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呢,你急着伤心干什么?”
明锦身体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
半晌,他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是说,要我当你的男朋友?……你没骗我?也没有说错吧?”
不等程亦铭回答,他又伸手环住他的腰,急促道:“我不管,说错了也不准反悔,我已经听到了!听到了就是真的!”
程亦铭被他锢得紧紧的,觉得自己都要喘不上气来了,失笑拍了拍他的手臂:“是,真的。不骗你,也没说错,我说的就是男朋友。”
明锦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沉默片刻,忽然将他压在床头,抬起头时,刚哭过的眼睛还带着红,小声道:“既然是男朋友了,是不是想亲你就能亲你了?”
程亦铭还以为他酝酿了这么久是要问什么,他都做好准备,如果明锦问为什么、他要怎么回答了。
结果就这?
他抬起眼皮撩了明锦一眼,懒散道:“这话说的,好像你没亲过?”
明锦就像一只刚出家门见世面的金毛,按着他反复亲了几遍,最后被程亦铭忍无可忍地推开,兴奋无处发泄,就抱着程亦铭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接下来好几天,他都维持在这个红光满面的兴奋状态里。
只可惜程亦铭自觉年纪大了月要受不住,后来几天都没再和他做过。
明锦只能看不能吃,却也没什么怨言,整天围着程亦铭打转。
程亦铭差点以为他会丢下工作跟自己腻歪在一起,没想到好歹他还有点理智,虽然离开时恋恋不舍的,但还是准时去完成了自己早早接下来的广告邀约。
三夭这几天眼睁睁看着自救进度起起伏伏,从5%又一路飞升回了50%,感慨:「钓系美人,真是深不可测。」
程亦铭:【嗯?你在说什么?】
三夭诚恳道:「我刚从网上学了个词汇叫钓系美人,我觉得和你很像。」
程亦铭闷笑一声,没说话。
三夭问:「你就这么和他在一起了,不打算告诉他真相吗?」
程亦铭知道它指的是他和明锦本是同一个人的事。
坐在沙发上沉默许久,程亦铭低眉,可有可无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他本来是打算循序渐进的,等确认明锦不会因为这种原因离开他,再跟他说出真相,让他自己来选择要不要和程亦铭在一起。
但谁让明锦主动g引他呢?
既然做都做了,不给个名分总是有点过不去的。
而现在提这些的话,时机又不够成熟。
但既然都已经在一起了……
程亦铭摩挲了一下手腕上刚刚从行李中翻出来的念珠,眼眸沉沉。
就算现在他知道了真相,程亦铭也不会给明锦第二个选择。
他别想离开了。
两人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向来不管家务事的程亦铭跟着明锦一起置办了年货。
大年三十的晚上下了雪,明锦问他要不要回程家,程亦铭说不用。
他爸妈二人世界过得快乐得很,不需要他去打扰。
于是两人吃完年夜饭,窝在沙发上,一边放着春晚当背景音,一边按照杨建安的强烈要求,各自发了一条围脖营业。
他的只有一张夜景图,再加一句“新年快乐”。
明锦偷偷看了他的围脖,很有心机地把自己的围脖也改成了“新年快乐”,又配了一张不同角度的雪景。
如果有同时关注他们的粉丝,就会发现这两人的围脖上下排在一起,几乎同时发出来,内容也相得益彰。
仿佛情侣号。
程亦铭只是笑笑,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思。
他们过了段腻腻歪歪黏黏糊糊的日子,白天只要在家,去哪儿明锦几乎都要跟着他,像一只黏人的大型宠物。
晚上两人也隔三差五就会做一回,明锦技术上来了花样又多,程亦铭就对这事儿起了点兴致,开始有些食髓知味,频率不免也高了起来。
明锦比他年轻也比有精力,平时都依着他的想法和频率来,见他主动,别提有多高兴。
只是他在床上的劣根性越来越明显,床下有多听话,床上就有多恶趣味,仿佛根本听不见程亦铭的叫停声,一做就是整晚。
程亦铭又爽又受不住,通常一晚上过去,就会觉得自己差点被他弄死在床上。
偏偏明锦把控着他身体承受力的临界点,每次第二天都小声地跟他讨饶,说自己只是忍不住。
程亦铭有气无力地谴责他没脸没皮,明锦就趴在他耳边笑:“先生不喜欢吗?”
程亦铭红了耳朵。
喜欢。
还喜欢地不得了。
他每次在床上昏昏沉沉,看着伏在身上沙哑喘‘息着的男人时,见汗水从他精壮的胸膛上滚落下来,随着呼吸起伏,都觉得这种状态下的明锦格外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