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奶奶的病……
秦曜抿紧唇，仿佛给自己打了气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此时已经过了零点，酒吧内的人不多。
室内的灯光和音乐，处处都透露着暧昧的气氛。
秦曜走到吧台，看向调酒师：
“你好，我找一下飞哥。”
“呦，帅哥！”
调酒师看见他眼前一亮，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随后指了一个方向。
秦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房间内最左边的角落。
他步子僵硬地往那边走去。
只觉得就连周围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仿佛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见他过来，韩飞大声招呼：“小秦，快过来！”
随后他推了推楚南辞：
“你先别喝了，看看这个咋样。”
楚南辞随意地抬起头，看向走过来的秦曜。
男孩看起来一米七多，身形瘦削。
看着年纪不大。
穿了个白色半截袖，和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
这寒酸的打扮，穿在他身上却莫名有种清冷的感觉。
楚南辞喉结微动，心下似乎有种冲动不断在翻涌。
“飞哥好。”
秦曜局促地站在卡座外面，向韩飞点头问好，“我用换衣服吗？”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台上跳舞的两个男孩，穿着都比较清凉，正在那里肆意地摇动着身体。
韩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满意地点头：
“不用，你就这身。”
这身衣服很称秦曜。
整个人纯洁得像朵小白花，让人看着就想欺负。
随后他招手叫来个人：
“领这个弟弟去台上占个位置。”
秦曜跟着人走向舞台。
两人走到舞台中央，那人留下秦曜便走了。
只剩下秦曜尴尬地站在台上。
对上台下几十双眼睛，他面上瞬间涨红。
舞台并不高，约莫五十公分高，周围的人伸手甚至都能碰到他。
秦曜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这个新来的弟弟真的顶啊！”
“艹！韩老板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天菜。”
“弟弟，你看哥行不，哥长20，一定能让你爽！”
“你别踏马吹牛了，弟弟跟哥吧，以后有你在，我天天来！”
台下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拍起了照片。
秦曜只能努力忽略这些声音，僵硬地摇动身体。
……
楚南辞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晃动的人。
男孩生涩地在舞台上摇晃，身上透露出一种矛盾的美，仿佛在发光。
见他这模样，韩飞得意一笑：
“咋样，看上没？”
楚南辞喉结微动，只觉得酒精的作用真的大。
他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韩飞朝一边候着的服务生招手：
“把小秦叫过来。”
他说着指了指台上的秦曜。
……
秦曜满头雾水地跟在服务生身后。
但离开那个舞台后，他整个人忍不住地放松。
“飞哥。”秦曜打着招呼。
他余光扫过楚南辞。
只觉得这人真怪，来酒吧还戴着个鸭舌帽。
“小秦，累了吧？来，喝杯水。”
韩飞说着递给秦曜一杯饮料，“你坐这。”
“谢谢飞哥，您有事找我？”
秦曜接过，忐忑地坐在沙发上。
他才上台二十分钟不到，韩飞就把他叫了下来。
这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没做好。
“小秦，你最近挺缺钱的吧？”
第2章 酒吧交易
听到韩飞这么直白的话，秦曜顿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最近是很缺钱。”
韩飞嘴角微勾：“哥这有个活儿愿意干吗，给你这个数。”
他说完比了个“五”的手势。
“五千？”秦曜试探地问。
“不，五万。”
秦曜瞳孔骤然收缩一下， 下意识地拒绝：“飞哥，我遵纪守法的！”
韩飞瞬间被他这反应逗笑了：“想什么呢，不犯法。”
秦曜有些尴尬：“那……那是什么？”
“我这兄弟喝多了，你帮我送他去楼上客房。”韩飞指了指楚南辞。
秦曜顺着他的手指看向楚南辞，正对上他灼热的视线。
是一副很有侵略性的长相，而且看起来有些眼熟。
秦曜看了眼韩飞意味深长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他微微抿起唇：“抱歉，我不行……”
“十万。”
秦曜双手紧紧攥起，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他想拒绝。
但想到下午医院中发生的对话，他犹豫了。
……
“秦曜对吧，是病人吴青莲的家属？”
办公桌后身着白大褂的人抬头看了眼秦曜。
秦曜双眼泛红：“是，医生，我奶奶她的病能手术吗？”
医生眉头微皱：“吴青莲病人现在的情况很棘手，她的肾衰竭光靠透析根本无法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