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行的脸色慢慢地变得苍白,抿着嘴,一言不发。
他这个样子十分诱人,除了这张漂亮的脸蛋,他那隐忍的表情更让石修诚动心。
石修诚勾了勾嘴角,突然撩起他的下颚,“这才乖嘛,只要你好好听话,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滚——唔……”
石修诚亲了下去,郁行越是反抗,他亲得就越狠,像在驯服一头野兽般,对方越是桀骜不驯,就越能激发他的控制欲。
终于,郁行不反抗了,石修诚觉得无趣了,便松开了手,坐了回去。
然就在这时,郁行突然伸手,用力地在某人下面一捏,石修诚疼得跳起,扼住他的手腕,“干什么!”
郁行越发用力,石修诚疼得脸色青黑,郁行冷冷淡淡地说:“石修诚,下次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他妈就帮你废了它!”
“……松手!”
郁行就是不放,还越捏越紧。
石修诚一个吸气,抬脚用力踹了过去,硬生生把他踹得砸向车门,郁行低低地唔了声,松了手。
车子受力,猛地震了一下,引得旁人好奇观望。
好在车玻璃是防偷窥的,别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石修诚骂骂咧咧的,揉了揉下面,缓过来了,移眸看去,“我看你是——喂,你没事吧?”
郁行不知什么时候抱着自己曲成一团,似是很疼,脸色都发白了。
石修诚心里一个咯噔,“我刚刚踹你哪了?”他着急地回想了一下,迟疑道:“我踹的是你的肩膀,你可别他妈装死!”
但很快,石修诚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他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想过去查看,却被郁行拍掉手。
郁行怒瞪着他,“离我远点!”
石修诚被气得半死,死死地盯着他那透血的肩膀,“你肩膀什么时候受的伤?上次一锤子砸在你手上,你就一直抱着自己的肩膀,这到底怎么回事?”
郁行一点都不想说话,他缓过劲儿来,摸索着去开车门,可惜他疼得厉害,压根就没力气推开门,就被石修诚拉了回来。
“别乱动,是不是还想我踹你?!”石修诚把他摁在座位上,试探地扯下他肩膀的衣服,就见他的肩膀流了很多血,黑血。
更离谱的是,里面还有一颗子弹没取出来,伤口发黑,显然已经伤了有些时日了。
“……”
石修诚深吸一口气,眼神透着一抹阴鸷,“这是谁干的?”
“别他妈假惺惺的,”郁行冷冷地看着他,咬牙,“废了我一只手不够……你他妈不就是想我跪在地上跟你求饶,做梦!”
石修诚心里一紧,低怒道:“上次若非我动手,你早就没命了!你以为松哥什么人,就凭你和那个人的关系,他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滚……”
郁行试图想把他的手拿开,但因为失血过多,他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力气越来越小,他的挣扎于石修诚而言就跟挠痒痒似的。
终于,他力气耗尽,晕死了过去。
“……郁行!”
石修诚小心地扶着他的头,不让他跌倒,又帮他调整好安全带,这才摸出手机:“立刻把赵医生带到别墅!”
话毕,他丢掉手机,急速发车,朝别墅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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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一队办公室。
“队长,丁明旭死了。”宋克南火急火燎地走进来:“丁明旭身上绑着炸弹,我们的人刚赶到楼下,上面就爆了。”
“……”
邢沉只是一愣,忽然明白了过来。
那个人给他三个选择,也许早就设定了丁明旭的死局,所以不管他怎么选择,丁明旭最后都无法活着离开。
丁明旭一死,他的报案也将死无对证,但邢沉并不觉得那是导致他死亡的导火线。他看过丁明旭的资料,除了走私,没有贩毒。
那他们灭口的理由,大概就只有一个了——正如昌弘化进了牢房,也逃脱不了死神的命运。
邢沉叹了口气,问:“其他人没事吧?”
“没事,另外一个人也送回去了,就是这事的影响吧……”宋克南还没说完,沈从良顶着火冒三丈走了进来。
“停职,接受调查,若有反抗,你这饭碗就别想要了。”沈从良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进来。
邢沉头疼地皱眉,捂着旧伤装虚弱,沈从良轻哼,“伤口疼了是吧?来,小宋,把他送去医院,让护士时时刻刻伺候着,他的伤一日不回复,就一日不准放他出来!”
“……”
邢沉忙抬手,“死不了,您继续训。”
沈从良一巴掌敲在他的脑袋上,“跟我过来!沈照,你负责对莫严进行审讯,徐智,一会通知受害者家属,一定要好好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