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家找他,这个坐在办公桌上敲打代码的家伙脸色真的很不好。
我问他做这一切是不是和老薛有关。
贾文博:‘与其他人都无关,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很不爽现在贾文博的态度:‘当初是你要找我合作,现在用不上我就想把我甩开?’
他没说话。
我也没再说话。他或许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C《盲区》
文梦洋的爸妈给她打了电话,汇报了一下秦家的事情,说那边的事做完了准备回家,然后问文梦洋现在在哪;文梦洋就说现在还在L市,而且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去。
梁绘在旁边听了一耳开始刨根问底起来,因为我们当时没和他们说秦将才的事情,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我们去昌明镇还发生过这样的事导致刚刚的对话他听得稀里糊涂的。
文梦洋把事情前后都讲给梁绘——从文梦洋家与秦叔叔他们家的生意往来,到我们去医院拜访秦将才,再到秦将才诡异死在自己家中、警察还把我们两个定为了嫌疑人,最后就是无解的无罪释放。
哦对,文梦洋本来也是要给我讲讲秦将才到底怎么死的,就是当时栾树倒了这件事分了她的神。于是我也凑过去:“那你上次说秦将才真正的死因你也能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文梦洋一拍大腿:“对,我忘记跟你说了。不过也是听来的哈,也没有完全查证,不保证百分百准确,大家听一听就好了。最近秦叔叔正在向市里递材料争取往上再提拔提拔,然后市里那边也有朋友就此想攀个关系,打算让自家的女儿和秦将才搞个联姻,秦将才于是就不得不和他女友分手,可是他女朋友已经怀孕5个月了,突然搞这一出,女孩子就傻眼了,她跟秦将才分分合合十几年,全部青春都耗在一个人身上,临近要订婚了,男方家长突然变卦。”
梁绘:“情杀?”
文梦洋:“这是起因,不是情杀,是过失杀人,女孩邀秦将才谈话,想做最后一次挽留,秦将才也是窝囊,就说自己没办法,迫于压力什么的,反正就是这事没办法逆转。女孩很绝望就要跳楼,秦将才过去扶,想把女孩从女儿墙上拽下来,结果推搡间自己摔下去,砸在楼下防盗网上,整个肚子都被贯穿了。”
我:“那这应该很好破案吧,怎么还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文梦洋:“因为奇怪就怪在那几天,警察找遍了饶远县都没找到那位传说中的大肚子前女友——你们得先忘记和前女友爱恨情仇这一段,只记住他真正的死相:一个人爬上天台,不由分说就往楼下跳,没有一个人作证,在楼下防盗网上杵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才被出门晨跑的大爷大妈发现,内脏都快晾干了。”
宋欣怡倒吸一口凉气:“像中邪了一样。”
梁绘:“真恐怖,我可受不了这样。”
宋欣怡:“你会把现场清理干净,起码不会让肠子在外面晾那么久。”
文梦洋难以置信地眨眨眼:“大哥大姐行行好,你们非得在吃饭的时候讨论这个吗?”
哦对,我们正在吃晚饭,因为正好时间也够,我们又正好都凑在一起,于是我们就一边吃晚饭一边聊最近发生的事情,所以聊到秦将才的肠子的时候,我们正在往碗里夹菜,晚上的菜还正好有一道酸辣肥肠。
梁绘干咳两声掩饰尴尬,顺势夹了一筷肥肠。
我:“然后呢?那他前女友怎么又出现了。”
文梦洋:“她原本为了孩子打算躲一辈子,结果一回家就开始做噩梦,她怕警察找上自己,找了个很隐蔽的废弃下水道入口躲着,母体精神过度紧张躁郁加上环境影响,孩子流产了,人疯了,跑到秦叔叔家里大吵大闹,然后秦家人报了警,把人扭送到警局了。”
宋欣怡:“好可怜的女孩子。”
梁绘:“秦将才这个好恶毒的畜生,死了活该。”
文梦洋:“亲儿子惨烈的死加上前女友上门这么一闹,秦家觉得特别晦气,就联系了我爸妈上门做场法师驱驱邪,然后我爸妈就听八卦听到了前因后果。”
宋欣怡:“为这种家庭驱邪?”
文梦洋:“我们是生意人……胖梁就没处理过其实不该处理的人吗?”
宋欣怡和文梦洋对视了一下,有些心酸地嗤笑了一声。
吃完晚饭后,我回到房间里休息,拿出了聚魂玉佩来看,此刻的玉佩里面流淌着一些来自门上怨灵的元神,呈现出很狂躁的一种黑色,我在思考将这件事告诉大家的时机,文梦洋走进来,我习惯性地收起了玉佩,抬头看着她,她微微一愣,笑着问我:“我打算早点洗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