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孩子,哪有这么聪明的?
这…这又是被轻薄了吧,是吧……
窝在楚沐琰怀里的林浅想着刚才的那一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他,他怎么能那么对自己呢?
虽然自己来这儿之前也没正儿八经儿得谈过什么恋爱,到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还真当她是个雏,呜呜呜……
“廖婶……给浅浅沐浴。”
小婴儿交给奶娘,楚沐琰退到门外,脑海里没由来地回想起林秋延的话来。
浅浅还太小,哪怕他等得再着急,也该待浅浅长大成人。
“浅浅姑娘,名儿啊是真好,来……沐浴昂。”奶娘笑得阴测测,脸上分明写着:看你还不死?
林浅收敛了所有表情,小脸褶皱遍布,肃穆地如同个小老头。
奶娘断定她迟早被毒死,况且这铃铛还是美人王爷亲自求来的,也是美人王爷给她戴上的,哪怕她死了,奶娘大可将嫌疑推得一干二净!
用心之险恶!
第5章 夜探楚王府
哪怕这次她死不了,由这蛇蝎的奶娘带着,恐怕也活不过三个月!
林浅被泡在温热的木盆里,脑子飞快运转,怎么才能在口不能言手不能书的情况下逃出生天?
“叮铃铃……叮铃铃……”
铃铛依旧在响,只是浸泡在水里的声音暗哑了许多。
“嗯……嗯……”
林浅眼眸里灵光一闪,抬起手来,触摸着蹲在木盆边的奶娘。
“浅浅姑娘,唔……”
奶娘张嘴欲言,三根小指头就戳进了她嘴里。
林浅眼角爬上一丝得意,亏得美人王爷给她提了个醒!
“浅浅姑娘……咳……咳……你……”
奶娘面色煞白,瞬息间嘴唇酱紫,须臾,口吐白沫,瞪大的眼死不瞑目,“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死翘翘了?
婴儿挑眉,铃铛浸在水里,她的手指只是沾染了些鸠血之毒就要了一个成年人的命,可想而知,浸泡金铃铛的毒是有多厉害!
“哇……”
一日三哭,林浅已经越来越熟练,张嘴就来。
“浅浅!”
楚沐琰就候在门口,闻声推门,赫然见倒地的奶娘面色乌青,口吐白沫,手脚还在不停抽搐。
婴儿扑打着水,哭声收得及时,翻着白眼看楚沐琰,仿佛在说:亏得姑奶奶命大……
楚沐琰俊颜黑沉,瞬间如陈年锅底,“擎天!”
楚王府已是深夜,林浅重新被洗了一遍躺回了摇篮里,屋子里的人来来又去去,一个个神色紧张。
楚沐琰已经命人把洗澡水,铃铛,还有奶娘的尸体带了下去,应该暂时可以睡一觉了吧?
迷迷糊糊的,有人给喂了奶,林浅哈欠连连闭上了眼,天塌不了,睡醒了再说!
书房里,灯火如豆。
楚沐琰坐在长案后,跟前摆放的是奶娘廖婶的尸首,已经冰凉,典型的中毒而亡。
“殿下,经太医查看,水里有鸠血之毒,应该是这铃铛里的。”擎天双手奉上金铃铛,一张手帕呈着。
楚沐琰冷冷地注视着金铃,本是为浅浅保平安的,竟然被有心之人利用!
若非浅浅天资聪颖,七窍玲珑,恐怕现在呈在他面前的尸首就不是奶娘了。
“可查到是谁?”他捏起铃铛来,有手帕包裹无需担心,但现在想来方才椒房的经过,仍有些心有余悸。
“人已死,无从查探。”擎天说完,小心翼翼瞥了楚沐琰一眼,赫然与他森冷目光相接,骤然打了个激灵,紧接着补充道,“属下会尽力而为,尽快擒拿幕后之人!”
一个奶娘而已,与相国府千金无冤无仇,唯一可能的就是有人背后唆使。
楚沐琰蹙眉,“奶娘要身家干净,再出这种事,本王要你脑袋!”
“是!”
擎天冷汗浃背,刚把小王妃接回府就出这种事,往后他恐怕都要把脑袋撇在腰带上行事了!
第6章 有意思
此时,楚王府房顶。
一颗脑袋,两颗脑袋……六颗脑袋。
“爹,这楚王是夜游神吗?子时已过还不歇息,明日不上早朝的吗?”
“嘘,小声点,夜闯楚王府,若被人发现,落人口舌!”林秋延压低了声音,做贼似地,直勾勾盯着书房的灯火。
还不是他这五个儿子,不见小妹不回家,他作为父亲,以身作则,对,没错,仅仅是满足儿子而已!
他堂堂楚国丞相,怎么会沦落到爬人房顶的地步!
“爹!灯灭了,灭了,我寻了条密道,届时我和三弟打晕侍卫,然后……”老大正讲述着自己的计划,就见一人影蹒跚地踩在瓦片上越走越远,忙道,“爹,等等……”
林浅睡得很熟,不是她懒,实在是胎儿在羊水里呆了十个月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