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点点头,反应过来,这人干嘛告诉她?想出去就出去呗,她还拦着他不成。
想到这饭盒里的饭菜突然就不那么香了。
说实话,她对他真的说不上好。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但是他似乎从来都不在乎这些。
他对于她总是随叫随到,毕恭毕敬,毫无怨言且少有情绪。
他因为长辈的原因从十几岁就跟着江逞,而她同他也因为江逞的缘故也经常见面。
不过那个时候也仅仅只是见面的程度。
而他们真正认识的是在他母亲的葬礼上。
那时候那个地方,她到现在为止也依旧清晰地记得许多细节。
敞亮的灵堂,宏大的阵仗,她母亲姜提米在灵柩前刺耳的笑声,她父亲一贯的笑脸用悲痛代替。还有她根本见都没见过的叔叔伯伯。
后来她也想明白了,那些不知道是不是虚情假意的叔叔伯伯并不是她的而是蒋临书的。
是那个刚刚失去母亲,跪坐在灵柩最中间的少年。
她那是仔细看过他。
少年一身黑色西装,黑发黑眸把悲之一字诠释烘托得很好。
他跪坐在那同上前打招呼的所谓打招呼的叔叔伯伯一一行过礼,行礼时把他的头低到极致,然后在抬起头继续面无表情的看向灵柩。
那张本是长得极好看的脸上此刻无悲无喜,像是看透红尘的老僧一般毫无情绪。
她当时只是跟着江逞过来的,对于这出白事并没有多大感受,毕竟也并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是参加完初中的毕业典礼下午才被接过去的,待到下午晚饭的时间就有些待不住了。
江逞过来:“妹妹,酒席开餐了,先去吃饭吧。”
她当然乐意之至了。
又想到一下午跪在那半天都没有动的少年,问:“爸,你们不去吗?”
江逞看向少年,看了半晌叹出一口气:“你先去吧。要是不想待在这里了就叫老马送你回去。”
江汀:“嗯,好吧。”
走之前她最后望了少年一眼。
那时只觉得,这少年真是老成得很。
不仅应付那些不知道什么七七八八的人得心应手,还冷静极了。眼泪不掉一滴,饭不吃一口。
大概是大人们常说的,伤到了骨头里去了。
痛太深就麻了。
麻了就没知觉了。
两天后葬礼结束,她闲来无事又跟着江逞过去替少年收拾残局。
江逞正式向她介绍了他。
“妹妹,这是你周姨的的儿子,蒋临书。比你大两岁。”
江汀看着面前的少年,她心想:还以为有多大了呢?性格这么老成。
小大人
远处接她回家的车子过来,江逞低声对他说了什么,少年点点头。
江逞再回头嘱咐她:“妹妹,你带小书哥哥去家里,爸爸有份文件需要他帮忙拿过来。”
江汀眼睛狡黠的打着转。
小书……哥哥?
江逞拍了一下少年的后背然后送两个人上车。
江汀坐在驾驶后座,而他熟练得像千次万次一样替她关好车门站在车窗外,半弯着腰身,恭敬道:“大小姐,麻烦了。”
她愣住,虽然被人叫大小姐也不是第一次。
毕竟江家就她这么一个璀璨的明珠。但是这个少年就这么叫她她就是觉得有哪里奇怪。
她求助的看向江逞。
这人不是你朋友的儿子吗?怎么还叫她什么大小姐。
江逞只是平静的冲着她点点头。
她抬眼看着车窗外的少年,学者江逞点头然后发号施令:“嗯,走吧。”
那天是她和蒋临书正式的认识也是他第一次叫她大小姐。
后来,蒋临书的一声大小姐叫了她整个青春。
直到从前许多恩怨纠葛一个个撕裂成伤口暴露在她面前。
关于蒋临书,她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江逞:其实这是你未来老公﹋o﹋
预收文,动动你的小手指进来看看吧~
乔初重生到了17岁,用最惨烈的方式。
父母去世,朋友离开,爱人欺骗背叛,甚至设计了她离开的方式。
用她最愧疚的那个人——简慕。
重生她第一个面对的人,看着眼前自卑敏感透着阴郁的人,她沉默了。
她发誓要和背叛设计她的江笙划清界限,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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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想吧,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
她发誓要拯救上辈子最亏欠的简慕,……但她做!不!到!
她:简慕,上课好好听课。
他上课呼呼睡大觉。
她为他出了几张最简单的学考试卷。
他:“你何必像这种方法整我呢?”
“……?!”
她想让他做自己,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结果他的朋友和生活里竟然是没有她。