男人再次俯身,温柔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
不知过了多久,结束时,姜意绵又累又困,不仅嗓子哑了,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任由沈淮叙收拾残局,最后抱着她去浴室洗漱。
姜意绵浸泡在温热舒适的水流中,酸软的身体顷刻间得到放松,迷迷糊糊间,她能感觉到,有人单手握住她纤细伶仃的脚踝,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捏着她的小腿。
两人在浴室待了会,才回到卧室的大床上休息。
姜意绵无比怀念自己的大床,刚才漫长的时间里,她好几次都想躺在床上,奈何条件不允许。
如今沾到柔软的床铺,她第一时间钻进被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潜意识里总觉得身旁的人太危险,以至于沈淮叙换了套衣服回来,就看见自己的女朋友裹着被子,睡在床的最边缘。
他淡淡挑眉,黝黑的眼底划过抹笑意,随即掀开被子,熟练地将人一把捞进怀里,才一起入眠。
......
疯狂的跨年夜之后,姜意绵紧跟着迎来了这学期的期末考试,沈淮叙刚好在工作上与一家法国公司对接,所以这一次停留在法国的时间会长一些。
白天,姜意绵在家复习功课,沈淮叙则忙工作上的事,时常开视频会议,为了不影响到彼此,两人一个在客厅,一个在书房。
姜意绵盘腿坐在客厅的白色羊毛地毯上,一只手托着脸,一只手握着鼠标滑动屏幕,看着上面的电子版复习资料,因为家里有暖气,所以她只穿了件浅粉色的薄毛衣,长发松松的盘起,只垂落了几缕碎发落在肩窝,看起来随性慵懒。
不多时,屏幕右下角弹出一条最新的邮件提示,姜意绵垂眸看了眼,竟是国际调香赛事发来的邀请函,邀请她参加不久后的颁奖典礼。
姜意绵算了算,颁奖典礼的时间刚好在她期末考试之后,沈淮叙恰好也在法国,而邀请函上明确写了,允许选手带家属去现场观看颁奖典礼。
姜意绵随即起身,准备去书房告诉沈淮叙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